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彷彿在說給臉不要臉!

    接着,爪子朝着他糊過來。

    它的爪子移開後,那跟頭髮一樣的線性生物想要逃離。

    “喵嗚!”黑蛋顧不得教訓東方璃這個蠢奴才。

    它氣勢洶洶地衝過去,狠狠地拍了那玩意一爪子,用腳丫子踩着,擡頭,倨傲地看向東方璃。

    “黑蛋,這是什麼東西?”

    東方璃蹙眉,想下手抓起。

    “喵嗚。”黑蛋擡起另一隻爪子,狠狠地拍向東方璃。

    “不能碰嗎?”東方璃將手縮回來。

    他從未見過這種生物。

    很明顯,這跟頭髮一樣的噁心生物是讓偃月頭疼欲裂的罪魁禍首。

    黑蛋喵喵叫了兩聲,一臉嫌棄。

    似乎,對東方璃很失望。

    新奴才反應遲鈍,還是個蠢蛋。

    東方璃聽不懂貓語。

    一人一貓,雞同鴨講。

    就在這時,陸覲匆匆忙忙走進來。

    才一進門,他就瞪大了雙眼,“小師妹呢?我小師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話音還沒落,他就要往屋子裏竄。

    “她睡着了。”東方璃忙往裏屋走,“你快看看她有沒有大礙。”

    他將陸覲帶到屋子裏來。

    陸覲急吼吼地跑到牀邊,一把抓住秦偃月的手腕。

    手指落在她的脈搏上。

    臉色從凝重變得糾結。

    東方璃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怎麼樣了?”

    “小師妹的脈象沒問題啊,就是七情驚恐,受了點驚嚇,休息休息就不會有大礙。”陸覲不高興,“老七,你到底在搞什麼?”

    “小師妹很健康,哪裏出事了?”

    “沒問題?”東方璃不信。

    剛纔偃月變得瘋狂,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她痛苦成那般模樣,怎麼可能沒問題!

    “你不相信我的醫術,可以去找別人。”陸覲不高興。

    “我沒有不信你。”東方璃道,“是偃月剛纔的模樣特別可怕。她那狀態,像瘋了一般。”

    “嗯?”陸覲吹着鬍子,“別賣關子,直說發生了什麼事。”

    東方璃將剛纔發生的事悉數告訴陸覲。

    陸覲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偃月是突然之間劇烈頭疼的,是突然之間。”東方璃強調,“在此之前沒有任何徵兆。”

    “沒有任何徵兆?確定?”

    “確定。”東方璃說,“這事實在太怪異了。”

    “黑貓從偃月頭上抓出了一條跟頭髮差不多的蟲子之後,偃月的頭疼症狀立馬消失了。”

    “頭髮一樣的蟲子?”陸覲眼神眯起。

    “對,偃月會陷入到可怕的頭疼中,與那蟲子脫不了干係。”東方璃道,“就在黑貓的爪子底下。”

    陸覲來回給秦偃月把脈。

    終究找不出確切的致病因來。

    他沉吟了片刻,將香爐裏的闢寒香扔掉,點了振靈香。

    這振靈香能夠振草木之靈化而爲香,最適合受了大驚嚇的人使用。

    “讓我看看那蟲子。”陸覲等秦偃月呼吸脈象全部穩定下來,才說道。

    “跟我來。”東方璃帶着陸覲來到大殿裏。

    黑蛋還在抓住那東西。

    瞧見他們到來,不屑地叫了一聲,擡起爪子。

    陸覲低頭看去。

    那東西的確跟頭髮差不多,確切地說,比頭髮稍微粗一些,頭部呈現出奇怪的扇形,像個鏟子。

    因渾身漆黑,又與頭髮很是相似,落在地上,很容易被人忽略。

    看起來有點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