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姆博士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好像是對弗蘭克的說法不屑一顧。
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知道，杜姆博士是一個沒什麼底線的傢伙，但他終歸還是有底線的。
不管是他的母親還是他的國民，那些都能夠成功的被拿來威脅這個傢伙。
所以說杜姆博士有些時候還是挺好對付的，前提是他所在意的一切都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失去了一切的杜姆博士會連帶着野心一同失去，然後轉變成成爲對“無所不能”這個目標的奮鬥。
“我不在乎，這是一個事實！”
弗蘭克的聲音從一團靈魂之中傳出，此時這個地方的氛圍變得更加的奇怪了。
就在他們在這裏不斷爭執的時候，雖然這種行爲更像是給自己和對方一點時間來看看這件事該怎麼收尾一樣。
但是現在，馬修已經回到了哈洛加斯聖山上邊！
吉爾他是認識的。雖然看不見，但是通過他獨有的觀察方式，他能夠很清楚的搞明白是誰在那個地方。
更不用說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能夠說人話的殺手猴了。
此時的哈洛加斯聖山氣氛都變的有些詭異了起來。
按照巫毒博士的說法，那就是最終的勝利者即將決出，而且他認爲會是馬薩伊爾得到最終的勝利。
所以一大羣先祖都開始摩拳擦掌了。
而馬修就是在這個時候回到了聖山之上。
傳送門的落點是聖山的大門，那個地方有一個顯得有些消沉的靈魂背靠着聖山大門仰望着天空。
身邊放着一大堆雪人，或者說冰雕。
雪被融化成了冰的樣子，擺了一地的手辦。
從左往右的順序能夠看出地獄魔王和大天使們的樣子，放在第一個的卻不是那些耳熟能詳的傢伙，而是那個就像是一個背景故事一樣的伊納瑞斯。
“你怎麼又回來了？他們就沒有告訴你這段時間不要回來嗎？”
卡爾裘這樣說着。
三先祖這會都在長者聖殿那邊，看門的傢伙就是這位擅長使用盾牌的戰鬥大師了。
在三先祖眼中，卡爾裘或許纔是聖山守門人最後的火種。
這種事情就連卡恩也不會否認。
塔力克的存在已經足夠漫長了，非要說馬道克那個先行一步的傢伙是唯一一個有着自毀傾向的傢伙纔是假話。
三先祖都是那樣的傢伙，他們和馬道克之間的區別只不過是馬道克作爲最重要的“先知”知道的要比其他兩個傢伙更多一些。
當然，也要更絕望一些而已。
“我見到了巴爾！”
馬修一字一頓的和卡爾裘說着，按照他的想法關於巴爾的消息足以讓這些先祖之靈都嚴肅的對待了。
但是事情卻沒有向着他想象的方向發展。
“嗯，我知道了，你該走了。”
卡爾裘漫不經心的迴應這馬修，甚至連低頭一下都不願意。
似乎天空上的陽光更加的讓他感到愜意。
“破壞魔神巴爾！我見到他了！我是說那個恐怖的，我即便只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身體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樣的呆愣在原地的那個破壞魔神！”
“是的，巴爾！他就是那麼可怕。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遠遠的見到他的時候，別說全身都不聽使喚了，我就連手裏的盾牌都快要攥不住了。
你能夠在見到巴爾之後第一時間回來，這很了不起。
至少我在只有你這麼點力量的時候，沒法像你這樣的果斷。”
卡爾裘直接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悠悠的說着。
好像塵世間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了一樣。
“巴爾不值得我們警惕嗎？還是說，巴爾早就和我們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你纔是這樣樣子？”
馬修嚴肅的把殺手猴從他的肩膀上拽了下來，殺手猴的爪子裏邊還攥着馬修的幾根頭髮。
卡爾裘的態度已經表現出了足夠多的消息了。
“巴爾無時無刻都需要警惕，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不需要管他。
要問爲什麼的話，那就是巴爾和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卡爾裘說到這裏的以後就立刻停下了說話，好像是在考慮之後的那些東西能不能告訴馬修。
說起來也沒有多麼的危險，不過是巴爾和馬薩伊爾之間的關係，可比迪亞波羅和因普銳斯之間的更差一些。
那是真正的生死仇敵，不光是站在大天使和地獄魔王立場上的敵人，更是理念上的差距。
要說有誰會在野蠻人面對馬薩伊爾的時候來幫忙的話，那大概就只有巴爾了。
破壞和智慧聽上去好像沒什麼關係，也不是多麼的對立。
但是巴爾對於馬薩伊爾這個存在的敵意可不是單純的用立場能夠表述的。
無關他們兩個傢伙的本質是什麼，只是因爲巴爾這個存在痛恨馬薩伊爾這個存在而已。
即便馬薩伊爾立刻捨棄自己智慧大天使的權柄，他也一樣會被巴爾厭惡，甚至仇恨。
就是這麼簡單。
有人性的存在總是會在意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
“巴爾會在面對馬薩伊爾的時候起到足夠的作用，甚至我們這些靈魂都做好了直接帶着聖山自爆的準備，然後把一切都交給布爾凱索來處理。
至於是誰來爭取這一段布爾凱索回來之前的時間，那大概就是巴爾了。”
卡爾裘搖了搖腦袋，然後慢慢的將視線放在了馬修的身上。
“巴爾不值得相信，但是他是有用的，而布爾凱索值得相信。”
卡爾裘像是在告誡馬修一樣的口吻，讓這個年輕的戰士有些語塞。
好在他多少還是能夠理解卡爾裘話裏的意思的。
“結果重於過程？或者說，強者才能犧牲是嗎？”
馬修的臉色不太好看。
“強大”本身就不是一個擁有清晰量化方式的東西。
即便是地球人也不可能搞出什麼世界第幾的這種排名。
強大與否更多的還是在需要做對比的時候纔會被拿出來衡量一下。
“哼，你就記住了這個？那我再告訴你一句，那就是沒法說話的人是不配記錄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