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有個很奇怪的規矩,凡直系子弟,除非是家主接任者,要不然不準娶妻生子。
聽聞當年接任者本該是作爲老二的袁遠,但後來袁遠卻是因爲某些原因放棄了家主的位置。
林雨信往內牢趕去,期間,他看到有些牢門被打開,其中犯人卻不見了,按理說在外牢的人絕不會選擇逃獄,要知道逃獄的罪名可是很重的,他們在外牢最多也就待幾個月,可一旦逃獄被抓回,那至少都是五年起步。
因而林雨信猜測,這些牢房的犯人很可能也去了內牢,而且跟那些殺進監獄的人是一夥人。
這是一宗有預謀的劫獄。
還沒走到內牢,林雨信心中就很沉重,先是土匪圍城,現在又是劫獄。
一旦處理不好,他與他老子林古,頭上這頂烏紗帽必然是保不住了,而且要是出現大片傷亡,甚至他們父子兩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當林雨信到了外牢與內牢之間那條長廊時,他就發現好幾具被弓箭殺死的人,其中還有兩三個蒙面的黑衣人。
林雨信彎下身掀開了一名黑衣人的面巾,只見在面巾後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這時林雨信注意到,在黑衣人脖子下方,有一個青色的火焰印記,看到這個火焰印記,林雨信立即想起一個十多年前轟動整個啓國的山賊團。
惡火山賊團。
一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山賊團。
任何商隊碰到這個山賊團,最終的結果都是財物被劫,男的被殺,女的被拉到山寨當他們的泄慾工具。
惡火山賊團是啓國百年來最爲邪惡的山賊團伙,啓國曾經數次派軍隊圍剿都是無功而返,不過這個山賊團的首領餘惡在十年前卻是栽在一個人的手中,而那個人就是他父親林古。
而他父親林古也是憑着這個功勞,當上了樂華郡城城主的位置。
在餘惡被擒以後,惡火山賊團死的死,逃的逃,最終還是解散了。
林雨信沒想到這個山賊團竟然又死灰復燃了。
而他們的目的想必就是想把餘惡從監獄救出去,然後重振惡火山賊團。
如果從殷狼與餘惡之間選擇一個當對手,林雨信寧願選擇殷狼,至少對方還講一些江湖道義,只劫財不殺人。
但餘惡這種人,被他洗劫的村莊,只有兩條路,要麼加入他們山賊團,要麼就是屠村。
在林雨信很少時候,餘惡的名字就是大人嚇唬小孩的最好方式。
林雨信又掀開了另外幾具屍體的衣領子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這些人脖子下全部都有青色火焰的印記,足以說明這些人都是來來自惡火山賊團。
走過了長廊,就到了內牢前一道鐵欄門,鐵門是敞開的,旁邊躺着好幾具捕快的衣服。
此時林雨信已經能聽到內牢裏頭傳來刀劍械鬥的碰撞聲音,他連忙抽出腰間的長劍,往內牢深處奔去。
照這樣的情況,這名捕快可能連幾分鐘的撐不住。
林雨信沒有絲毫猶豫,腳下一蹬,整個人像炮彈一樣轟了過去,轉瞬間,他握着長劍,快速的拔劍一揮,一劍就已經把最近的山賊砍翻在地。
與此同時,其餘山賊已經發現林雨信的存在,紛紛放棄了那些受傷的捕快,轉頭對付林雨信。
可惜他們太小看林雨信的實力,面對十幾個山賊的襲來,林雨信不躲不閃,長劍在他手中彷彿就像是一把狼牙棒,一揮一挑,就有一名山賊倒地。
整個過程連一分鐘都沒有,十幾名山賊就已經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林大人,你終於來了”
那些捕快看到如天神降臨的林雨信,紛紛露出了大難逃生的表情來。
林雨信沉着臉問道:“就只有這些山賊嗎”
一名捕快趕緊道:“還有很多,整個內牢關押的犯人,有三分一都是他們的人,我們已經被逼推十號牢房附近了,陸判官給我們殺了一條路,讓我們出去求救,只不過沒想到他們在附近還做了埋伏,要不是大人趕來,我們哥幾個就沒了。”
林雨信聽完這番話,臉上露出驚容了,整個內牢三分之一的犯人居然是惡火山賊,這是他意想不到的,他本以爲監獄有他舅舅和獄捕鎮守,絕對是固若金湯。
可現在看來連他舅舅居然都讓人出去求救,可見情勢確實很嚴重,甚至比殷狼圍城還要緊迫。
林雨信對幾人沉聲道:“你們趕緊出去,去找城主,讓他回來支援監獄。”
“是”
那幾人應了一生黑,就往外頭走去。
而林雨信卻是繼續前進着,他剛走了沒多久,有個牢房的犯人,突然從背後抽出一把匕首向他刺去。
而林雨信反應非比尋常,在匕首距離他還有十公分左右,他就已經反手一劍,將長劍直直插在那名號偷襲他的山賊,一路走去,時不時就有一名山賊對他偷襲。似乎在阻止他前進。
等林雨信快要到達十號牢房時,就看見前面走廊中,密密麻麻站着不少的山賊,粗略一看,至少有兩百人,而這兩百人當中,竟然還有不少的三流武者。
就這陣容,都能洗劫一個普通的小城小鎮了。
這時,裏頭傳來一個笑聲:“陸判官,看樣子你已經成不了多久,等你內力耗盡,我看你還能拿什麼跟我們鬥。”
此時在幾百個山賊對面,陸判官像個戰神一樣站着,手中斬刀已經被鮮血染紅,而在他的腳下,已經躺着十幾名山賊,不過陸判官現在狀態正漸漸衰退。
而在陸判官身邊還有十幾名獄捕,有個獄捕對陸判官道:“陸大人,你先歇息一下吧,我還能頂一會”
“不礙事”陸判官輕輕搖頭,然後淡淡的道:“在沒殺光這些人前,我是不會倒下的”
話音一落,在陸判官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小陸好樣的,把他們都幹掉,等出去以後,我請你去宜春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