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旗冷笑一聲,這倒是真的演戲演全套啊。
一批人看起來都有股子仙風道骨的味道,也難怪能夠騙到人。
他一邊聽着一邊觀察着下面人的反應,然後看到了青燈道人的目光開始變得深邃黝黑了起來,他就開始緊張了起來。
這是要給尤長安做催眠了嗎?他打算怎麼對付尤長安。
他正想着要不要出手阻止的時候,忽然門口進來了一個人,一個他熟悉的人。
他小心隱蔽了一下自己,然後才定睛望去。
赫然就是丁棟樑,對方熟稔的走了進來,對着青燈道人開口說道:“道長,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他面對着這個青燈道人的時候,語氣中帶着尊敬和畏懼。
可見他是十分敬畏眼前的青燈道人的。
不過也是,普通人面對古武者,敬畏那是與生俱來的。
“恩,把他帶下去。”青燈道人眼睛忽然恢復了正常,尤長安一臉癡呆的樣子,被白袍男人帶了下去。
眼看着尤長安不見了,青燈道人才開始跟丁棟樑說話。
“你過來有什麼事情?”丁棟樑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沒人,這纔開始回話。
“之前的那一批玉石只能是虧了,段旗那個傢伙,拿捏着我們的把柄了,要求我們給他們補償損失。”
“這怎麼可能?總共也就做出了這麼多,要是都原價配個他們,我們不是還虧了?”青燈道人馬上反應十分的激烈。
“我知道我們是虧了,可是那個沒辦法啊,如果我們不妥協的話,他們就要去法院告我們了,那我們就很有可能要倒黴了。”他無奈攤手道。
“他們能怎麼翻天?不給他們能奈我們何?”青燈道人倨傲的說道,這個時候,段旗纔看清了他的面貌,倒是長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可是搭配上此時的言行,只剩下了無盡的噁心了。
丁棟樑搖了搖頭。
“之前沒有被發現,賣出去之後再回來我們可以不管,可是根本就沒有銷售就被發現了,只能是退回給我們。我們如果不接受的話,他們絕對會去告我們的。豐源珠寶這一條可不能死啊。”
丁棟樑壓低了聲音,似乎跟青燈道人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話,意有所指的說道。
青燈道人難看的臉色這才稍微的平息了一點,不過臉色依然十分的難看。
“那這一條路不能走了?”他沉着聲音問道。
丁棟樑搖了搖頭。
“也不是不能走,只是玉石街這一塊不能走了,只能是拿到其他的地方去試試了。我們的東西做的好,只要對方不是祝大成和段旗這樣的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不管怎麼做,也只能是段時間的撈一筆,玉石街的事情早晚會傳遍整個玉石市場的。”丁棟樑嘆息的說道。
青燈道人氣的一拍桌子,滿臉的怒容。
“那就是都是段旗的問題,祝大成都沒有發現不是嗎?”
段旗發現丁棟樑對青燈道人的態度是敬畏的,然而說出口的話都帶着一絲的保守,似乎是在盡力的保證自己的立場沒有錯。
不像是在跟他說什麼,反倒是在透過青燈道人跟誰說話似的。
青燈道人還想要發火,不過發現再是發怒也沒有作用,只能是憋下去了。
“給你們派過去的人都沒有用嗎?鬥不過段旗?”他沉聲問道。
“是的,這一點就是我急匆匆趕來找你的目的。段旗這個人太奇怪了,在我們的資料裏面,他就是一個卑微的上門女婿的,可是在跟我們的人的對決之中,他卻是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能夠將我們的人都給壓制的無力反抗。”丁棟樑面色凝重說道。
說道這個,他還特意將之前派去跟蹤段旗的古武者,還有後面的當中暗殺溫燕青的人,都被段旗給收拾了。
青燈道人聞言怔愣了半響,良久之後,才被丁棟樑叫回了神,之後就是一臉的震撼。
“你確定段旗一個人對付了他們嗎?”他鄭重其事的問道。
丁棟樑用力點了點頭。
“是的,我親眼所見的。”那個跟蹤的人他從對方口中問出來了,這個刺殺的是他自己當面看到的,還能有錯?
青燈道人整個人都傻了,半天沒有說話。
良久之後才說。
“你回去吧,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給你們繼續安排人過去的。不過這個段旗你們暫時不能動,我要跟上面彙報一下。”青燈道人的話,成功的讓丁棟樑安心了不少。
“好的,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回去就會安排接下來的市場放在其他地方的,爭取在有限的市場之中掙到最多的利益。”丁棟樑發誓道。
青燈道人滿意點點頭,將丁棟樑送了出去。
回過神之後,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極度惱怒的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一下,實木桌子直接就碎成了粉末。
看的段旗的瞳孔爲之一縮。
青燈道人發泄了怒火,也沒有心情去理會尤長安了,直接沉着臉就帶着人,離開了別墅。
段旗躲在原地,等到聽不到車子的聲音了這才站起來。
他深邃的目光看向了青燈道人離開的方向。
趁着沒有人看到的時候,閃進了尤長安的房間裏,估計是以爲這是他們的地方,不會有人進來亂來,所以根本沒有人看守。
段旗從身上拿出來一個味道極爲刺鼻的東西,在尤長安的鼻子下面揮了一下。
剛纔還像是死豬一樣的尤長安,馬上就醒了過來。
只是一醒過來腦子還沒有清醒,看到段旗就要大叫。
被段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用力將他壓在了牀上,壓得他不停的掙扎,臉色漲得通紅。
段旗用眼神示意他閉嘴,尤長安這個時候眼神已經清明瞭起來,明白這裏是什麼地方,用力點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