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漠北實在太大,如果想一次解決,那就要鋪一張大網。”
柴紹點頭稱是:“藥師說的有道理,東北幽州到西北靈州都有突厥騎兵,加上正面的頡利,最少也要三路大軍。”
李世民:“不夠,正面擊退頡利不難,難就難在機動性,他要是想走,怎麼留住”
李靖沉思之後說到:“正面擊退,兩翼包抄,堵他退路。”
秦瓊:“兵力呢”
程知節:“以現在的兵力,恐怕不行。”
李靖:“兩翼包抄的部隊不用太大,正面擊退之後,利用騎兵狠狠的咬住,頡利絕對不敢戀戰,因爲他摸不清虛實,他一定會跑,如果兩翼都能阻擊到他,給他最大的殺傷,他就不足爲慮了,草原各部也不會放過他。”
李世民:“斷其糧草,降者不殺,剪其羽翼。”
秦瓊:“那兩翼需要大量的騎兵,主攻部隊也需要。”
李靖:“開始即決戰,打疼打怕他,最好是追着他打,這樣我們才能減少最大損傷。”
李世民:“如果拿下頡利,東突厥整體實力就會下降七成,他們就不足爲慮了。”
李靖:“這一戰會很艱苦。”
李世民看向手下的將軍,一個又一個,“如果開戰,你們有信心嗎”
憋了半天的尉遲恭終於抓到機會,搶先說到:“有,陛下,突厥與我們大唐仇該報了。”
有人帶頭,其餘人都在表忠心。
李世民點點頭:“回去之後,部隊要加緊訓練,尤其是新兵,你們都退下吧,柴大將軍留下。”
柴紹看着退走的衆人,不知道留自己幹什麼
“陛下有何事”
李世民眉頭緊鎖:“你覺得如果開戰,大總管的位置應該誰做”
柴紹想都沒想:“李靖,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不過論軍事才能,我比不過,整個大唐,也就陛下能勝他。”
李世民苦笑到:“都是自家人,你就不要吹捧我了,勝他,我也沒有把握。”
柴紹剛想繼續吹捧幾句,可他突然明白李世民留下他的用意,以李靖爲主帥,這是應該的,那麼真正想問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制衡。
“陛下放心,臣明白了。”
“你的軍隊,我會配備最好的裝備,火藥炸彈,我也會給你配備一些,但這個東西打頡利不能用,你明白嗎”
“臣明白,只是這東西怎麼用”
李世民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回去問那個小猴子,他弄出來的。”
“那陛下準備何時動手”
“兩年之內,這要看我們的準備情況,還有突厥的情況,我都有點等不及了。”
柴紹忽然有點擔心:“萬一...這些可是大唐的精銳。”
“我知道,如果開戰,我想讓平陽押運糧草,我知道盛世還小,可別人我不放心。”
柴紹點點頭,他知道這是大唐能否站穩的關鍵,“我沒意見,她想打仗都想瘋了,要是隻押運糧草,估計會找你麻煩。”
兩人說完都大笑起來,李世民親自送走柴紹,那微笑的臉頰瞬間收起,他是有考慮的,姐姐在關中威望,比他李世民還強,兵源不夠,又不能強行徵兵,只能借用她的威名,讓她“徵兵”。
另一邊,柴紹也沒了笑意,他其實不想平陽再上戰場,可沒辦法拒絕,而平陽確實快憋瘋了,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聽到可以上戰場,李秀寧就興奮,雖然只是押運糧草,不過沒關係。
柴紹:“你沒有兵,陛下手裏也沒有。”
李秀寧給了他一個笑臉:“我明白,有涇陽府兵三千就夠了,至於運糧,他是希望我自己想辦法,或者說,運糧不是最主要的目的。”
柴紹:“那李靖會怎麼想”
李秀寧:“我有辦法,送人,府兵三千,我都送給他,讓他用。”
“可陛下的意思是......。”
“我知道,放心,我有分寸,我的人從來沒有背叛過我,只是苦了小盛世。”
柴紹看了看她懷裏睡熟的小傢伙,“讓武義照顧,有任何閃失,我打斷他的腿。”
李秀寧噗呲一聲笑了,“閃失倒不會,我是擔心他把小盛世帶偏了。”
“不會吧,盛世還這麼小。”
“希望不會吧,通知涇陽、武功和三原,明年春耕之後,整軍備戰。”
“這麼急”
“其實沒幾個月,武義說...怎麼哭了呢你去問武義吧,吵到她了。”
柴紹看着哭泣的女兒好生心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後宅,來到了武義的小院。
“你在外面幹什麼呢不冷嗎”
“心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不會生病了吧”
“不會,就是感覺心慌,也不知道慌的是什麼。”
柴紹嘆了口氣,拉起他的手,回了房間。
“你是不是又用了”
“啊”
“那種能力,平陽說沒有多少時間了,和突厥決戰是什麼時候”
“明年冬天,好像是,我還不確定。”
柴紹點點頭:“那個火藥怎麼回事就是怎麼用”
武義拿出牀底下的百寶箱,裏面有兩個,拿出來給他演示,當然,不會真點火。
“我知道了,這種能力真的別用了,我怕你出事,再說也沒什麼用,只是知道早晚的問題,如果你出什麼事,得不償失,就算平陽讓你用,你也不能用,就說沒了,看不到,已經消失了。”
武義忽然新生感動,這個姐夫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
“我知道了,姐夫,你說真正的歷史應該是什麼樣子”
柴紹:“那要看後人怎麼寫。”
“啊爲什麼這麼說”
柴紹笑了笑,摸着他的頭說到:“歷史不重要,要知道所謂的歷史,並不是沒有感情的,只要是人寫的,就會有偏向,而你,不會有什麼好話,因爲你得罪了太多的文人,你最好的結果就是喜憂參半,如果你後半生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大成就,你一定是個奸臣,還會是個大奸臣,在野史裏,你就更慘了,怎麼樣怕不怕”
怕倒是不怕,就是有點噁心人,“我不在乎這個,我說的是改變歷史,就是說不應該發生的發生了,而一些應該發生的事卻改變了,你說歷史會怎麼樣”
柴紹皺着眉,他不是太明白,“你是說你看到的,然後又改變了,是這麼意思嗎”
“差不多。”
“這種事我沒遇到過,我說說我的看法,既然他是可以改變的,就說明他不重要,既然不重要,改變一下又能如何即使是重要的事,那又能怎麼樣別人又不知道,怕什麼”
好像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