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因爲做賊心虛的原因，剛剛那一瞬，她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狀態。
但是在回頭看到蕭晨之後，又跟着鬆了一口氣。
然後氣哼哼的瞪着蕭晨。
“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嚇人！”
此時的羲和一身素衣裝扮，雖無華服，但出身皇家的氣度仍是尋常之人難以相比，在加上那冷豔傾城的容貌，莫說是素衣，就是粗布麻衣，也無法讓人忽略，所以，不怪蕭晨一眼就認出了她，而是她是在太亮眼了。
沒辦法啊！對於羲和的質問，蕭晨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繼續做在屋頂，居高臨下的打量着眼前的離皇朝長公主。
本就冷豔的羲和趁着月色，更是披上了幾分清冷聖潔。
雖然換了服飾，但仍太過顯眼。
這纔剛出行宮就被他認出來了，如此便想要半夜偷偷溜走，怕是難如登天。
雖然不知道羲和要去做什麼，但蕭晨還是決定好好幫她捯飭捯飭。
助人爲快樂之本嘛！“你看什麼！”
羲和見蕭晨盯着自己，便繼續瞪着蕭晨：“在看，把你眼睛挖下來，還有，今夜之時，不許外提，要不然....”清冷的聲音穿入蕭晨耳中，但蕭晨卻並未在意。
而是起身，踏空而行，來到了羲和的面前。
“你想出城？”
蕭晨問道。
“不是！”
羲和立刻否決，但神色卻有些閃躲，不敢與蕭晨直視。
好傢伙。
連撒謊都不會。
除了天生一副清冷的臉蛋，其他的全都是空殼。
這段時間的公主侍從已經讓蕭晨完全喫透了他們這位長公主的性格和僞裝。
“我對你是否要出城不感興趣，而且今夜之時我也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這便衣出行可一點都不便衣。”
說着，蕭晨丟給羲和一套衣服，然後轉身就走。
“等等！”
身後，羲和叫住了蕭晨。
聞聲，蕭晨回頭。
抱着衣服的羲和走入一個拐角，換完衣服後，她在走出時已經是一副男子裝扮，雖然看起來胸脯鼓鼓的，眼睛大大的，嘴脣粉粉的，但好歹比剛纔強，隨後，還不待蕭晨詢問，羲和已經開口：“你跟我一起。”
蕭晨：“？”
看着蕭晨的表情，羲和繼續道：“你是我侍從，就該保護我的安全，不是嗎？”
對此，蕭晨一臉無奈。
“我說我的長公主殿下，我與你無冤無仇，好事沒有我的份，壞事一大堆，我就是睡不着出來看看星星也能碰到你，我真不是故意的。”
蕭晨苦笑道：“雖然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肯定是離皇不允許的事情，你是公主，就算被知道也頂多就是訓斥一頓，但我不行啊！”
蕭晨不是怕，而是不想招惹什麼麻煩。
畢竟他在三十三重天域沒什麼根基。
他只想好好修行。
變強。
找到他失散的妻子和朋友，剩下的，若非必要，他都不想摻和。
“有我在，你怕什麼？”
“你不怕，你大半夜的偷跑？”
羲和：“......”“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那作爲朋友請你幫忙總行了吧。”
你這是什麼朋友？
再說了，咱們不是朋友，是主僕，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蕭晨！”
羲和被懟的氣急敗壞。
蕭晨不卑不亢，站在羲和的面前應了一聲：“臣在！”
“陪我走一趟，我給你修行資源。”
此話一出，蕭晨態度立馬就變了，直接站在了羲和身邊：“你早這麼說哪能耽誤這麼長時間啊，公主殿下，以後找我辦事兒直接開價就行，甭廢話，我蕭某人的特點就是現實，不玩虛的。”
“走！”
羲和咬牙切齒的道。
蕭晨也不吭聲，直接跟在身後，隨着羲和沒入夜色之中。
兩人一路前行，蕭晨什麼也不管，就是跟着。
畢竟則是離皇朝的疆域。
人家是宮主，自然比他清楚路線。
反到是蕭晨這是頭一次入無盡虛空之地，人生地不熟的。
一路出城，安然無恙。
這也讓羲和鬆開了一口氣。
至於蕭晨，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心裏卻是明白。
他們這一路出城，未見一人。
離皇入城，八部聖將跟隨，更有伽羅聖將駐軍在此，怎麼可能讓他們兩個人如此輕易的出城？
即便是兩人隱匿了氣息。
但是就算他們在怎麼隱匿，修爲能強過伽羅聖將？
蕭晨可不這麼以爲。
看着身前的長公主羲和，蕭晨目光閃動。
此行，怕是早就已經被離皇知道了。
但離皇並未阻止。
想來是早就知道了，或許這並不是第一次。
又或者是在他們之後有頂尖強者跟隨守護，於是蕭晨又感知了一下，並非發現有人守護，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修爲低微，感知不到。
但想明白之後，姜雲凡就放鬆了許多。
既然離皇有意放羲和出城，那蕭晨也就沒什麼顧慮的了。
他加快腳步，跟上了羲和。
“殿下，我們這是去那裏？”
這是出城之後，蕭晨第一次開口說話，不管羲和要做什麼，他既然跟來了，總要知道吧。
而對於姜雲凡的詢問，羲和也並未隱瞞。
“去看我哥哥。”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透着幾分情緒的波動。
這又讓蕭晨懵了。
看她哥哥？
皇子？
那爲何要深夜偷跑出來？
離皇朝的公主見自己的哥哥難道還有什麼忌諱不成？
還是說，她哥哥...蕭晨在心中默默的猜測着，羲和見蕭晨不在開口，於是她又道：“是不是在想爲什麼我看自己的親哥哥去要半夜偷跑出來？”
身邊，蕭晨目光投向羲和。
月光下，羲和的眸子清澄，明亮，閃動之時彷彿秋水蕩起層層的漣漪一般。
“因爲父皇不允許我見他，也不允許其他人見他。”
“爲何？”
聞言，羲和沉默。
垂下的玉手也是因爲蕭晨的這句爲何而攥緊，潔白的玉手骨節分明。
“因爲，他瘋了。”
“神智不清，見人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