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有些抑制不住火氣。

    白臨淵這個變態!

    她到底怎麼招惹上了這個變態!

    這個男人,比世上最毒的毒蛇還要可怕千倍萬倍。

    他說要將三米之內的人全部肅清,一定會全部肅清。

    若是放任下去,他會殺掉整條街上的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秦偃月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秦姑娘在說什麼呢?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了。”白臨淵說,“我不喜人羣,自然要將礙事的人全部肅清,有何不可?”

    “你不喜歡人羣就滾回家去,賞什麼花燈!”秦偃月呵道。

    “你願意跟我回家?”白臨淵挑眉。

    秦偃月抑制住要罵人的衝動。

    她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將心底的火氣壓下去。

    “你可以走在我身邊,前提是你不準對路人下手。”秦偃月捏緊了袖口,“也不準碰我。”

    “可以。”白臨淵答應得很乾脆,“還有嗎?”

    他答應得太利索,反而秦偃月愣了一下。

    她審視着他。

    白臨淵任憑她的注視,“秦姑娘的要求,我定會一一照辦。”

    “那你可以穿女裝嗎?”

    白臨淵眼睛眯起,“可以,不過,秦姑娘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只要秦姑娘願意付出代價,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不願意。”秦偃月也沒指望他能怎麼樣。

    她在臉上蒙上了一層面紗。

    這面紗本是以防萬一準備的。

    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她縱使穿了男裝,熟人還是一眼能認出她。

    若是被熟人發現和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賞花燈,傳出去這事就沒法收場了。

    白臨淵也不在意。

    他白衣飄飄,緩帶輕衫,施施然走在他身邊。

    因他用了原本的面容,風度翩翩,絕美無雙。

    有不少女子頻頻回顧,時不時有繡着名字的手絹丟過來。

    秦偃月冷笑。

    俗世的女子總是被表象所迷惑。

    白臨淵長得再好看,也抵不過他是條毒蛇的事實。

    這種男人,不適合禍害好姑娘,只適合孤獨終老。

    “秦姑娘是不是在想,我這種人適合孤獨終老?”白臨淵輕飄飄地說。

    秦偃月被人拆穿了心事,默然不語。

    白臨淵笑了一聲,“自小我就是一個人過活,孤獨終老也沒什麼不好的。何況,這世間多俗人,尋一個俗人爲妻,實在提不起興趣來。”

    “我替那些俗人謝謝你的不娶之恩。”秦偃月冷聲道。

    “秦姑娘是不是憐我孤獨,想來陪我?若是秦姑娘的話,我願意捨棄一切。”

    “我沒可憐你,我不想陪你,請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秦偃月聽得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

    “哦?我還想着,若秦姑娘能伴我身邊,我興許就不用孤獨終老了。”白臨淵語氣裏滿是惋惜。

    秦偃月莫名打了個冷顫。

    這個人!

    目標真的是她!

    “白臨淵,已經到了花燈街,我也已經陪你賞了花燈,你該告訴我東方璃的下落了吧?”她已不想再繼續下去。

    白臨淵的臉上始終掛着笑。

    那眸子裏的光芒卻極爲冰冷。

    他聲音幽幽,“在你心裏,只有東方璃一個人?”

    “廢話,他是我相公。”

    “他曾那般對你......”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秦偃月打斷他,“不需要外人來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