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醫哆哆嗦嗦地躲在一羣大佬中間,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偃月偏不如他的意。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太醫,“林太醫,你醒酒了?你那是喝了多少杯酒啊?”

    林太醫的冷汗登時出來了。

    “七王妃,說出來您可能不信,臣就喝了一杯。”

    誰知就醉得不省人事。

    一想到他跟車伕丟下秦偃月去喝酒,頓時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七王妃恕罪。”林太醫哆哆嗦嗦。

    鬼知道他一覺醒來之後發現天都亮了。

    七王妃已經不在白臨淵宅子裏。

    他死命追問小童發生了什麼,小童只是嘿嘿笑,笑得他心肝顫抖。

    這段時間,他提心吊膽,心不在焉,那叫一個煎熬。

    “七王妃,是臣的錯,臣也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您要罰就罰我吧,跟車伕小哥沒關係。”林太醫豁出去了。

    “罰,你的確該罰。”秦偃月冷哼,“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秦偃月面向衆人,“各位,我們的任務相當繁重,一定要在七天之內研製出解藥來。”

    “那毒蟲跟月光有很大的關係,月圓之夜應該就是毒蟲全面爆發的時期,我們必須趕在月中之前控制住事態,這件事責任重大,刻不容緩,在這幾天裏,我們封閉工作,保密進行。”

    “爲了方便工作,這樣,飛鏡跟陸修一組,我跟師兄一組,白臨淵跟林太醫一組,我們分成三組......”

    “我跟小師妹一組,好開心。”陸覲拍着手,開心不已。

    “臣有異議......”林太醫弱弱地舉起手。

    跟白臨淵一組,他會英年早逝的。

    “我拒絕,告辭。”白臨淵臉色發黑,提着藥箱往外走。

    秦偃月以手扶額。

    白臨淵太有個性,實在不好把控。

    “那就抓鬮吧。”秦偃月說,“抓鬮是天意,是天意就得遵守,誰也不能再有異議,你們同意嗎?”

    陸覲不高興,“有我跟小師妹就夠了啊,這羣烏合之衆就是濫竽充數的,抓什麼鬮?就算抓鬮我也是跟小師妹一組。”

    白臨淵暫且停下來。

    陸修他們也沒有異議。

    秦偃月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團成一團,放在小盒子裏,晃了晃。

    “每人拿一個。”

    秦偃月展開自己的,上面寫着“龍”字。

    陸覲看了看自己抓到的,上面寫了“鳳”。

    “我跟小師妹是龍鳳組合。”陸覲哈哈笑着,“我還是跟小師妹一組,這是天意。”

    “抓到相同字的纔是一組。”秦偃月潑給陸覲一盆涼水。

    陸覲立馬蔫下來。

    他不甘心,偷偷瞥向陸修。

    陸修無奈,“老祖宗,您別看了,我抓到的是蝶字。”

    白臨淵盯着自己手中的“蝶”,臉色難看。

    他餘光瞥見林太醫手中的“龍”,嘴角輕抿。

    白臨淵微微擡手,一陣微風拂過,林太醫手中的紙條已然落到他手中。

    “咦?剛纔我眼花了嗎?我的明明是龍,怎麼變成蝶了?”林太醫嘟囔着。

    林太醫默默地瞥向白臨淵。

    白臨淵面無表情。

    林太醫覺得應該不是白臨淵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