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泰瑞爾沒有表達出具體的情報,但還是指出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這種足夠粗糙而簡陋的指路,倒沒有激怒尼克福瑞他們。
畢竟這種時候是他們需要從泰瑞爾這裏得到情報。
非要說的話,泰瑞爾在這件事上倒也沒有欠人類什麼。
能夠得到一些情報已經足夠讓尼克福瑞去感激一下泰瑞爾了。
“泰瑞爾給出的情報是這個方向沒錯吧?”
尼克福瑞看着面前那像是一片荒地一樣的貧民區,有些猶豫的問道。
這個地方和他所想的位置有不小的差距,這地方再怎麼殘破那也是人類的活動區域。
這一點都不符合一個魔王留給他們的印象。
在尼克福瑞看來,奧創就算是把託尼帶到了燃燒地獄之中,那也比待在這個地方來的正常。
“泰瑞爾只是給出了一個大概的方向而已,這裏是我們篩選過幾次之後最終認定的位置。”
梅琳達帶着自己的連枷臉色沉重的說道。
這一次來到這裏的人手大多數都是神盾局的人員,其中包括了希爾特工和梅琳達這兩個燈俠。
他們來這裏只是爲了確定託尼的所在,而不是爲了直接進行戰鬥和救援任務的。
神盾局的人再怎麼自大,也不會認爲自己在這種時候能夠搞定奧創這樣的一個魔王。
之前他們已經嘗試過和精英級別的惡魔戰鬥過了。
雖然沒有付出人命的代價,但是神盾局的燈俠隊伍有一大半都直接失去了戰鬥力!
其中還有不少現在都還在治療傷勢。
雖然那一次他們並沒有得到來自維拉的獵魔人技術,但也算是調動了神盾局一大半的戰鬥力。
對於那些常見惡魔的實力他們已經有了一個相對準確的評估。
如果是執行救援任務的話,來到這裏的人就不會只有他們了。
當下他們雖然都裝配了包含獵魔人技術的武器,但按照評估來說也只是能夠處理零星幾個精英惡魔而已。
“我們不能進去搜查,這裏的房間成千上萬。
而且我也不認爲咱們能夠在見到奧創之後保住生命。”
尼克福瑞皺褶眉頭說道。
他的獨眼閃爍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或許在他看來,確定了奧創可能的位置就已經足夠了。
“那你來這裏是打算幹什麼?
監督我們,看看我們是不是在按照命令去執行任務嗎?”
梅琳達沒好氣的說道。
她雖然在得到了藍燈戒指的力量後,選擇繼續留在神盾局之中工作。
但是也算是脫離了尼克福瑞爲中心的團體。
對於尼克福瑞這個傢伙,梅琳達雖然還能相信對方的初衷。
但是她始終接受不了尼克福瑞的手段。
結果和過程哪個更重要的問題,對於梅琳達來說早就已經作出了選擇。
結果和過程對於她來說,都很重要!
“不,我只是懷疑這裏可能還會有人過來。
可能是大天使,也可能會是其他的惡魔。
我不認爲奧創帶走了託尼就只是爲了將他困在一個地方這麼簡單。”
他明白,自己要是不能給出一個讓別人信服的理由。
那麼他在這裏要面對的問題就會從一個變成一堆。
神盾局這種會質疑命令的人越來越多了,這也是朗姆洛當時搞出一大堆九頭蛇帶來的後遺症。
雖然神盾局之中的九頭蛇已經被清理了出去。
但是神盾局的特工們也都開始懷疑別人了。
這對於一個特工集團來說當然是好事,但是尼克福瑞總感覺不大對勁。
原本的時候只有他會懷疑身邊的人是不是可信。
但是現在神盾局的上上下下都開始懷疑他尼克福瑞是不是在搞什麼小動作了。
之前他調用神盾局的經費去修建安全屋的事情就被傳的到處都是。
走到哪裏都能感覺到其他人審視的目光。
對於尼克福瑞這個特工之王來說,他對別人的目光可是十分敏感的。
“切,你會因爲這種一個攝像頭就能搞定的事情親自動身?”
梅琳達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奧創的能力已經不算是什麼祕密了。
但是人們總是能夠找到一些辦法的。
比如不連網的攝像頭之類的。
只需要每天回收一下攝像頭,然後放下一個新。
這就已經可以完成對奧創行蹤的捕捉了。
梅琳達已經不會相信尼克福瑞所說的每一句話,其中多少是帶着點私人情緒。
但是尼克福瑞此時卻也沒有反駁的機會……
“我想我們現在需要更加小心的對待這件事。
奧創不可能對這裏沒有任何的防備。
雖然這個地方沒有太多的攝像頭,但並不是完全沒有。
或許我們在來到這裏的瞬間就已經被奧創知道了。”
希爾特工打斷了梅琳達和尼克福瑞之間的嗆聲。
她的擔心也是十分有道理的,奧創作爲魔王之前,他就已經是一個可以在人類網絡之中肆意妄爲的傢伙了。
成爲魔王之後再具備一些之前沒有的能力,那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我們就是誘餌,我之前可能忘了給你們說了。”
尼克福瑞幽幽的說道。
這纔是他親自來到這裏的真正原因!
作爲誘餌存在,以此來嘗試真正見到託尼!
如果可以達成這個目的,那麼他至少可以親眼確定託尼的狀態!
只要確保託尼沒有進入腐化的過程,那麼尼克福瑞就可以嘗試聯繫奈非天來處理奧創的問題了。
韋恩擔心奈非天到時候會將腐化之中的託尼一同解決了,這件事他也一樣擔心。
只是相比較韋恩那個稍微穩妥一點的選擇,尼克福瑞使用了更加激進的方法而已。
對於自己的做法,尼克福瑞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雖然此時跟隨着他的那些特工臉色都很難看。
畢竟他們是在之前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成爲了誘餌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是用來犧牲的那種。
任何人在面對這種情況時,雖然不一定就會歇斯底里的反抗,但也不會多麼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