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蘇婉玥 >第6919章 到底想幹啥
    任何與神殿爲敵的人,最終,都會被碾壓得粉身碎骨,從無例外。

    陳六合沉默了下來,其實神殿的舉措,早就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也正等着神殿再次出擊呢。

    不過,雖然心裏什麼都知道,但在飛歌如月面前,還是要裝模作樣一下的。

    “世界之大,我又能去哪裏呢?”陳六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等他們。”

    “這並非兒戲,這一次神殿來襲,絕非上一次那麼簡單,我們難以抵擋。”飛歌如月沉聲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陳六合很豁達的道了句。

    “你確定你不走?”飛歌如月黛眉緊皺。

    “不走了。”陳六合搖頭:“到哪裏都跟喪家犬一樣,不如就在這裏等着。”

    “你不要命了。”飛歌如月憂心忡忡,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打心眼裏不希望陳六合死。

    雖然,他們曾經是死敵,是見面就要拔刀相向的死敵。

    “小月月,我就知道你是很關心我的,能得到你的青睞和關心,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陳六合唉聲嘆氣的說道。

    那演技,堪稱一流,看得一旁的安培邪影都禁不住的嘴角抽蓄。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想要找死,我不挽留。”飛歌如月面若寒霜的說道。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不是離開的時候。”看到飛歌如月真心擔憂的神情,陳六合內心也是淌過暖流,他收起了輕浮的表情。

    “有什麼是比你性命還重要的?”飛歌如月問道,有點慍怒。

    “放心吧,我不會死。”這句話,陳六合說的很嚴肅很認真。

    認真到讓飛歌如月都呆愣住了,錯愕的看着陳六合,顯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顯然,飛歌如月的反應跟當時安培邪影聽到這句話時候的反應如出一轍。

    到了這種時候,陳六合還能這麼鎮定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太反常,不符合常理。

    除非,陳六合不怕死,或者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

    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陳六合想死,上一次,他就不必掙扎了。

    排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陳六合有恃無恐。

    想到這裏,飛歌如月駭然魂驚,用一種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表情看着陳六合。

    這一眼,似乎要把陳六合給看穿一樣,但結果註定了失敗。

    現在的陳六合,這個世界上能看穿他的人,不僅僅是寥寥無幾,幾乎是不可能有!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在算計着什麼?”飛歌如月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一絲絲的零星信息,就能讓她聯想到許多許多。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陳六合一手締造出來的假象,那麼,陳六合內心所在盤算的局,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這個世界在沉寂,許多事情都已經腐朽了,這樣的世界太無趣了。”

    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看看現在,世界是不是比先前精彩了許多?”

    “平衡被打破,戰火起,紛亂至,各路的牛鬼蛇神都將慢慢的浮出水面。”

    陳六合說着:“一張張不爲人知的底牌,都將被慢慢翻開,看看,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飛歌如月內心掀起了狂風巨浪,如山呼海嘯一般狂涌起伏:“陳六合,因爲你一個人,你要讓整個世界都陷入動盪與紛亂之中!”

    “爲什麼不可以呢?”陳六合笑容燦爛,那種自信,從骨子裏散發而出。

    飛歌如月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的想法再次和安培邪影當時的想法重疊在了一起。

    飛歌如月沉默了,紛亂的思緒在涌現。

    她深思細想了一下,似乎,還真如陳六合所說的那樣。

    因爲他一個人所引起的效應,現在的這個世界,已經開始亂了起來。

    神恩家族和世界八大家族之一的聖西亞家族展開了激烈的博弈,這一次鬧得很大,絕不像是以往那樣的試探各自底線。

    在意國,如日中天的古剎利亞家族,也遭到了世界八大家族在各個領域的狙擊和打壓。

    古剎利亞家族沒有坐以待斃,在赤焰強勢姿態的一聲令下,在全球範圍內,展開了瘋狂的反擊與報復。

    這些家族之間的紛爭與博弈,所波及的範圍,必定廣闊到讓人難以想像。

    隨着博弈的程度越深,到時候被牽扯進來的勢力必定會越來越多。

    到那時候......

    飛歌如月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敢再想下去了,那將是無比可怖的一個場面,會是全球性的震盪。

    發展到最後,很可能會是全球性的一次大洗牌,優勝劣汰,成王敗寇!

    而在引發這所有的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此刻站在她眼前的這個青年。

    一個深不可測到猶如汪洋黑海一樣,讓人看不清一絲半點的青年!

    飛歌如月手腳冰涼毛骨悚然,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這個世界隨着他一人起舞?

    最可怕的是,這個人,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做。

    他只是存在着,世界就要隨他癲狂!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其實我纔是那個弱勢羣體中最可憐無辜的人。”陳六合十分委屈的說了句。

    飛歌如月這個修身養性到向來都古井無波的娘們,無法保持以往的鎮定與泰然。

    “陳六合,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樣有意思嗎?你知不知道因爲你一個人,將引發多麼慘烈的血案。”飛歌如月聲音帶着幾分顫顛的說道。

    陳六合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平靜的臉蛋上,帶着一抹漠視:“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是運氣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我早就已經死了十次百次了?”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無緣無故的,如果不是那麼多人想要把我趕盡殺絕,今天的局面不會形成。”

    陳六合很淡定的說着:“所有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如你所見,我什麼都沒做。”

    “是世界的格局追着我跑,而不是我去主動推波助瀾。”陳六合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