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修爲相當的修仙者時,率先報出自己的名字並不是懦弱的表現,而是通過利用自己的威名,從而避免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而對方那人在聽到藏鋒說出自己的名字後,確實表情有了些許變化。更在其後面的伴侶更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顯然也是在得知眼前之人的名字後,有些許緊張的情緒。
這一幕,倒是看得韓土有些莫名其妙。既然這青山派的藏鋒如此著名的話,那爲什麼自己從未聽說過
藏鋒與對方那人在緊張的對視着,大有一言不合便會大打出手的氣勢。按道理說,修仙者修的是心,並且又礙於世修之間的規定,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可奈何此次劍仙域出現了巨大的變動,平白無故又多了無數危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倒也實屬正常。
不過,如果在如此狹窄的地方展開戰鬥的話,那無論是對於韓土幾人而言,還是對於對方而言都沒有任何好處。畢竟,脆弱的山壁是不可能經得住四五個修仙者折騰的,而一旦發生坍塌的話,那他們幾人便要一同面對劍仙域夜晚的未知風險了。
先前倒還好說,可自從離開那劍仙域邊境後,他便覺得在這夜晚之中,定然有某種生物在肆虐。並且,還是那種能完全隱藏於風中,亦或者是完全不會被修仙者偵查到的存在。
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曾經有結丹期來過這裏,卻仍然未曾感知到危險的情況出現了。
在氣氛有些緊張的情況下,韓土只好率先打破沉默,緩解尷尬局面。
“不知道友爲何從地下而來”
韓土在不知道對方修爲,卻還稱之爲道友而不是前輩的理由倒也很簡單。如果對方真的是結丹期甚至更高修爲的修仙者,那必然是不屑於將自己的名字告訴給眼前這兩位在修爲上並不入流的修仙者的。
“被人追殺,慌不擇路,還請道友不要見怪,我們二人就此退去。”
說罷,那人在將伴侶護在身後的同時,緩緩向後退去。
看到這,韓土無疑是鬆了一口氣。如果對方真的肯就此退去的話,那總不至於兩敗俱傷。可就在前者以爲事情已經快要完美解決的時候,一旁的藏鋒卻突然開口說了幾句。而那二人在聽到藏鋒的話語後,也停了下來。
“韓兄,對方身上也定然帶有能夠屏蔽修爲的法器。當然,我也用同樣的法器,所有有足夠的自信認爲對方同樣無法感知到我的具體修爲。可如此的話,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聽到這話,韓土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選擇默不作聲。
“這意味着,他們從一開始便想要擊殺韓兄你這口氣我都咽不下去,韓兄,你該不會想就這麼算了吧”
可在場的各位都不是傻子,韓土在藏鋒說出這番話之前,就已經想到這種可能的了。而他之所以沒有犯難的原因倒也很賤的,一是,不知道藏鋒究竟會不會幫自己。而第二點則是和劍仙域兇險的夜晚有關了。畢竟,如果一但動起手來,那眼前這洞穴是肯定保不住了。而一時間,他們也無法去找到其他適合的洞穴。
而如果是再次開闢新的洞穴,恐怕也會被對方所阻擾,從而耽擱了最佳時機。
總和這兩點後,韓土纔會想要讓對方主動離去。可此時,韓土與對方心照不宣的想法卻被藏鋒點破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是不太可能翻篇而過的了。
至於藏鋒主動提及的原因倒也很簡單,他是爲了韓土伸張正義,爲韓土出氣這是必然不可能的,他所爲的,只是在考慮再三後,認爲對方已經偷襲了很多修仙者,並或許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纔會出言將而言攔下。
更何況,在現在的局勢下,自己這邊可是有三人。而韓土更是能發揮出遠超尋常煉氣期的實力,這樣一來的話,只要對方不是結丹期的老妖怪,那自己這邊,就有十成的把握可以獲勝了。最不濟,也能強行留下對方一人,或者是其身上所攜帶的靈囊。
韓土輕嘆了一聲,有些無奈的看了藏鋒一眼。其實他倒是沒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弱肉強食,這句話無論是放在自然界,還是修仙界中,都是不變的規則。只是現在他可以算是和藏鋒綁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如果後者不依不饒,非要從對方身上得到些什麼的話。那作爲臨時組隊的夥伴,他也絕對不可能獨善其身,放手不管。
更何況,此時的他已經半隻腳踏上了賊船。無論是出於他知道劍仙域祕密的這一點,還是以他能夠無視瓦甲蟲而言,藏鋒都不可能輕易放任其離去。
韓土無奈的搖了搖頭,並示意苗一婷到自己身邊來。不管怎麼看,這一戰恐怕都在所難免了。
就在衆人有些沉默,誰也不知道對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的時候,那躲在伴侶身後的女子,卻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短笛,並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
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下,女子這樣的舉動無疑是點燃了雙方的戰火。笛子的曲調很清靈,雖然節奏簡單,卻是別有一番韻味,倒是很容易便讓人沉浸其中。
這一瞬間,韓土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在村子中,那無拘無束的時候。
而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無比的輕咳在其心中響起。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