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淵笑,“如果我有那本事,東陸王朝不得把我供奉起來?來則安之,這是天意,要不要進屋喝杯茶?”

    秦偃月不理他。

    白臨淵也不在意。

    他就站在她身邊,長身玉立。

    秦偃月不言,白臨淵不語。

    兩人沉默地望着瀑布般的大雨。

    等了許久,大雨沒有停止,反而越下越大,風瘋狂搖曳,眼見着樹木被折斷。

    秦偃月所站的地方並不安全。

    狂風將雨吹進來,沾溼了頭髮絲。

    “進屋吧,受了風寒,你跟肚子裏的孩子都會遭罪。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白臨淵說。

    秦偃月覺得白臨淵有些奇怪。

    不知是不是錯覺。

    她覺得白臨淵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了?

    秦偃月覺得她一定是瘋了。

    白臨淵那種變態,能好好說話都是奢求。

    指望他變溫柔,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

    白臨淵:?

    似乎被冒犯到了。

    秦偃月也不忸怩,直接走到屋子裏。

    才一進屋,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一聲。

    “額......”臉皮厚如秦偃月,也難得臉紅了。

    “想喫什麼?”白臨淵嘴角的笑意如漣漪。

    “我不餓。”秦偃月衣裳被淋透了一些,有些涼。

    她將頭轉過去,“你不用管我。”

    “喫什麼?”白臨淵又問了一遍。

    秦偃月直接不理他了。

    “那我等會再問你。”白臨淵也不在意,尋了個比較遠的地方坐下來,認真書寫着什麼。

    秦偃月蹙眉。

    白臨淵果然有點怪。

    難道剛纔擰他耳朵,把他擰傻了?

    過了好一會,雨不見小,秦偃月方纔把食物都吐了出來,此時餓得要命。

    肚子咕咕直叫,想制止都制止不住。

    “我不會下毒的,想喫什麼?”白臨淵問。

    “糖醋排骨。”在飢餓的誘惑下,秦偃月妥協了。

    “小童做的魚特別好喫,他心心念念想做給你喫。”白臨淵喊了一聲。

    小童立馬應着。

    秦偃月無語:我想喫糖醋排骨。

    這話她不想說出來,人在屋檐下,還有什麼可挑挑揀揀的。

    她扭頭裝作看雨。

    白臨淵給秦偃月斟茶,“小童做的魚很好喫。”

    秦偃月沒有迴應。

    白臨淵端了一些點心來,“先喫這些墊一墊,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停不了。”

    “我在這裏,你好像不太自在,那,我離開一會。”

    不等秦偃月開口,白臨淵推門去了另外的屋子。

    秦偃月覺得她跟白臨淵共處一室,是有點尷尬的。

    白臨淵能主動去別的屋子,她倒是鬆了口氣。

    屋子裏只剩下秦偃月一個人。

    秦偃月託着下巴,吃了幾塊點心。

    胃裏依然空蕩蕩的。

    想到回家後要面臨的問題,秦偃月有些煩躁。

    她託着下巴聽了好一會的雨聲。

    這雨已經下了快半個時辰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停。

    秦偃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是跟林太醫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