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是有什麼不好意思或者愧疚了。
至於布爾凱索……他沒有自己動手都算是看着維拉的面子上才做到的。
要不是看到維拉已經到了尹娜的背後,那麼當時發起攻擊的人就該是布爾凱索了。
至於納茲波……這傢伙雖然在正面戰鬥的時候一點都不弱,但是卻罕見的不喜歡當面廝殺。
“繼續喝酒?”
納茲波端着酒碗晃了晃。
“那就繼續。
喬漢娜雖然還算年輕,但是‘喬漢娜’這個稱號可是一點都不年輕。
最早的那個喬漢娜,應該能夠追溯到沃魯斯克還活着的年代。
她不會被擊敗的,至少不是一個伊納瑞斯能夠擊敗的。”
維拉把匕首收了回去。
然後重新坐在了地面上。
“我還是感覺那個伊納瑞斯不大對勁。”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毛,他有點擔心。
“快收起你那強者承擔一切的作風吧!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更在馬道克身後學習他的戰鬥方式呢。”
維拉斜睨着布爾凱索說道。
“馬道克也去睡覺了。
我當時跟在他身後觀察了好些日子,然後才知道那個混蛋玩意戰鬥之前就知道戰鬥的結果了。
甚至精確到了自己該怎麼出招的程度!
你說這不是玩賴嗎?”
布爾凱索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兩個老夥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也選擇了坐下。
“戰鬥先知是吧?
那傢伙可是十幾歲的時候就有了那種能力。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他爲什麼從來沒有接受過你的挑戰?
按說他應該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戰勝你的。
我記得那時候的你並不強大。”
維拉帶着好奇問了一句。
這是在馬道克已經永遠沉睡之後她纔會開口詢問的。
“我問過他這個問題。
他說自己所見到的‘未來’之中他從來沒有戰勝過我。
明明那個時候的他都能單獨殺死精英惡魔了。
而我那時候弄死一個勇士小組都得費半天勁。”
布爾凱索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打算深究這個問題的答案。
當年這個問題算是一個困擾,但是隨着布爾凱索一點點的從其他人口中拼湊出了烏迪西安這個身份之後,他就得到了一個答案。
馬道克所預見的情況,八成不是以布爾凱索作爲對手的。
畢竟野蠻人的先知只是得到了伊納瑞斯的祝福而已。
而在伊納瑞斯的眼中,布爾凱索和烏迪西安八成是一回事……
“嗯,喝酒吧。
至少得喝完這三罈子酒之後再做其他的事情。
難得的有時間只有我們三個聚在一起喝酒。
沒了吵吵鬧鬧的李敏,沒有沉默不語的桑婭。
更沒有隻是用看酒鬼眼神看着我們的喬漢娜!
這種日子真棒!”
納茲波裝作十分開心的喊着。
事實上他是不是真的覺得這樣的聚會很棒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要是不算的話,那就正常了。
但要是天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那尹娜怎麼敢站在我面前的?”
布爾凱索摸出了之前咬了一口的黑麪包又咬了一口。
發出了那種木頭被掰斷一樣的響聲……
“這個問題你拿來問我們?
自然的權柄不是在你的身上嗎?你問我們幹甚!?”
維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布爾凱索。
她總覺得布爾凱索這個問題像是在炫耀。
“說的你掌握了戒律和一小塊憎恨之後就搞清楚這些權柄的全部了一樣!
那也沒見你一匕首抹掉墨菲斯托的脖子。”
布爾凱索端着酒罈子更維拉倒滿了酒。
“問題是你的自然,可比我的戒律要複雜多了。
越是複雜的權柄,難道不是越強大?”
維拉寶石一樣的雙眼之中閃爍了一下紅光。
獵魔人算是奈非天之中比較偏向惡魔血統的那種。
只是她並不會像是野蠻人那樣有十分接近惡魔形態的猙獰變身而已。
唯一能夠從獵魔人身上看到的屬於惡魔的特徵,那大概只有雙眼之中偶爾閃過的紅光了。
“那你可以問問泰瑞爾,正義這玩意到底算是純粹還是複雜。
我覺得這玩意真不好說。
或許你還能問問娜塔亞?”
納茲波笑嘻嘻的捧着酒碗往嘴裏送着酒水。
這個時候看起來他好像是比之前強壯了那麼一點點的樣子。
“你的鬼娃被伊納瑞斯弄死了?”
布爾凱索帶着些意外看了一眼納茲波。
“嗯,應該算是被喬漢娜和伊納瑞斯一起弄死的。
它們一出門就踩到了喬漢娜的鐵蒺藜。
然後被沒有發現它們的喬漢娜騎着戰馬給拖拽了一路……
身體都在鐵蒺藜上被磨沒了。
有點像是在石頭上磨出山葵粉一樣的感覺。”
納茲波的嘴角在說話的時候抽抽了兩下。
他的鬼娃大軍可不是那種很能捱揍的傢伙。
這些小傢伙強大的地方是那帶着詛咒的攻擊來着。
誰能想到還沒有來得及發動攻擊就被範圍傷害給波及了?
“真是倒黴,不過你契約的靈魂得好幾萬條。
損失幾個鬼娃的靈魂也不算大事。”
維拉帶着嘲笑的口吻說着。
不過事實上也差不多。
“我爲了讓這些靈魂心甘情願的供我驅使,可是花了上百年給他們了卻心願來着。
雖然數量不少,但是每一個都是我花費了心血的。
要是我把你扔出去的飛刀給撿走了?
你……”
納茲波的話沒有說完。
因爲被維拉強硬的打斷了。
“我會想辦法抹掉你的脖子。
如果你感受到危險用站直的方式讓我夠不到脖子,我會捅爆你的腎!”
維拉的答案十分的簡單。
但也足夠讓納茲波放棄自己之前的那個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