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葉然慌忙就從座位上站起,忙不迭道:“前輩,咱有話好好說,那什麼……”
可沒等葉然說完,蘇荃倒是自顧自開口便道:“前輩放心就是,我也不過是一知半解而已。”
只見那高手幽幽質問道:“恐怕你今天若不告知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你是走不出這裏了,哪怕青蓮劍宗的劍癡護着你,也同樣如此。”
說話的語氣,可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可着實是把葉然聽得忍不住的額頭冒出冷汗來,畢竟眼前這個傢伙明顯就是要動真格的了,而以她的實力,別說蘇荃有元神期的實力了,就算再高一些,恐怕也不是這人的對手啊。
偏偏蘇荃卻還一臉的淡然,反倒輕聲詢問道:“前輩難道覺得,我知曉這些事情奇怪麼?”
那高手立刻就擺出了一幅忍不住要翻白眼的神情來。
就算是葉然也忍不住嘴角一抽,你知道那麼多人家的祕密,難道還不奇怪啊?
發現她的存在也就算了,搞得好像你還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一樣,可你們明明好像纔是第一次見面呀,那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的。
“難道不奇怪……”
可這紅衣女子剛剛說了幾個字,卻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珠一瞪,一臉的驚恐,滿是不可置信的看這蘇荃便道:“難不成你徹底領悟了偷天決的奧祕?”
蘇荃沒有任何要反駁的意思,輕輕就點了點頭。
可聽得葉然就又是一臉的問號了,什麼叫偷天決的奧祕嗎?
這門功法我也是看過的呀,也沒見上面寫着有什麼奧祕的……
葉然正疑惑不解時,這紅衣女子卻皺着眉頭,自顧自就沉思起來,沒過一會,便沉聲道:“原來如此……”
說着,紅袖一甩,蘇荃坐落的桌案前就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小瓷瓶。
只見這紅衣女子幽幽便道:“這是你要的解藥,你我便兩不相欠了。”
說完,竟是轉身作勢要走。
可與剛剛氣勢洶洶要出手的模樣,有着天壤之別。
不是,這又是什麼情況啊?
葉然腦袋一歪,可又一次沒能開口呢,蘇荃卻匆匆喊住這個作勢離開的高手。
“前輩且慢!你給的這一份解藥,視乎只有一人的分量吧?”
很顯然,以蘇荃的藝術,清清楚楚的知道葉然與小建寧身上被這人下了什麼分量的毒,而現在這個高手拿出的解藥,實在是太少了一些,讓蘇荃一眼就斷定瓷瓶裏的解藥是絕對不夠兩個人分的。
如此蘇荃又怎麼能讓這人輕易裏去呢?
要知道,現在這人原先那想着瞞天過海的計劃已經是徹底落空了,而蘇荃也出手救走了那些被抓到孤風城中的黎族。
顯然這人一走,恐怕是很難會出現在倆人面前了。
偏偏這個高手只是稍稍扭過頭來,滿是意味深長道:“你替我救了那些黎族,我給你解藥,就已兩不相欠。”
聽得葉然可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就吐槽道:“兩不相欠個鬼啊!我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現在我們幫你救了那些黎族,你僅僅就給了我們一瓶解藥,這是哪門子的兩不相欠?”
只聽這個高手幽幽便道:“反正你遲早也是要死的,甚至是說,我在你身上下的毒恐怕還沒發作,你小命就沒了,那我在你身上下毒,與沒下有區別麼?”
你丫的遲早纔要死呢!我現在可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葉然嘴角一抽,剛要反駁。
可就聽這高手自顧自又道:“況且,倘若是沒有我的相助,你何不數數看自己已經死了幾回了?”
這麼一句話,可就讓葉然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人家說的可一點也沒錯啊,不說龍且的事情了,就說雲瀾山脈突然出現的那些妖獸,恐怕就夠葉然死好多次了……
“前輩,畢竟相識一場,何不……”
蘇荃匆匆開口,還想着說服這傢伙再給一份解藥。
而這個高手目光落到蘇荃身上後,幽幽又道:“可不是什麼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是無法將自己知曉的那些事泄漏出去太多,可偏偏不該暗示於他,現在我是念在你救了那些黎族的份上不殺他,可他也因爲你,必須死……”
說完,可也沒理會葉然與蘇荃分毫,眨眼的功夫,整個人徹徹底底就消失在了廂房之中,好想是用了什麼瞬間移動的術法似得。
縱使是元神期的蘇荃,可也沒看清這人倒地是如何離開的。
一時間,蘇荃啞然失笑,看着愣愣出神的葉然,很是自責的說了一句,“我終究還是害了你……”
可葉然也沒有立刻搭話,只是揉着發疼的額頭,飛速整理着自己被這兩個女人搞得很是混亂的思緒。
好不容易相通了七七八八後,葉然深吸了口氣,才幽幽問道:“師叔,你究竟是如何知曉關於那個人的事情的?爲何你知道關於她的事情,她不會想着殺你滅口,可我就是略微知曉了一些,就惹得她不給我解藥了?”
只見蘇荃滿是責備道:“都什麼時候了,你自己什麼處境你還不知曉麼?還問這些與你本沒有多少關聯的事情做什麼?”
“怎麼就與我沒有關聯了?”葉然眉頭一皺,撇嘴就道:“師叔的事,可就是我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