蘇陽開口的瞬間黃鐘公四人就知道他來這裏的真實目的,同時也暗自警惕起來,任我行關在西湖地牢的時候當年做的非常隱祕,只有少數人知道,根本不會向外透漏。
如今蘇陽不僅知曉這個事情,而且還親自找上門提出要見地牢中的任我行,這樣的事情如何不讓他們四人驚奇和警惕。
“他果然知道父親在這裏...”
蘇陽此話一出,震驚的不只是黃鐘公四人,還有任盈盈,簡直可以用驚駭世俗來形容。
她得到任我行關押的場所整整用了十二年之久,期間的辛酸苦辣只有她一人知道,而今蘇陽這個陌生人竟然一語道破任我行的關押之所,如何不讓她震驚。
要知道,當年關押任我行的知情人員一共就那麼幾個,而且都是東方不敗的屬下,根本不可能向外人透漏,蘇陽是如何知曉這麼隱祕的事情,不由得引起她的好奇。
蘇陽微微一笑,直接從座位上站起,玩味的看着想要欲蓋彌彰的黃鐘公四人,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之色,道:
“四位,不要繞圈子了,我既然來到梅莊,自然知道任我行的確切位置,你們承不承認都沒關係...
在我看來,你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是乖乖的送我去地牢見任我行,另一條是頑固抵抗,最終被我一一擊殺,到時候可能麻煩一點,需要我自己去見任我行。
再有,你們不要認爲關押任我行的場所很隱祕,其實在很多人都知道,比如我身邊的這位...”
蘇陽看着黃鐘公四人驚變的臉色,微微搖搖頭,目光轉向一旁驚愕不已的任盈盈,繼續道:
“她的真是身份不是左冷禪的女兒,而是你們日月神教的聖姑,也就是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
隨着蘇陽言語的說出,黃鐘公四人全都大驚失色,眸光驚駭的望着對面同樣驚駭不已的任盈盈,發出同樣的驚呼: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
在他們的印象中,任盈盈是不可能知道這個消息的,更加不可能來到梅莊,因爲東方不敗不會允許這樣事情發生的。
蘇陽哼哼一笑,大聲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不是嗎?”
言語帶着些許輕浮和嘲諷,仿若在嘲弄四人一樣。
但黃鐘公四人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目光依舊盯着對面的任盈盈,神色露出複雜莫名之色,隱隱帶着些許愧疚,仿若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面對一樣。
“嗯?”
看着四人怪異的樣子,蘇陽劍眉不禁一凝,露出不喜之色,不過他沒有當場發難,而是嘴角勾勒出一絲怪異的冷笑:
“四位,既然你們神教的聖姑已經來到了這裏,是不是讓她見見自己的父親啊...”
話音一落,黃鐘公四人紛紛變色,露出爲難之意,彼此對視,眼神不斷交流,仿若在合計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一樣。
最終,還是黃鐘公站了出來,面帶愧疚之色的扛着滿懷期待的任盈盈,道:
“唉,既然任小姐找這裏,那我就不隱瞞了...”
黃鐘公的聲音有些嘶啞,仿若喉部裏面被什麼東西卡主了一樣,使得他的音量受到了限制,發出的聲音也像是蚊蠅嗡鳴一般弱小。
而蘇陽看着面前神色佈滿愧疚之色的黃鐘公,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因爲他從黃鐘公的眼裏看到了真實的愧疚之色,仿若真的做了什麼躲不起任盈盈的事情。
這種愧疚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一下子引起蘇陽的好奇,難道任我行堅持不了地牢的生活自殺了?
對於這個腦海中浮現出的這個懷疑,蘇陽微微思量一下就排除了,任我行何許人也?
梟雄!
豈會因爲堅持不住而自殺,決然不可能。
其中定然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五天之前,梅莊來了四位實力強大的黑衣人,他們沒有分說的闖入地牢,趁我等大意之下,已經將任教主救走了...”
就在蘇陽疑惑不已的時候,黃鐘公的聲音猛然響起,敘述了一下被救走的任我行的事情,聽得蘇陽直皺眉頭,感覺事情有點超乎了他的想象,竟然有人捷足先登的將任我行救走了,真是草泥馬了。
“什麼?爹爹被人救走了?怎麼可能...”
任盈盈聽到任我行被人救走心裏充滿了竊喜,但隨即便產生了不信的想法,懷疑是梅莊四人用謊言欺騙她,不想讓她見任我行。
黑白子見任盈盈不信,不等黃鐘公出來解釋,直接上前開口道:
“任小姐,關於任教主的事情我等豈敢騙你,任教主他...真的被四個黑衣人救走...”
黑白子神色表現得非常驚恐,尤其是想到任我行被救走的消息若是傳到黑木崖上東方不敗的耳中,身子就發出來自本能的顫抖。
四人常年居住梅莊不是因爲厭倦了江湖爾虞我詐,而是受到東方不敗的命令來此看押任我行。
如今因爲疏忽大意導致任我行被四個神祕人救走,致使看押任務失敗,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個事情定然會引起東方不敗的盛怒,到時受到的懲罰絕對不輕,弄不好會因此弄丟小命。
即使僥倖不死,也逃不過任我行的魔爪。
相對於東方不敗,他們存在更多的是敬畏;
而對於任我行,則是恐懼,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