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野蠻人的憤怒很多時候都只是一種力量而已,但他們在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那是真的不太好說話。
布爾凱索並沒有因爲塔迪斯的話而變得冷靜下來,即便這個時候布爾凱索和無限之間還沒有展開正面的交鋒。
畢竟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什麼挑釁之類的程度了,相互威脅,並且好不隱瞞心中的敵意。
戰鬥已經一觸即發。
這又怎麼會因爲輕飄飄的幾句話而收斂起來。
畢竟兩者都是強大無匹的存在。
“我最多會選擇了換一個戰場,或者讓你的主人開闢一個新的戰場給我們。”
布爾凱索隨口說着,漫天的怒火隨着他的話一同顫抖着,猶如正在呼吸一樣。
而此時的無限選擇了沉默。
她可沒法保證自己一定會贏,尤其是永恆那邊不斷的傳出了憤怒的吼叫聲的現在。
光是聽動靜無限都知道,現在的永恆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
在那場戰爭之後,生命法庭可不是一無所獲,只是他終歸沒有得到什麼額外的權柄。
生命法庭的所作所爲可向來不被無限他們理解。
在無限和永恆看來,世界之間的戰鬥不是什麼“正義”與否的抉擇,而是作爲獨立的意志追尋強大的必經之路。
他們始終相信,在面對一個超脫甚至成就更強的機會面前,即便是他們不主動出手,對方也一定會作出這樣的決定的。
所以他們毫無愧疚。
利己也是生命的天性,這一點似乎不用多談。
再說了,死亡在得到了對方的死亡之後,可是將那些“有趣”和“偉大”的生命從王者國度之中放了回來。
抹消了那一段戰爭的記憶之後,很多存在一樣活的十分的“自由”。
自由、有時不過是“愚昧”的藉口罷了。
“我不會屈服。”
無限這樣說着。
“誰要你屈服?”
布爾凱索瞪着眼睛看着無限,眼神中有些古怪。
“算了,我纔不管你怎麼想,但是你的存在已經擋住了我的路!這不是什麼正義,也不是私人恩怨。只是我們都需要前進而已!
這場戰鬥沒有立場!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掠奪!
我需要你身上的規則,你也想要從我身上奪走規則,那就乾脆點直接來戰鬥吧!”
不布爾凱索沒有給無限辯解的機會。
從無限甦醒的那一刻起,這場戰鬥就好像是被註定要存在了一樣!
“我們沒理由遷就你!”
塔迪斯那輕佻的女聲充斥着氣急敗壞的味道大聲吼着。
憑什麼這個世界要作爲對方的戰場?
道理面對強權的時候,好像有些薄弱。
“當然如此,誰有理由遷就別人?你可以給我們一個戰鬥的地方,但是沒必要?”
布爾凱索嗤笑着。
這個世界的主宰爲什麼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阻止梅林釋放出無限?
他當然能夠做到!
就憑藉梅林所能撬動的時間權柄不少就能在時間的面前做到這種事情?
盯上無限身上權柄的存在又不是隻有布爾凱索一個!
甚至這個世界本身才是最想要這樣做的那個!
之所以這個時候才冒出來,那不過是看到了無限的孱弱和布爾凱索有能力殺死無限,現在想要分一杯羹而已!
甚至這傢伙很可能打着將兩份權柄都收入囊中的打算,甚至還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一樣。
面對這種程度的利益並且有了行動之後,再說什麼高尚都是無聊的掩蓋而已。
塔迪斯沉默了下來,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一個被時間青睞的交通工具而已,她可不敢說出任何沒有被授意的內容來。
戰爭忽然出現在了布爾凱索和無限的身邊,依靠着自己的塔迪斯。
充滿了老態的他在這個時候變得混亂了起來,每一眼看上去他所處的人生階段都不太一樣。
嬰兒、少年、青年……
按照生命的順序不斷的變化着,像是在展現時間的某些痕跡一樣。
他繞開了古一留下的保護,站在了兩個強者衝突的正中心,但就好像這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現在,我來了。你有什麼想法要說?”
這個聲音和戰爭的聲線有些相似,但不管是誰都清楚,眼前的這個傢伙可不是那個揹負了戰爭和終結的神祕博士。
或許用時間來稱呼他更合適一點?
“收起你噁心的僞裝,從我到來的那一刻起,你就在覬覦我的一切!別說梅林能夠成長到這個程度沒有你的幫助!”
無限身上的條紋似乎在運動一樣,她已經分辨出了是什麼降臨到了戰爭的身上。
她纔不會輕易的認爲這一切都是梅林的算計!
到底是梅林發現了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發現了梅林?
就好像她們貪圖另外一個世界的權柄一樣,這個世界一樣會對權柄產生慾望。
那個盒子爲的可不是什麼成爲武器,而是無限對外界的一種隔絕而已!
有什麼比“無限”的災難更加的讓人敬畏?
況且這個世界可不會貿然的親自接觸無限,無限是有兄弟姐妹的。
衆位合力的時候可不是一個世界能夠抵擋的!
“既然你連本體都不願意前來,那有有什麼資格和更強大的我們談論條件?”
布爾凱索收起了笑容,看着佔據了戰爭的那個傢伙。
意志降臨?
這活三先祖很熟。
只是大多數情況都不會選擇這樣做而已。
畢竟先祖召喚對於三先祖來說也是一種消耗。
召喚出來的先祖之軀被打散的時候,總得付出一點代價。
而三先祖付出的是戰鬥中狂暴的本能。
這樣會讓他們逐漸的平靜下來,更好的去思考未來。
初代布爾凱索的做法從來都不是一拍腦子的決定,這是一條道路!
三先祖只要被意志降臨的手段消磨掉了對戰鬥的熱忱,那就能成爲長老了。
卡奈能夠在他自己的剋制下成爲大長老纔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