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用力,段旗捏碎了殺手的肩膀,將他按在地上。
“這力氣是怎麼回事,你是誰?”噴出一口血,殺手呆呆看着段旗,一臉難以置信。
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力氣竟然不如段旗。
而且段旗將劍刃掰碎了,他是怪物嗎?
“身爲段家下屬的血紅殿,卻不認識段家少主嗎?”段旗眯起眼睛。
“您,您是段家少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少主饒命。”殺手立刻跪了下去,冷汗直冒。
血紅殿只是段家一個小小的下屬勢力,類似的勢力有很多,只要段旗一句話,就能要他的命。
對於段旗的話,他沒有懷疑。
知道他是血紅殿的人,還有這樣的身手,段旗即便不是少主也是段家大人物。
“說吧,誰讓你殺我的?”
段旗捏着殺手的脖頸,讓他擡起頭。
“是,是一個叫張揚的人。”殺手艱難回話。
職業殺手,不會透露僱主信息,對方是段旗就不一樣了。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段旗隱瞞。
“原來是這樣。”段旗笑了起來。
張揚之前被他弄得聲名狼藉,會買兇殺他在情理之中。
“這件事是我們血紅殿的紕漏,沒有事先查明少主身份,我這就去將張揚殺了!”殺手感覺自己脖子要斷了。
“那個叫餘華的我也看不順眼。”段旗補充一句。
殺手立刻點頭,“是,他也一起殺了。”
段旗笑了,鬆開手。
“不用那麼麻煩,把你衣服脫了,借我穿穿!”
段旗很快就換好衣服,戴上面具,確認韓婉瑩認不出自己後,優哉的走了出去。
韓婉瑩坐在車上,神色驚惶。
不少殺手持刀劍,在奔馳上留下道道劃痕,引擎處有黑煙冒出。
餘華一個人站在車頭,一身練功服無風自動,拳打腳踢,竟然和殺手對戰的有來有往。
“婉瑩小姐別怕,這些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餘華一臉得意,他不僅練過詠春,還修煉過內勁。
徒手對抗刀劍,對他來說並非難事。
韓婉瑩聽見他的話,面色稍緩。
就在這時,段旗走了過去,揮了揮手,四周的殺手立刻後退。
他們已經通過對講機知曉段旗身份,不敢怠慢。
“是你,段旗呢?是不是遭受危險了?”韓婉瑩擔心的呢喃。
她剛纔看到一個殺手去追段旗,現在殺手回返,不見段旗身影,或許已遭遇不測。
雖然生氣段旗窩囊,但韓婉瑩不希望他死。
對於韓婉瑩的疑問,僞裝成殺手的段旗沒有迴應,只是對餘華勾了勾手指。
“婉瑩小姐,你那個廢物老公死了正好,反正他什麼都做不到!”餘華呵呵一笑,說道:“看起來你就是殺手頭目,我勸你趕緊滾,不然我這一拳下去,你可能會死。”
“是嗎?”段旗隱藏在面具下的嘴角上揚,對着餘華衝上去,揚起拳頭。
“赤手空拳跟我鬥,你完了。”
餘華眼睛一亮,擺好架勢,雙拳像是狂風-暴雨,席捲段旗的胸口。
就在這時。
砰!
一聲悶響,段旗的拳頭竟然穿過餘華的拳頭虛影,落在他的胸口。
咔嚓!
餘華的肋骨斷裂了不知道多少根,一口鮮血噴出,跪地滑出數米,面露不敢置信,“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剛剛段旗那一下讓他有種被卡車撞擊的感覺,根本不是常人能有的力量。
段旗壓低聲音,揚起拳頭,“站起來。”
餘華身體顫抖,在段旗身上,他感受到了沉重的殺機,凌厲如刀劍,讓他冷汗涔涔。
“警告你,我是詠春拳第八代傳人,你打了我,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餘華威脅一句,立刻捱了段旗一巴掌,左半張臉腫疼起來。
“我師父……”餘華還在威脅,右側臉頰也捱了一巴掌,整張臉腫如豬頭。
“聒噪。”
段旗捏着餘華的脖頸,將他整個提了起來。
手指微微用力,餘華的脖頸立刻發出咯吱脆響,有斷裂的趨勢。
“哥,我就是個拿錢辦事的保鏢!你的目標是韓婉瑩,你去找她,別殺我!”餘華心頭浮現死亡的陰影,已經開始求饒。
爲了點錢把命搭上,不划算。
坐在車內的韓婉瑩,氣得花枝亂顫。
段旗跑了,餘華求饒,她身邊都是些什麼男人,就沒有能靠得住的。
“跪下大喊三句我是窩囊廢,我可以放過你。”段旗鬆開手,任由余華落地。
“我是窩囊廢,我是窩囊廢,我是窩囊廢。”餘華毫無猶豫的跪地磕頭,面露諂媚。
“大哥,您滿意嗎?”
“滾。”段旗吐出一個字。
“是。”餘華立刻捂着肋骨,連滾帶爬的跑遠了,看都不看韓婉瑩。
“垃圾。”
無視了餘華,段旗走到奔馳邊,將車門打開。
韓婉瑩手中握着一把車載工具鉗,胡亂的揮舞,緊緊咬着嘴脣,“你不要過來,我跟你拼了!”
段旗伸出手,韓婉瑩絕望的閉上眼睛,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睜開眼睛,韓婉瑩發現段旗沒有對她動手,反而鞠了一躬,然後揮了揮手,一羣殺手就開車走了。
“什麼情況?”韓婉瑩有些懵。
這些人不是來殺她的嗎,怎麼打了餘華就走了?
“老婆,你沒事吧?”殺手剛走,段旗就從別墅小跑到奔馳邊上,將韓婉瑩扶了出來。
“別碰我。”韓婉瑩氣憤的推開段旗,自己進了別墅。
剛剛段旗獨自逃跑的樣子,印刻在她心中,讓她對段旗的印象一落千丈。
段旗無奈的處理了奔馳,回到別墅,韓婉瑩還在生氣,李春霞在一旁安慰,段旗什麼都沒說,做了家務就去休息了。
一整天,韓婉瑩都沒跟他說話,他的睡覺場所也變回地板。
殺手被擊退的事情很快就傳到韓家。
第二天,段旗三人被邀請到韓老太君府上詢問情況,其他韓家人也在。
“婉瑩,讓你受委屈了。”韓老太君安撫着韓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