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兒的容貌與大女兒很相似,所以,小女兒經常換回女裝去闖禍,闖了禍再由大女兒接受懲罰。滿城中都是大女兒的流言蜚語,父母明知道是小女兒做的,卻閉着眼睛懲罰大女兒。”

    “大女兒本就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忍受了父母的打罵,身上經常傷痕累累。這些都不算什麼,大女兒覺得她是在保護自己的妹妹,甘心受罰。小女兒更加變本加厲,將無數黑鍋甩給大女兒。

    小女兒花錢無數,家裏本就是空殼子,本家給予的錢財也早就敗空了,無奈之下,大女兒只得日夜做女紅來補窟窿,爲了這個家,大女兒從沒有怨言。”

    “後來,大女兒在上香的途中救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奄奄一息,所有的醫館都不敢收,她無法見死不救,將那男人藏在一個別院裏,熬夜多做女紅,節省出錢來給那男人治病,還定期讓人偷偷送去藥物和食物。”

    “過了大概一個月多,這件事被小女兒知道了,小女兒偷偷溜進那個院子,看到那個受傷的男人後,一見傾心。小女兒不可救藥地愛上了那個男人。”

    林飛鏡的拳頭緊攥着,指甲摳在肉裏,身體在發抖。

    秦偃月豎起耳朵,這種美人救了黑衣人,姐妹同時愛上這個男人的狗血橋段出現了。

    “小女兒愛上了那個男人。小女兒常年扮作男子,與一衆男人們在一起,耳濡目染,對清白和女子名節並不看中。小女兒從熟悉的人手裏拿了一些藥粉,想用這種下作手段想勾着那男人上牀,可惜,就在這個時候,正巧,大女兒過來送藥送食物。”林飛鏡說。

    “小女兒沒辦法繼續留下來,只能離開。那男人已經服了藥,就像一頭野獸,無法保持理智,男人強行玷污了大女兒......”

    林飛鏡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她的神情悲痛,流下兩行清淚。

    秦偃月將手絹遞過去。

    林飛鏡擦了擦,“抱歉,我一時間有點難以控制情緒。”

    林飛鏡呼出一口氣,繼續說,“第二天,這男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過了沒多久,有個名門公子託媒人帶着聘禮去謝府求親。這個名門公子,就是大女兒救下的男人。”

    “大女兒並不知道來託媒的名門公子是黑衣人,因她失了清白,不想再嫁人,要拒絕這親事。那對父母是個見錢眼開的主,看到聘禮的時候已經移不開眼了,又因爲女兒能嫁入到名門當正妻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好處,他們不理會大女兒的哀求,應下了親事。”

    “小女兒因是男裝打扮,不受約束,可以拋頭露面。她從一衆狐朋狗友那裏得知名門公子的身份,也得知了這公子正是大女兒救下的人。”

    “小女兒嫉妒得要命,制定了一個狠毒的計策。小女兒放出謠言,指責大女兒窩藏了一個黑衣人,與黑衣人上了牀,私定終身。大女兒被玷污後本就抑鬱寡歡,在父母的逼迫下,說出與那救下的男人有首尾的事。”

    “那公子已經下聘,聘禮已經收下,那對父母想攀龍附鳳,想抓住這個機會,自然不能讓不清白的大女兒嫁過去。在小女兒的惡毒計劃之下,他們讓小女兒李代桃僵,代替大女兒嫁過去。”

    “而那個大女兒,則被穿上了男裝代替了小女兒的角色,被迷暈後沉塘了,對外宣稱他們家的兒子落水而死。”

    “小女兒成功頂替了大女兒嫁給了那名門公子。名門公子出面澄清,被救的黑衣人就是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被謝家小姐所救,並與謝家小姐情投意合,結爲連理。”

    “世人不僅沒有指責他們,反而讚揚他們是天作之合。”林飛鏡說到最後幾個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