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他就是一個局外人,這種時候作爲武僧的他當然不會願意介入到這件事情之中。
野蠻人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排外的態度,但要說他們願意和所有人分享自己所經歷的一切纔是扯淡!
當下正在發生的事情作爲旁觀者的克雷格當然可以從先祖之靈們的對話之中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
只是他沒有任何的立場介入其中!
即便是不談論他作爲奈非天的時間長短,只是作爲一個生命的歲月來說也也是晚輩。
甚至還不是一個野蠻人!
即便他心中有些想法,那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去說,尤其是面對一羣情緒都已經陷入了焦躁的野蠻人!
只是總有人需要去介入其中!
“唉……”
一聲嘆息!
雖然聲音不算是蒼老,但是嘆息之中帶着濃郁的化不開的愁緒。
克雷格當然知道這個聲音是從何而來!
他的身軀就是聲音的來源,他的靈魂更是能夠感受到這一聲嘆息之中所帶着的力量!
成爲武僧之後,克雷格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靈魂之中的力量!
那種生命本身帶來的不朽讓克雷格在過去的時間之中總是感到敬畏。
“卡拉辛姆?我以爲你的靈魂已經徹底和我融爲一體了。”
克雷格的聲音格外的平靜,就好像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一樣的毫無波瀾。
“我作爲武僧的一切都已經傳遞給你,只是我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靈魂居然也染上了野蠻人的色彩。”
卡拉辛姆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身影也以類似於先祖之靈的方式重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布爾凱索到底是如何思考的我不得而知,但好像我的存在有助於他解決此時的麻煩。”
卡拉辛姆隨意的撥動了一下胸前掛着的念珠。
他的眼神平靜,但隱隱能夠看到憤怒在閃爍。
“我想現在的你和我所知的你有着巨大的不同。”
克雷格看着面前這個帶給他新生的存在緩緩的說到。
武僧不是不會憤怒,但不會在靈魂深處蘊含憤怒。
這是野蠻人的特徵,也是奈非天們區分彼此職業的核心。
“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我到底算是武僧還是算作一個野蠻人,但還好我身上並沒有太多的職責。
或許從一開始布爾凱索就不是爲了讓我在戰死之後還能幫助奈非天繼續戰鬥而這樣做的。
此時似乎就是他需要的理由了。”
卡拉辛姆擡眼看了一下不遠處的先祖之靈們。
而先祖之靈們現在已經是瞠目結舌的看着他了!
聖山上的先祖之靈們都能夠溝通到聖山力量的本質,區別只是多與少的不同而已。
但聖山之中重新出現了一個靈魂這種事情,他們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的。
而一個靈魂在聖山之中復甦這種事情不是他們瞠目結舌的原因。
他們都想到了聖山之中不可能只有他們這些出現在這裏的先祖之靈,但卻從未想過重現的先祖之靈居然是卡拉辛姆!
“喂喂喂!這是怎麼回事!?”巴那爾拽住了安達庫爾加斯的脖子吼道:“我以爲會是蕾蔻呢!怎麼會是一個武僧!”
安達庫爾加斯一把將巴那爾揪住他脖子的手打掉,然後怒氣衝衝的瞪大了雙眼!
“你問我?我的也想知道!”
安達庫爾加斯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
“我也以爲是蕾蔻呢,畢竟蕾蔻的傳世鎧只是蛻化成了稀有裝備,我以爲聖山之中還有蕾蔻靈魂的碎片。”
沃魯斯克的表情格外的古怪,像是哭笑不得一樣。
“或許聖山之中的確還有蕾蔻的痕跡,但當她的傳奇裝備退化的時候我們就該知道她已經無法回來了。”
寇圖爾嘆了口氣。
他是最先從驚愕之中恢復過來的那個。
對於卡拉幸姆他沒有什麼看法,也對這件事沒有多麼的在意。
反倒是對蕾蔻的消逝依然耿耿於懷!
“所以說卡拉幸姆就是布爾凱索的後手,我想他既然留下了後手,那麼沃魯斯克你收拾安達庫爾加斯的手段應該對卡拉辛姆也不會起效。”
卡爾加幸災樂禍的說道。
沃魯斯克所具備的控制聖山力量的權限對於在場的先祖之靈們來說都是難以抵擋的東西。
安達庫爾加斯更是直接品嚐到了這種能力的效果。
只是布爾凱索既然留下了後手,總不至於連這種東西都無法擺平。
不然卡拉幸姆的出現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沃魯斯克作爲前任的不朽之王沒有戰鬥的力量,也就是說這種時候能夠幫助他抵擋卡拉幸姆的傢伙就只有……”
安達庫爾加斯將視線放在了寇爾的臉上。
他也是一副打算看好戲的表情。
卡拉幸姆是能夠和布爾凱索還有李敏這種傢伙一同行動的強者,雖然可能因爲戰死過一次的緣故導致力量有所退化。
但也不會差的太多!
在布爾凱索他們冒險的時候,卡拉辛姆在小隊之中的地位還在桑婭和喬漢娜之上。
雖然這種地位並不完全是看在戰鬥力上的。
但在場的人誰也不會認爲卡拉辛姆就是弱者。
卡拉辛姆可是通過一雙鐵拳就能將傳奇惡魔打成肉醬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卡拉幸姆作爲一個武僧來說足夠的全能!
他在武僧之中的情況就像是納茲波在巫醫之中的情況差不多。
卡拉辛姆雖然最擅長拳法,但是他也是那個能夠適配所有傳奇武僧戰鬥方式的存在。
如果不是卡拉辛姆身上沒有納茲波那種古老的氣質,其他的奈非天都會懷疑卡拉辛姆會不會是最初的武僧轉世……
“寇爾,此時的我建議你還是體驗寇圖爾的懲罰比較舒服。
或者讓我來和你較量,現在的你面對卡拉辛姆絕對是糟糕透了。
除非沃魯斯克你打算讓寇爾的靈魂承載他無法承載的力量。”
卡爾裘帶着幾分猙獰的笑意看着孱弱的沃魯斯克。
那種充滿侵略性的眼神就像是在思考一會從什麼地方下手一樣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