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虛稽首一禮,也不返回青城堡壘,直接跟在孟子義身旁,兩人有說有笑的向在前方飛行。
後面,青城堡壘跟在他們身後百多丈遠的地方緩緩飛行,不然這麼大的戰爭堡壘距離他們太近了顯得有些不太禮貌。
漸漸地,他們飛到凌霄城上方,在城池偏南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片區域,全部都是來自南域的各大宗門暫居之地!”
孟子義伸手對着下方諾大的一片區域比劃了一下,笑道:“爲了避免各域道友混在一起可能會不太習慣,所以大致的劃分了一下,凌霄城東南西北四片區域分別用來招待四域道友,中域各大書院的同道們,有的去了春秋書院,有的在城中幾個書院暫居。
前面這座宮殿,就是貴派的落腳之處,寧道友且先看看,覺得如何?
若是不滿意的話,在下馬上再給你們置換。”
“無需如此麻煩,又不是選擇山門駐地,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即可。”
寧無虛對此倒是沒什麼要求,反正他們又不會在這裏長居。
何況凌霄殿給他們安排的地方還相當不錯,不僅宮殿修建的雄渾大氣,景緻頗美,靈氣也非常濃郁。
他大致看了一下,除了不遠處最爲龐大的那座宮殿以外,這裏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一處了。
那座龐大的宮殿不用說也知道,定然是留給戰神宮的。
至於比鄰戰神宮的這幾處宮殿,定然也是安置那幾家頂級大勢力的,沒想到御獸宗竟然也被分了一座。
看來,應該是因爲近些年御獸宗名氣響亮,名聲大漲,導致他們居住的地方也相應的給安排的更好了一些。
要不然,應該就會跟其他宗門一樣,隨便選一處駐地就打發了。
當下一衆弟子長老紛紛從青城堡壘上飛了下來,準備安排歇息的房間。
絕天老祖和龜靈老祖也先出身形。
他們以前就來過這地方,所以也只是簡單的像四周打量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沒有太放在心上。
龜靈老祖大袖一揚,施展無上神通將青城堡壘收入袖中。
不然三千丈方圓的一座青銅城池橫在凌霄城上方,將下面遮蔽出了一大片的陰影,短時間還沒有什麼,時間長了恐怕也不討喜。
再則各派的大型飛遁法寶個頭都不小,若是全都放在半空中飄浮着,只怕等各派來齊了之後,會將整個凌霄城上空遮蔽的嚴嚴實實,難見光亮。
“晚輩孟子義,拜見兩位前輩。”
見到兩位老祖現出身形,孟子義連忙上前拜見,不復先前跟寧無虛交談時的那般隨意。
“嗯。”
絕天老祖微微點了下頭顱,就不在多言。
他來過這裏不止一兩次了,每次都是跟其他各派老祖商議重要的事情,早年第一次來的時候連凌霄殿都還沒有呢。
“有勞孟道友了。”
龜靈老祖倒是一副老好人似的,笑呵呵的說了一句,跟絕天老祖冷酷少言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辦法,絕天老祖出生在上古大劫的年代,自幼經歷無數苦難,在那個年代能夠存活下來都已經是萬幸了,如果還想培養成多好的性格,那可就太難了。
如果是一起戰鬥過的道友,他倒是能夠坦誠相待,但若不熟悉的修士,他一般也很少理會。
這也是御獸宗跟五毒教、御鬼宗這兩家宗門關係這麼好的緣由。
那兩家的老祖都跟龜靈老祖情況類似,再加上早年一起抵抗外域入侵強敵,一起戰鬥多年,這纔會結盟多年,關係非同一般。
龜靈老祖因爲精通天機演算,早年的時候就在輔佐絕天老祖管理宗門,跟其他門派打交道,所以在接人待物上要比絕天老祖圓滑的多。
“應該的,應該的。”
孟子義臉上帶笑:“晚輩負責的是接待南域的諸位道友,所以兩位前輩與貴派的道友若是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就是。”
“好。”
龜靈老祖微微點頭。
孟子義見龜靈老祖沒有多說什麼的意思,也就不再多留,躬身告退。
他頗爲識趣,同時也是因爲身上事務頗多,不好在這裏耽擱太長時間。
因爲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遠處又飛來了一件大型飛遁法寶,應該又是某個大宗門的修士前來,需要他去接待一下。
雖然說他有副手可以代替,但凌霄殿的仙人也沒有這麼閒,也沒有幾個適合做這種事情的,所以他的副手只有元神境的修爲,平時負責跟各派溝通沒有問題,但在各派最開始到來的時候,最好還是他親自去迎接一下,也好顯的比較尊重。
孟子義一走,御獸宗的衆人也不客氣,在幾位長老的帶領下,各自選好了房間,稍微修整了一番。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修整的,他們都是修士,道行最低的也有金丹中期的修爲,先前在青城堡壘上待着又不累,除了那位駕馭青城堡壘飛行的長老以外,其餘人等基本上全都在全盛狀態。
“師弟。”
柳玄靈招呼秦風:“咱們去城中轉轉,看看這中域有數的大城具體是何等模樣!”
“好呀好呀!”
還沒等秦風說話,不遠處正在花叢中撲蝶的憐星聞言,頓時將手中蝴蝶一拋,興奮的跳了出來:“柳師姐咱們一起去。”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不遠處抱着白虎刀,正望着一株古樹想要試刀的李妙真喊道:“真真快過來,咱們一起出去玩。”
“真真?”
秦風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往李妙真看了過去。
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李妙真呢,聽起來就像小女孩之間相互親暱的稱呼。
李妙真修長的劍眉微微一挑,心裏顯得有些無奈。
以她如此好鬥的性格,之所以在挑戰過憐星一次之後就不再去挑戰憐星,絕對不是因爲打不過,在她的字典裏只有迎難而上,絕不會因爲對手強大就畏懼不戰。
主要還是憐星有些小女孩心性,好玩好動,對萬事萬物都抱着好奇之心,對她也沒有絲毫敵意。
當初她上門挑戰,旁人都是如臨大敵,想着怎麼應付她的挑戰,想着能否戰敗她,唯獨憐星不同,這丫頭將她的挑戰當做了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