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李欣兒,“欣兒別怕,有我呢,我有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陸梓歸這麼一抱,李欣兒的頭髮散下來一部分。

    似是終於哭夠了,李欣兒才意識到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她這麼做很失禮。

    “老爺,是妾身失禮了。”李欣兒哭得眼圈紅紅的,她離得陸梓歸遠了一些,理了理頭髮,垂首站在一旁,“夫人,欣兒單憑您處罰,請您不要爲難老爺。”

    “只是搜身而已,你擺出這模樣給誰看?”文犀夫人對這種綠茶行爲很噁心。

    “將她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仔細檢查。”

    文犀夫人下令後,幾個丫鬟湊過去。

    李欣兒眼看着丫鬟們靠近,瘋了一般掙扎。

    “老爺,救命,我什麼都沒做,你要相信我。我爲什麼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搜身?我都說了任憑處罰,爲什麼還要侮辱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李欣兒說着,又要去撞柱子。

    陸梓歸氣得臉色鐵青。

    “穆文犀!”陸梓歸大聲呵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欣兒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她已經以死證清白了,你還想怎麼樣?”

    “以死證清白?既然能死,爲什麼不能搜身證清白?陸梓歸,你這是什麼邏輯?再說,李欣兒死了嗎?我沒看到什麼以死證清白,只看到了你們不害臊地打情罵俏。”文犀夫人冷笑,“搜。”

    “誰要敢動欣兒!”陸梓歸大呵一聲。

    “陸梓歸,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只是搜個身而已,又不是要李欣兒的命,用得着你這麼維護嗎?”

    “欣兒不是兇手!”

    “你說不是就不是?你一口咬定秋落是兇手,現在秋落的嫌疑洗清了,你又一口咬定李欣兒不是兇手,你是不是個男人?你就這麼維護她?”

    陸梓歸無言以對,又不甘示弱,開始人身攻擊,“穆文犀,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一直以爲你深明大義,誰知你不僅是個毒婦,還是個潑婦,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以前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

    文犀夫人聽到這話,像是被雷擊中一般。

    穆家是兵馬世家。

    穆家老祖宗曾經跟着開國皇后打天下,是輕嫵軍的將領,名揚天下。

    以驍勇聞名的穆家人,不管男女都性格直爽,不拘小節。

    從前陸梓歸喜歡的就是她這番英姿颯爽。

    文犀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會成爲陸梓歸攻擊她的點。

    “我沒變,是你變了。”文犀夫人斂去眼中的情緒。

    山盟海誓時,陸梓歸可以爲她去死。

    等到不愛時,她爲陸梓歸死,陸梓歸都覺得是拖累。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

    “來人......”文犀夫人身形搖晃,聲音也陰狠了幾分,“搜!”

    “我看誰敢動!”

    “我敢。”秦偃月聽得很火大。

    這個陸梓歸,實在有點氣人。

    “陸盈盈很快就能醒來,到時候問問是不是秋落將她推下去的,定能真相大白。”

    “陸先生,只是搜身而已,你怕什麼?怕你的李欣兒是兇手?”

    “欣兒絕對不可能會做這種事。”陸梓歸昂起頭,“我以性命保證。”

    “既然李欣兒是清白的,那你到底在害怕什麼?”秦偃月提高了聲音。

    “清者自清,她什麼都沒做,爲什麼連檢查一下,自證清白都不能?還是說,是你們兩個合謀將你的小侄女推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