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覺得還是按照現有的線索進行調查比較好一些。
就在幾個人呆在餐廳的時候，康斯坦丁的好友亨尼斯神父剛剛從停屍房離開，只是腳步跌跌撞撞的。
神父只是他的自稱，他還沒有得到教堂的認可。
這個傢伙雖然不是正式的神父，但是他的的確確擁有着能夠看到一些隱藏信息的力量。
所以這個酗酒如命的男人因爲他的信仰而被別人稱爲神父。
他從伊莎貝爾的屍體上看到了足以讓他感到恐懼的信息，這個時候亨尼斯只想着通過酒精讓他忘掉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邁着踉蹌的步伐，亨尼斯一頭扎進了便利店。
直接打開了櫃子裏的廉價烈酒就朝着自己的嘴裏灌着。
可惜的是他不管是打開多少瓶酒，都像是被某種力量所幹擾，酒水能夠自如的撒在地面上，卻怎麼都灌不到自己的嘴裏。
所以他不斷地嘗試着繼續這樣做。
“有趣的靈魂，信仰天堂卻選擇酗酒”
在不遠處觀望的巴爾扎隨手玩着指間的硬幣小聲地念叨着。
就好像伊莎貝爾和康斯坦丁一樣，選擇了不珍惜生命的人，註定會下地獄。
雖然伊莎貝爾的靈魂被古一送上了天堂，但是她原本是要下地獄的。
沒辦法，這是那位端坐在天堂上的父和地獄君主的約定。
天堂藉此堅定羔羊們的信仰，地獄則是收穫那些信仰者的靈魂。
一個互惠互利的交易。
亨尼斯在幻覺的影響下攝入了大量的酒精，以及在恐慌中急促的喘息也讓他感受到了被酒水溺死的痛苦。
巴爾扎只是輕輕地影響了一下這個倒黴蛋而已，畢竟惡魔總是擅長蠱惑人心的。
就像是他的老闆之一，總是能用各種法子讓凡人簽下那有漏洞的合約一樣。
惡魔的話，總是能在最危險的時候，給迷途者一些勇氣。
亨尼斯感覺到了自己的死亡將近，被酒精影響了的大腦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在殘留的最後一點意識下，他拿起了一隻螺絲刀，開始在自己的手上刻下傷痕。
每一次製造傷口都會讓亨尼斯發出一聲慘叫。
巴爾扎感覺很有趣，看着人類垂死的掙扎總是能讓他感覺到愉悅。
接下來就是等這個倒黴蛋徹底死去之後，收拾掉這具屍體。
“快叫救護車”
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忽然在便利店響起，巴爾扎有些不滿。
這忽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他的享受。
就在他打算上去解決掉那個大呼小叫的嗯、盲人的時候，一陣爆炸般的大吼從他的耳邊響起
“面對我地獄的渣子”
沒等他轉過身，就看到一隻閃爍着寒光的重型砍刀朝着他的脖子劈了下來
“你不是要我面對你嗎”
巴爾扎的腦袋在離開身體的那一刻，還保留着這個想法。
隨着他的腦袋落在地上，他終於面對了這個朝他大喊的人。
“該死的，你要我怎麼面對你”
跌落在地面上的頭顱發出了質問。
惡魔或許發聲的方式和人類不太一樣，至少人類在失去了呼吸器官之後，是沒辦法單靠頭顱說話的。
盧克凱奇的腳重重的落在了巴爾扎撲倒在地的身體上，巴爾扎本人甚至能聽到自己身體上傳來的骨骼碎裂聲。
“你tm”
巴爾扎的粗口說了一半，就看到斬下他頭顱的那柄武器朝着他的頭劈了下來。
“你tm到底想知道什麼我說”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消亡的氣息，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他感覺自己要是再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自己就得直接在這裏消散了。
被突然襲擊的巴爾紮根本沒來的及發起反抗就直接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現在的他就是想要召喚蟲子來抵禦敵人也做不到了。
畢竟具備着他大部分力量的身體，此時正被踩在那個大個子的腳下。
“盧克，快點解決掉他，救護車還有十幾分鍾就來了。”
馬修一邊擠壓着亨尼斯的肺部，似乎是打算按照救助溺水者的方式開始急救。
畢竟看不見的他只能聽到那種艱難的呼吸所傳來的動靜。
“馬修，你不是有血瓶嗎灌給他我正忙着呢”
盧克及時的改變了攻擊的方式，刀側大力的把巴爾扎的腦袋拍了出去，就像是打棒球那樣。
然後朝着馬修大聲地喊着
馬修還沒有習慣自己身份的轉換，至少他還沒有習慣使用血瓶。
“我感覺我要因爲報了假消息而被起訴了，好在我本人就是律師。”
馬修一邊取下藥瓶，然後吐槽着。
有了救下這條生命的辦法，他也不那麼急躁了。
盧克朝着巴爾扎腦袋的方向走了過去，當然，他沒忘了拖着那具無頭的身體。
“我最討厭你這種衣冠楚楚一副上流人士的傢伙了這種打扮的大多都不是什麼好人”
盧克嘟囔着。
一身整齊西裝的馬修感覺受到了傷害。
“馬修，我沒說你”
盧克沒忘了補充一句。
“我知道，盧克。”
馬修覺得，盧克還是閉嘴的好。現在他只是祈禱着，自己需要繳納的費用不是很高。
畢竟在這個自由的國度裏，救護車的出勤代表着一張寫上了鉅款的賬單。
這份賬單足以讓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現在，你要說什麼”
盧克兩隻腳分別踩在巴爾扎的腦袋和身體上。
儘管巴爾扎感覺到無比的屈辱，但是他只能先嚥下這口氣。
畢竟那種讓他完全消逝的感覺依然籠罩着他。
惡魔不怎麼懼怕死亡，因爲他們的靈魂在死亡之後，會回到地獄當中。
但是消逝和死亡完全不是一回事
“瑪門快要成功的降臨在這個世界了”
巴爾扎直接了當的交代了他所知道的最具有價值的情報。
“哦”
盧克敷衍的迴應着，然後一刀劈開了巴爾扎的身體。
“馬修，你知道瑪門是什麼東西嗎”
巴爾扎感覺到自己永久的失去了一部分力量，聽到盧克的話的那一刻，他只想乾淨利落的死掉。
他恨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