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沒做錯什麼。

    當年是她先看上的蘇晉,是謝琳琅擋了她的路,她纔不得已下殺手。

    這不是她的錯,憑什麼要懲罰她?

    “燕姨娘平日裏就跟我爭風喫醋,她肯定是懷恨在心,那些話都是她編造的,物證也是假的。燕姨娘的孩子是被我不小心踹到才流產的,她跟我有仇,燕姨娘的證言沒有意思。”蘇夫人面目猙獰道。

    “過了這麼多年,根本無從考證,燕姨娘當不了人證,這些物證也只能證明燕姨娘救過老爺而已。”

    “我不服,燕姨娘這分明是報復,冤枉啊。”

    “皇上,臣妾冤枉。”蘇夫人嚎啕着,“請皇上給臣婦做主。”

    皇帝的臉色漆黑。

    印象裏,這蘇夫人也算知書達理。

    今日見了真面目,方知,人至賤則無敵。

    這蘇夫人,當真是又蠢又壞。

    燕姨娘與蘇夫人有過節,證言的確可信度不高。

    但,蘇晉已經承認了,蘇夫人再胡攪蠻纏下去也沒用。

    就在皇帝要出面結束這場鬧劇的時候,又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燕子無法作證,那老夫呢?”

    一個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的老頭從天而降。

    老頭的氣場相當強大,他似乎是故意施威,釋放出磅礴壓力。

    這些壓力雖是面對衆人的,蘇夫人和謝泯那邊卻尤爲嚴重。

    蘇夫人承受不住,竟硬生生被這股威壓震得吐出一口鮮血來。

    “師父。”

    “師父。”

    “醫仙前輩!”

    三個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原本跟這件事無關的陸修從人羣中出列,目光中帶着欣喜,“師父,您雲遊四海回來了?”

    雲中子瞥了陸修一眼,“再不回來,世人還以爲我死了呢。”

    陸修嘴角抽搐。

    的確有很多有關師父已經去世的傳聞。

    這也怪不得別人亂想,雲中子離別時留下的信箋,分明是在告別。

    醫仙這個稱號,原本就是師父的,師父不僅醫術高明,還懂星象,占卜等,集所有神棍學之大成。

    雲中子卻在某天將醫仙的名號讓給師兄——也就是林飛鏡之後,一聲不吭雲遊四海去了,許多人以爲他是自己找了個塊風水寶地長眠去了。

    “師父,您當初留下的信箋,可嚇死徒弟了。”陸修說。

    “事出有因。”雲中子捋着鬍子。

    誰讓他的寶貝徒弟懷了娃,還爲了救某個混賬男人將奇毒引在自己身上。

    要解開那種奇毒,需要潛深海,入火山,進風暴之眼,總之就是到各種極地去尋草藥,可謂九死一生。

    他不能看着寶貝徒弟死掉,這才提前寫了遺書。

    幸好他命大,活着回來了。

    “你是什麼人?”蘇夫人眼看着一個又一個證人出現,恨不能將他們一個個撕碎。

    雲中子並不理她。

    他站在那裏,衣帶飄飄,眉眼彎彎地看向一臉震驚的廬陽王。

    “喲,這不是度兒嗎,好久不見,你都變得這麼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