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沒事,她很好,我也很好。”

    “胡說!”

    “白蔻,你可聽說過一味藥,名爲雙噬魂?”翡翠的眸子裏閃着些許悲傷,“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那天沒跟着王妃去秦府。我也想回到從前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日子。”

    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再也無法被抹掉。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配得到原諒。

    “我再次勸你離我遠點。”翡翠轉過身往外走,“我不會對王妃不利,就算她不再相信我,我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請你不要再繼續靠近我了。”

    “對不起。”最後三個字,翡翠只動了嘴脣,並沒有發出聲音。

    白蔻沒有追上去。

    她相信翡翠不會傷害王妃。

    眼前的翡翠,似有難言之隱。

    雙噬魂,這味藥她從未聽說過,興許,王妃能知道些線索。

    白蔻心事重重地回到鳴玉宮。

    秦偃月正懶洋洋地躺在杏花樹下的美人榻上,拿着小魚乾逗黑蛋玩。

    瞧見白蔻蔫蔫地走過來,微微挑眉,“你這是受什麼打擊了?被老七熊了,還是被李青雲給罵了?”

    “都不是。”白蔻找了個小凳子坐下,“王妃,你聽過一種名爲雙噬魂的藥嗎?”

    “你確定這是藥?”秦偃月覺得這名字更像是一種武器,或者一種功法。

    還是聽起來不太正經的那種功法。

    “是藥,翡翠親口對我說的。”白蔻說,“我覺得翡翠不太對勁,想問問她是不是惹你生氣了。翡翠的情緒不太好,說了雙噬魂這個名字之後,讓我離她遠一點。”

    事關翡翠,秦偃月的臉色嚴肅起來。

    翡翠與她的關係越來越疏遠。

    年前翡翠還會在她身邊伺候,從素琴和素音來了之後,翡翠自願跑到外面,做一些粗活,鮮少進屋,主動疏離。

    有很多次她想跟翡翠談一談,翡翠都以各種藉口搪塞了過去。

    雙噬魂,這倒是個極重要的線索。

    秦偃月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

    秦偃月皺着眉頭想了一會,“素音,你把我前些日子扔到箱底的那些書拿來。”

    素音將箱子搬出來。

    秦偃月從裏面翻了好一會,找出一本書來。

    這本書是白臨淵給她的。

    上一次她幫着白臨淵製作成功了鳳凰羯之後,白臨淵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將他的毒藥手札給了她,讓她幫忙分析一下有沒有更簡便可行的製藥方法。

    秦偃月看到那手札上記載的近乎變態的製毒方法後,狠狠地訓斥了白臨淵一頓,想將手札還給他。

    白臨淵篤定了主意讓她幫忙改良,各種威脅。

    她一怒之下,將手札壓箱底了。

    她依稀記得,雙噬魂似乎在手札上出現過。

    秦偃月快速翻開。

    果然,在其中一頁,找到了有關雙噬魂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