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秦姑娘,好久不見。”白臨淵已然注意到了她,他眉眼彎彎,“茫茫人羣中,秦姑娘一眼就看見了我,我也一眼就看到了秦姑娘,這大約就是緣分吧。”

    秦偃月臉色鐵青。

    有這條毒蛇出現的地方,肯定不會有好事發生。

    若白臨淵心血來潮下點毒,整個太儀大殿的人都逃不過去。

    “你怎麼在這裏?”她捏緊袖子,儘量讓聲音平靜下來,“你想幹什麼?”

    “我想見你。”白臨淵毫不避諱。

    他說出這話之後,四周有人瞧過來。

    秦偃月嚇了一跳。

    這個變態竟敢在這種場合下說這種話!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你給我過來。”秦偃月生怕他再說出什麼更過分的話,快步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幾步。

    白臨淵站在那裏,並沒有動彈。

    “你聽不見我在跟你說話?”秦偃月很不悅。

    “聽得見。”白臨淵伸出手,“你要是肯抓我的手,我自會跟你走。”

    “我有病?”

    “袖子也行。”

    “”秦偃月想起這個變態防不勝防的毒藥,牙根緊咬。

    她纔不要抓他的袖子!

    不等她思考,白臨淵又幽幽地開口,“這裏的人實在太礙事了,不若把他們都毒死吧?”

    秦偃月打了個冷顫。

    變態就是變態,根本講不通道理。

    如果不順着他,這個人真能做出這等慘絕人寰的事來。

    她用力咬了咬牙,上前捏住他的衣角,將他拽到沒人的地方。

    “你到底想幹什麼?”秦偃月生怕他袖子上有毒,放開後先行檢查了一番。

    “沒毒。”白臨淵擡起手。

    秦偃月條件反射般往後退。

    “怕什麼?”白臨淵的手最終落在鬢角處,細長的手指輕輕理了理髮絲。

    “回答我的問題。”秦偃月站在距離他一米之外的距離,“你來做什麼?”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白臨淵指着自己的臉頰。

    “白臨淵,你莫不是以爲御林軍都是喫素的?你既然不願意說,那,也休怪我不客氣了。”

    “我沒有不願意說。”白臨淵語氣淡淡,“我只是想罷了,今天我值守”

    “你值班?”

    “嗯。”

    “騙人吧。”

    “沒有騙你,千真萬確。”

    “”秦偃月這纔看清楚,白臨淵穿的是太醫院的官服。

    他的臉,也是易容後白淵的臉。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以白臨淵的身份來這裏的。

    秦偃月稍微鬆了口氣。

    她險些忘了,這個變態也是一名太醫。

    “林老頭受了驚嚇臥牀不起,我就代替他來這裏當值。”白臨淵道,“我本是拒絕的,轉念一想能見到你,便接受了林老頭的請求。果真見到你,秦姑娘,我有點開心。”

    秦偃月被白臨淵的語氣激得汗毛豎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