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等人走進來。

    陸修拿出令牌來,“誰是這裏的掌櫃?我們是去舟流城的,距離出發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我們先來交換文件。”

    掌櫃正在擦臉。

    瞧見陸修手裏的令牌,忙鞠躬作揖,“諸位客官,請進,請坐下稍等片刻,我這就準備好文件。小二,上茶,上點心。”

    店小二去後廚準備茶水。

    “喲,我當是什麼人敢讓我們等那麼久,原來就是這些人啊。”方婉彤四下打量着秦偃月等人。

    她的目光落在秦偃月的肚子上。

    “我們出門沒看黃曆,竟然跟孕婦同行。”方婉彤目光中滿是嫌棄,“這鑫銀商號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我們爲什麼要跟孕婦同行?瞧她肚子那麼大,萬一在路上生了,我們沾染了血氣,多晦氣。”

    “宜真姐姐,這太晦氣了,憑什麼我們交了錢還要跟別人一起?我們必須要個說法,要求商號單獨護送我們......”

    秦偃月面色冰冷。

    他們在門外已經聽到了這女子的言論。

    原本,這女子是鑫銀商號的客人,言語再怎麼出格也與他們無關。

    但!

    這女人不僅對掌櫃出言不遜,還將目標對準了他們。

    東方璃臉色漆黑,對飛影使了個眼色。

    飛影要出手教訓人。

    “飛影,退下。”秦偃月低聲道,“這種貨色,用不着你出手,不要暴露了身份。”

    飛影斂眉。

    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你媽貴姓?”秦偃月仰起頭,問向方婉彤。

    方婉彤不明所以。

    “聽不懂?你娘貴姓?”秦偃月又問了一遍。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方婉彤鼻孔朝天,“瘋子。”

    秦偃月道:“既然你不知道你媽姓什麼,那就說明你是個孤兒,也是,不是所有人都有母親的,從小就沒人教養的孤兒口出惡言,毫無教養,可以理解。”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方婉彤被罵孤兒,臉上登時掛不住,“我母親是聞京城的名門閨秀!”

    秦偃月冷笑,“哦,原來你有母親啊,你如此看不起懷了孕的孕婦,我還以爲你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呢。”

    “敢問,當年你媽生你的時候,是有多晦氣?我猜想,應該晦氣到你們家雞犬不寧了吧?畢竟你媽懷着你的時候也是孕婦,生你的時候也見了血光,你是當時沾染血光最多的人,在那麼晦氣的情況下你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命硬堪比小強。”

    “哦,小強就是屎殼郎的別稱。”秦偃月說。

    東方璃一本正經地糾正,“小強是蟑螂的別稱,屎殼郎的別稱是蜣螂,不是同一種生物。”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差不多的。”秦偃月道。

    東方璃說,“差別大了,蟑螂蒼蠅蚊子老鼠,這四種生物無半點益處,只有害處,統稱四害,人人誅之。屎殼郎雖名字不好聽,卻是處理一些污穢之物的好手,是有益的,蟑螂哪能與之相提並論呢?”

    秦偃月恍然大悟,“的確不能,把有些人跟屎殼郎相提並論,是侮辱了兢兢業業當淨化大師的屎殼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