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似乎是收起了自己調笑的慾望，此時倒是嚴肅了幾分。
“你死了，這種控制會解除嗎？”
蝙蝠俠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斧子，他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句話發自真心。
要是有必要的話，弄死現在的小丑好像不是多麼的難以接受。
畢竟現在的小丑已經是新的謊言之王了，或許還有機會更進一步？
“你可以試一試，或許可以呢？”
小丑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給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他很清楚，蝙蝠俠不會做這種冒失的嘗試，至少在他有了十足的把我之前不會。
“那我要試試。”
羅夏提着重錘往前走着，錘頭在地面上拖拽出來了一個過於顯眼的痕跡。
他身後的光翼空前的明亮，那種正義的力量開始和他徹底的融合了。
這個時候正是泰瑞爾真正在死亡面前逝去的那一刻。
泰瑞爾不復存在，這正義的權柄終於可以選擇了一個嶄新的歸宿了。
“你，正義？或許你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要些什麼東西。
親愛的蒙面義警，羅夏！
要我說你最開始就不該和那些怪胎走上同樣的道路，別誤會，我不是貶低你的那些夥伴。至少那個藍色的男人我可沒打算詆譭他。
只是你想要的是什麼？
在我看來，向這個荒誕的世界復仇纔是你應該做的。
而不是執行你眼中的正義。”
小丑嚴肅的話沒有讓羅夏有絲毫的動搖，這個男人還是朝着小丑的影像走着。
此時被困在了這個謊言和真實難以分辨的世界之中，本身就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而正義這份權柄所傳遞給羅夏的信息，也讓新任的正義有些不安。
高階天堂現在並不是在大天使的掌控之中，這個消息已經足夠的危險了。
要是繼續和小丑拖拖拉拉下去，那麼危險只會越發的逼近這個世界。
“哈！”
羅夏暴喝一聲，雙手將審判之錘高舉過了頭頂。
正義的光輝隨着羅夏的動作開始一點點的匯聚在了那不斷散發着光芒的錘頭之上！
並不溫暖，也不溫和。
帶着堅決和鋒芒！
正義的手段在有需要的時候纔會溫柔起來，但是執行正義需要的是堅不可摧的強硬！
“哇！看吶，一個大燈泡！”
小丑誇張的喊着，像極了遇見天災的時候失了智的普通人。
他將那些人的動作誇張化了，身體朝後彎曲着，腦袋幾乎要碰在了地上。
手臂直直的指着那個錘頭，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讓人心生畏懼！
“怎麼？你們不喜歡這個笑話？”
小丑保持着那個扭曲的姿勢，重錘毫無停頓的朝着他的身體落下。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錘頭已經快要貼在他的肚子上了。
那身看上去不怎麼名貴的西裝在正義之錘的威壓之下，一點點的破碎。
漏出了西裝之下，那消瘦的有些畸形的身體。
“哼！”
羅夏發出了一身有些勉強的呼聲，雙手在這個關頭猛然朝着側面發力！
審判之錘最終落在了地面上，但是應該站在他身後的蝙蝠俠身上卻是出現了被重擊之後纔會有的傷痕！
不是羅夏對蝙蝠俠發起了攻擊，而是小丑做了什麼！
要不是正義的權柄在重錘接觸到那個影像的時候給出了提醒，被徹底擊倒的人可能就是蝙蝠俠了。
“惡俗的把戲，在我這裏這種手段只能起效這一次！”
羅夏一邊說着繼續朝着前方走着，手中的重錘被拖在地上，繼續在地面上留下痕跡。
正義的光輝開始在這個空間之中擴散了起來！
正義權柄和羅夏的融合進度開始加速了。
而羅夏也逐漸開始能夠展現出泰瑞爾很少展現出來的那種力量！
勇氣可以贈予別人，也能收回。智慧和希望也是同理。
那麼正義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做到什麼呢？
消弭所有人心中的正義，讓世界變成骯髒的屠宰場？
還是無差別的贈予所有人正義，讓世界規整的像是另外一個高階天堂？
都不是！
正義是唯一不能做到單純的贈予和收回的權柄！
他就在那裏，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存在。
但是也不會更多，更不會削減！
得到正義的人不能等待着別人的贈予，失去正義的人也不是因爲別人收回了正義。
正義需要所有心向正義的人主動的去追尋！
所以，正義不增不減，永世存在！
羅夏身上的光輝逐漸的掩蓋過了怒火帶來的赤紅！
血脈之中屬於布爾凱索遺留的部分正在一點點的轉變着。
正義大天使的權柄可不是現在的羅夏能夠不受絲毫影響就能得到的東西。
一個對憤怒還不夠了解的野蠻人，也同樣沒有資格在正義的面前保留多餘的憤怒！
正義，不多不少！
“哈！你現在正在失去你身後最大的庇護者！但是我想正義是不會在意這種東西的。
正義需要衛道者，但是審判權柄他已經交託給了你！
那麼現在，有誰能夠守護正義呢！？”
小丑終於發出了那種真心的笑聲，猖獗而又癲狂！
羅夏現在正在一點點的成爲“正義”，接下來他將會面對泰瑞爾誕生之時所經歷的一切！
名爲正義大天使的誕生！
“雖然我很想看完這一場美妙有充滿笑點的劇目，但是現在，我要的不是這個。”
小丑陡然轉變了自己的聲調，變得陰險狡詐了起來。
像個瘋子、不，他就是瘋子！
“來吧，布魯斯韋恩，偉大的蝙蝠俠！作爲一個人，你即將失去自己的一個朋友，一個戰友！
但是你捍衛的正義即將出現在你的面前！
只是我想要知道，你是選擇正義還是選擇其他的什麼？
是想要審判？還是想要繼續做你的黑夜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