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真姐姐!”苗姿言瞪大眼睛,“你在說什麼啊?”

    “我們憑什麼要跟這些鄉巴佬一起同行?我跟婉彤姐姐可是剛被他們打了......”

    “是啊,宜真姐姐,我必須好好教訓教訓她們,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苗姿言和方婉彤你一言我一語,指望着宋宜真給她們出氣。

    “閉嘴!”宋宜真眉頭蹙起。

    這兩個蠢貨實在太蠢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平日裏做她的襯托也就罷了。

    這時再犯蠢的話,就是在打她的臉,影響她的形象。

    “若是你們不願意去就回家去。”宋宜真聲音冰冷,“身爲女子,理應以身作則,知書達理,你們仗着父輩名聲飛揚跋扈也就罷了,出口便是蠻橫,實在令人失望,再這麼不懂事,以後就不要再和我來往了。”

    方婉彤和苗姿言很害怕宋宜真。

    被宋宜真教訓之後,有些不服氣。

    她們不敢反駁,紛紛低下頭,閉了嘴。

    “掌櫃。”宋宜真將令牌交給掌櫃,“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可以可以。”掌櫃忙點頭。

    掌櫃換了文件之後,拿出了鑫銀商號的旗幟,派遣了鏢隊,與他們一起出發。

    “要不要甩掉他們?”陸修問。

    “不必,咱們現在的身份是普通藥商,既然是奔着鑫銀商號來的,就得遵守鑫銀商號的規矩。”秦偃月說,“她們走不走,我們管不着。”

    “這三個人不隱瞞身份,也不帶侍衛或者保鏢,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們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們去舟流城的目的,我有些好奇。同行或許能查探出什麼來。”

    “陸修,你仔細注意着她們的言行。”

    “是。”

    秦偃月深深地看了宋宜真一眼。

    方婉彤和苗姿言一直叫囂着不跟別的商人同行,宋宜真雖然一直沒開口,卻是默認她倆的說法。

    如今,宋宜真卻主動要求跟他們同行。

    呵,有點意思!

    東方璃以爲秦偃月還在爲側妃的事生氣。

    他握住她的手,“偃月,我對側妃的事真不知情,你別生氣,不管是側妃還是什麼,我都推了就是。”

    “我沒在意這件事。”秦偃月道,“我只是覺得,咱們大意了。”

    “哦?”

    “宋宜真這女人跟她身邊那兩個蠢貨不一樣,她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身份。”

    東方璃眯起眼睛,“只憑這短暫的衝突就猜到了?”

    “線索足夠多。”秦偃月懶懶地歪在一旁。

    “我們對她們拋出來的身份不屑一顧,我們去舟流城,我懷着孕,我的貓,以及你們幾個的氣質,你散發出來的那種上位者纔有的氣勢等等,並不難猜。”她伸手,觸摸着東方璃的臉頰。

    “老七,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準到嚇人。我能預感到,宋宜真對咱們的身份起了疑心,這一路,要小心些。”

    東方璃沒有說什麼。

    那雙眸子如深潭,表面無波,內裏卻寒冷徹骨。

    “駕!”

    陸修甩出一虛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