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璃冷冷地瞥了太監一眼。

    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悉數凝聚到太監身上。

    那太監登時打了個冷戰,兩股戰戰。

    “滾開。”東方璃呵道。

    “太子殿下饒命,奴才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太監灰白着臉,態度卻依然強硬,“榮妃娘娘不見客,還請太子殿下不要爲難奴才。”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東方璃趁勢壓人。

    “你這麼忠心,就先替榮妃謝罪吧。”東方璃留下這句話後,邁進院子裏。

    太監還想阻攔。

    就在這時,一個玄衣年輕男子出現。

    年輕男子眉眼彎彎地看着太監。

    太監看着眼前這位表面看起來溫潤,卻給人一種暗黑詭異的感覺。

    太監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他翹起蘭花指,“你,你想做什麼?”

    “舌頭不需要的話,可以割掉。”玄衣男子以溫柔的語氣說着殘忍的話。

    他拿出一把匕首來,像是擦拭着昂貴之物一般,一點點擦拭。

    擦拭完成後。

    他雙手合十,不知對着匕首說了什麼。

    太監正納悶着。

    想開口時,驀然感覺到一陣冷風。

    緊接着,有冰冷鋒利的金屬靠近舌頭......

    伴隨着“滋”一聲,舌頭已經被鋒利的金屬割下來。

    鮮血噴涌,濺了一地殘血。

    “啊......”沒了舌頭的太監無法再開口。

    他只能啊啊大叫着,一嘴一嘴的鮮血往外吐。

    鮮血很快染紅了地面。

    遲鈍了幾個呼吸的疼痛感也隨之而來。

    驚懼,害怕,劇痛,多重刺激下,太監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杜衡雙手合十,嘴裏不停唸叨,“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我們太子殿下,希望你好自爲之。”

    “這可跟太子殿下無關。”玄衣男子拿出白手絹,像做完了某些事之後的儀式一般,虔誠地細細擦拭着匕首上的鮮血。

    “太子殿下什麼都沒做,他的舌頭是我割的。”

    杜衡忙捂住嘴巴。

    “失誤失誤,我說錯了。應該是,得罪誰不好,非要惹怒我們的宋大俠,好自爲之。”

    杜衡說完,又嘬了一下牙花,“我說宋含章,我給你提個建議行不行,你做那種血腥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擺出這麼優雅高貴的儀式,害得我以爲你要做什麼神聖的事。”

    宋含章笑着將匕首放起來,“我本來就在做神聖的事。”

    杜衡:......

    “一臉神聖地將人舌頭割下來?”

    宋含章但笑不語。

    他快走幾步,跟上東方璃的步伐。

    杜衡也嘟囔着跟上去。

    此時。

    東方璃已經進了院子。

    榮妃似乎早知道東方璃要來,院子門口也站了不少太監攔路。

    東方璃黑着一張臉,徑直往前走。

    那幾個亡命之徒想攔截。

    還沒靠近,便被東方璃身上的澎湃殺氣嚇得雙腿發軟。

    東方璃走到寢宮門口。

    門口,站着四個嬤嬤。

    四個嬤嬤體型壯碩,氣勢強大,一看就是練家子。

    “太子殿下請留步。”嬤嬤們異口同聲,“前方是榮妃娘娘寢宮,太子殿下身爲男眷,理應避嫌。”

    “請回。”

    杜衡湊到東方璃身邊,“太子殿下,這幾個嬤嬤跟外面那幾個太監不一樣,她們是高手,還是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