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

    陸府。

    秦偃月和東方璃離開後。

    沒了震懾,陸梓歸可算鬆了口氣。

    他看着李欣兒梨花帶雨的模樣,聲音溫柔如水,“欣兒,你沒事吧?我帶你回去休息。”

    “想走?”文犀夫人一臉冰冷。

    “陸梓歸,事情還沒結束,你們就想走?”

    “盈盈落水是不小心,欣兒也不是故意的。這件事已經了結,你還想怎麼樣?”陸梓歸護着李欣兒。

    文犀夫人被這言論氣笑了。

    陸梓歸指責秋落的時候,一口一個蓄意謀害,還要屈打成招。

    真相大白後,李欣兒也承認了罪行。

    陸梓歸卻以一句“欣兒不是故意的”來隨意敷衍了事。

    這就是那個曾經海誓山盟的丈夫!

    “既然你說這件事是意外,我倒是想問問你。”文犀夫人說。

    “李欣兒明知道那塊點心沾染了千日醉,爲什麼還要放回盤子裏?”

    陸梓歸很生氣,“不然放到那裏?”

    “退一萬步說,李欣兒將咬了一口的點心放了回去,爲什麼盈盈喫進去的時候她不出聲制止?”文犀夫人繼續問。

    李欣兒臉色蒼白,聲音帶着哭腔,“夫人,是我的錯。”

    “我沒想到小小姐那麼貪喫,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跟老爺吵架......”

    “欣兒你不必道歉,這跟你沒關係。”陸梓歸聽到李欣兒卑微的話,心疼得不得了。

    陸梓歸不高興地望着文犀夫人,“盈盈自小貪嘴,這你也不是不知道,欣兒想制止怕是也來不及。”

    “哦?既然如此,那盈盈落水之後,秋落被冤枉,李欣兒爲什麼裝啞巴呢?李欣兒明知道千日醉就算是低分量也對孩子身體不好,爲什麼事後也裝傻?”文犀夫人聲音犀利。

    “若不是七王妃恰好到來,診斷出盈盈是服了千日醉,你是打算一直將我們矇在鼓裏?說!”

    李欣兒被文犀夫人逼問得無從招架。

    李欣兒也沒想到秦偃月會到來。

    更沒想到那麼一點點千日醉,還是混在濃郁花香的點心,秦偃月還能聞出來。

    她的本意是利用這次機會除掉秋落,除掉文犀夫人的左膀右臂。

    沒想到失算了。

    李欣兒現在說什麼錯什麼。

    索性,她不說話,只撲在陸梓歸懷裏哭。

    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陸梓歸被哭得心都化了。

    “欣兒別怕,我知道這跟你沒關係,有我在呢。”

    陸梓歸說完,瞪着文犀夫人,“剛纔那種劍拔弩張的環境,欣兒被嚇壞了,再說,欣兒那麼善良,絕對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害盈盈。”

    “盈盈喫點心也是自己喫進去的,又不是欣兒逼的。穆文犀,我知道你看欣兒不順眼。可是你要就事論事,不要咄咄逼人。”

    “我對你很失望。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深明大義,恩怨分明,現在卻活脫脫變成了蠻不講理的潑婦。”

    文犀夫人一口氣堵在心口。

    潑婦?

    陸梓歸說她是潑婦!

    文犀夫人自認公平公正,就算李欣兒進門,她也沒讓庫房少李欣兒的東西。

    只是因爲調查盈盈落水事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李欣兒是故意不出聲,偏偏陸梓歸眼瞎。

    “好,好。”文犀夫人徹底怒了。

    那句老話說得不錯,成親後,再好的珍珠也會變成魚目。

    “陸梓歸,沒錯,我是潑婦,我狠毒,我蛇蠍。”

    “既然你已將這個名號賜予我,我自然也不能讓你失望。”

    文犀夫人走到陸梓歸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