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真是宋啓之女,宋啓就是被封了綏武侯的侯爺。”陸修說,“跟你還是親戚關係呢。”

    東方璃想起來了。

    的確有這麼一號人。

    這綏武侯也算是個傳奇人物。

    少年時家貧曾在陸覲府邸做些灑掃工作,空閒時自學醫術,震驚了陸覲,後由陸覲舉薦到太醫院任職。

    任職沒多久,趕上了某位公主突發疾病,綏武侯當機立斷救下公主,公主與他一見傾心,他順勢做了駙馬,一步步立下功勞,最終被封爲綏武侯。

    可惜綏武侯不知從何時愛上了飲酒,每每酩酊大醉,惹出一些事來。

    某次大醉後闖進了後宮,醜相畢露,父皇盛怒之下將他們一家趕出聞京城。

    東方璃與那位公主姑姑不熟,對綏武侯也沒什麼印象。

    他真不知道宋啓有個女兒,也沒見過宋宜真,更不知道側妃是什麼鬼。

    秦偃月擰住了東方璃腰間的手用力。

    東方璃疼得抽了一口冷氣,“偃月,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人家姑娘不惜冒着風險去舟流城找你,哪裏誤會了?”秦偃月森森然,“千里送溫暖,感天動地。”

    東方璃冤枉不已。

    “你們嘀嘀咕咕在說什麼?”苗姿言以爲她們將身份搬出來,嚇到了秦偃月等人,得意地昂起頭,“知道害怕了?”

    “呵,晚了!我要你們跪下道歉。”

    秦偃月沒了心情,不想再跟這些人糾纏下去。

    她將目光轉向陸修,“陸修,手續辦完了嗎?”

    “辦完了。”陸修道,“隨時可以出發。”

    秦偃月將那一碟點心端起,“掌櫃,約定的時間到了,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掌櫃作揖,“是的,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那,我們就出發吧。”秦偃月放了一小瓶藥在桌子上,“掌櫃,用這藥塗抹到被燙傷的地方,三天就能痊癒,不會留下疤痕。當然,這瓶藥我也不是白給你的,這碟點心很對我的胃口,我端走了。”

    “還有,進客棧之前我的貓餓了,跑去了你們廚房,估摸着會偷喫魚,悉數算到這藥膏裏......”

    秦偃月話音剛落。

    一隻大黑貓從後廚鑽過來。

    它似是剛喫飽,還打着飽嗝,嘴巴上還沾了魚鱗。

    後廚距離苗姿言比較近。

    黑蛋從後廚窗邊跳過來之後,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苗姿言身邊。

    苗姿言乍見到這麼大的黑貓,嚇了一跳,用力踢了黑蛋一腳。

    這一腳力道很重,若是被踢到,肯定會被踢飛受傷,說不定還會踢破內臟,有生命危險。

    黑蛋感覺到危險靠近,靈巧一躲,險險躲過去。

    “去,去,哪裏來的野貓,髒不髒?真是晦氣,碰見一羣鄉巴佬也就算了,還遇見了黑貓。”

    “喵!”黑蛋本在後廚飽餐一頓,特別開心。

    突然被人踢打,被人罵,頓時炸毛。

    它是個有仇就報的性子,縱身一躍跳上桌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躍到苗姿言身上。

    利爪一揮。

    唰......

    利爪勾進苗姿言的臉上,苗姿言的臉上鮮血橫流。

    “喵。”黑蛋得逞之後,生怕秦偃月會訓斥它,如旋風一般竄到屋外,鑽到馬車裏,坐下來舔毛。

    事情發生的很快。

    就連秦偃月也沒反應過來。

    “啊!”苗姿言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叫聲,“野貓,野貓抓了我的臉,我的臉流血了。”

    “我毀容了,啊啊啊。”苗姿言臉上有兩道極深的貓爪印,鮮血淋漓,有些猙獰。

    “快去抓住那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