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媛站起後,擡手輕輕拍下衣服上沾染的泥土,眸光冰冷,面色陰沉,露出一絲不悅。
數千年以來,她一直居住在香格里拉雪山上這處神祕山洞,早已將永生之泉當做一私人之物,如今看到蘇陽和白衣女子這個兩個不速之客來自己“家”裏,並肆無忌憚的使用永生之泉,心中非常不高興。
加上剛纔被始皇嬴政輕易“碾壓”的事情,讓本就不順的心裏變得更加不悅,若不是對蘇陽和白衣女子的身份不瞭解,早就將二人趕出去了。
“你的地方?”
蘇陽聞言,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一下紫媛,見她神色陰沉,一股怒氣衝衝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永生之泉”明明是無主之物,這貨竟然將她當成自己的私人之物,真是臉大不害臊啊!
“不錯,這裏就是我的地方,有什麼問題嗎?”
紫媛見到蘇陽臉上露出嘲諷自己的笑容,心中一怒,有種火上澆油的感覺,美麗的眸子露出森然的寒光,華美的臉蛋不滿陰沉的寒霜,如同暴風雪來臨前夕一樣,讓人看着瘮得慌。
她不清楚蘇陽二人的身份,但香格里拉中的永生之泉就是她的“家”,兩千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人質疑過這個問題,如今被蘇陽這個陌生人質問,心中自然會變得不悅。
這種情況,就像是你天天做菜用的菜刀,已經使用了很多年,從來沒有人質疑過它的來源和歸屬,結果有一天突然有個人過來說這東西不是你的,這樣的心裏換做誰都會生氣的。
蘇陽見紫媛理直氣壯的說永生之泉就是她的私人所有,嘴角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濃郁起來,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讓他開心的不得了。
紫媛繡眉緊蹙,水汪汪的大眼睛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怒意,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噴涌一樣,瞬間侵蝕腦海中爲數不多的理智。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她沒有想到,蘇陽竟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發出嘲笑,難道真當她紫媛是好欺負的不成?
“哈哈哈...沒笑什麼,只是覺得你有些不要臉,竟然會將永生之泉這種自然產生的東西當做自己的私人之物,真不知道你爲何會這麼理直氣壯,難道活了兩千多年已經將臉皮練到如五尺寬的城牆一樣厚重了嗎?
若真是這樣,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畢竟,人只要沒臉沒皮,很容易會成爲天下無敵的...”
蘇陽一本正經的說道,絲毫沒有理會紫媛已經變成鐵青的臉色,好像這樣事情天生就是這樣一樣。
不僅如此,蘇陽爲了生動形象的描述出城牆的厚重,不斷的用手在身前比劃,樣子讓人看着有些滑稽,又有些正經,看的一旁沒有說話的白衣女子一時沒忍住,竟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哈哈哈...笑死我了,想不到你也有這麼逗逼的一面...”
白衣女子開懷大笑起來,本就傾城傾國的面容,配上這樣喜悅的笑容,讓她顯得更加漂亮。
幸好這裏只有蘇陽三人在,不然就白衣女子這樣的笑容,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騷亂。
“你...”
紫媛氣急,臉色變得陰霾起來,剛想爆喝怒叱一番蘇陽和白衣女子,結果話語還沒有等她說完,就聽蘇陽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你什麼你,有跟我嘰歪這個時間,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嬴政吧,那人才是你真正的敵人!”
紫媛聽到蘇陽這樣的話語,心中的怒火如同遭遇冷水一樣,瞬間被澆滅!
是啊!
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眼前這兩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真正擔憂的是剷除暴君嬴政,不然以後天下再無安寧之日。
“哼!”
經過短暫的分析,紫媛冷哼一聲,看待蘇陽的眼神變得稍微和善了不少,但還是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怒意,顯然是心中對蘇陽依舊含有怒氣,沒有發泄出來。
“說吧!
你們兩個到底是誰?
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又爲何讓那個暴君進入永生之泉,恢復肉身?!”
想起剛纔嬴政眼神多次看向白衣女子的事情,紫媛心中突然靈光一現,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蘇陽和白衣女子不是跟嬴政一夥的,完全可以將他們發展成自己一方的人,到時對付暴君嬴政時,勝算也多一些。
畢竟,當年覆滅實力強大的大秦帝國是,曾經的小夥伴基本上死的死,亡的亡,如今剩餘的人寥寥無幾,基本上都隱士不出,即使紫媛這個當年的主力軍之一,也不清楚這些人的下落。
目前能聯繫上的人只有一個,就是當年設計謀劃嬴政的幕後主使人之一的雲中君。
前段時間嬴政從詛咒中甦醒,她就跟實力強大的雲中君聯繫上了,得到滿意答案後便急忙忙的趕回香格里拉,隱藏在暗處等候嬴政的到來。
結果,她回來後發現永生之泉周圍之前設置的強大陣法陷阱全都被人暴力的破壞掉了,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正當她想要探查一下永生之泉是否發生異常的事情,猛然地感受到始皇嬴政的消息,只好放棄探查永生之泉的想法,連忙隱藏在暗處,等候她的殺夫仇人,暴君嬴政的到來。
之後的事情,就是剛纔發生的事情。
嬴政確實來了!
她也等到了來之不易的刺殺機會,直接從暗處跳出,拿着能夠破壞掉不死之身的利器,瘋狂的朝着嬴政刺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