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眼神泛冷。

    他不給害了表妹的李欣兒治療,就是沒有男子漢氣概?

    “第一,李欣兒死不了,不需要我治療什麼,父親的醫術就算在陸家排不上號,治她也綽綽有餘。”陸修聲音冰冷。

    “第二,我一向光明磊落,你願意怎麼詆譭,你隨便。”

    “第三,我想問問你,李欣兒是不是故意讓盈盈喫那塊點心這很難調查嗎?你爲什麼能睜眼說瞎話爲李欣兒洗白?爲什麼遇見了李欣兒的事,你就跟眼瞎心盲了一樣?”

    “修兒,你跟他們廢什麼話?”文犀夫人呵斥,“浪費口水,走。”

    “的確。”陸修輕笑,“我勸父親還是另請高明吧,不然,你的李欣兒打個噴嚏,你怕是都能怪我頭上。”

    “祝你們好運。哦,寵妾滅妻的,一般沒什麼好運。”

    說完,陸修追上文犀夫人。

    陸梓歸被自己的兒子冷嘲熱諷一頓,怒火更盛。

    “過分,太過分了。”

    “穆文犀,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陸梓歸氣得咬牙切齒。

    “一個個的,都眼瞎嗎?”

    “欣兒那麼好的姑娘,爲什麼要處處針對欣兒?”

    “欣兒,你別怕,我好歹是陸家人,就算醫術天分不高,也會將你治好,不會讓你留下病根。”

    陸梓歸硬撐着將李欣兒抱起來。

    裂開的傷口滲出鮮血,他已經骨折了,一用力,咔嚓一聲,骨折得更加厲害。

    陸梓歸狠狠地吐出一口鮮血。

    這下,別說抱着人站起來,他甚至連站都站不住。

    “來人”陸梓歸擡起手,“擡擔子來,將欣兒送回房”

    文犀夫人已經遠離。

    下人們纔敢靠近,擡了一張木板,鋪好了軟褥,將陸梓歸和李欣兒擡到房間裏去。

    陸梓歸疼得要命,臉色蒼白可怕。

    李欣兒差點死了,受了大驚嚇,人也處於驚恐之中。

    她緊緊地抓住陸梓歸的手,“老爺,我沒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小小姐不會落水,夫人也不會跟老爺吵架。”

    “公子更不會對老爺如此不敬。”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存在就好了。”

    李欣兒說着,梨花帶雨地哭起來。

    陸梓歸一聽這些話,心都碎了。

    “欣兒,這跟你沒關係,盈盈落水是巧合,是穆文犀太莽撞,穆家的人只知道習武,都是莽夫。”

    “陸修也是被鬼迷心竅,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過意不去。等我身體好些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那個東西!”

    “不要,老爺,不要因爲我跟公子吵架。”李欣兒柔柔弱弱的,“老爺,我覺得很愧疚,求求您了,不要再爲了我做那種事。”

    陸梓歸嘆了口氣,“欣兒,你太溫柔太善良了。”

    “就是因爲你太溫柔,才被他們那般欺凌。”

    “老爺。”李欣兒撲到陸梓歸懷裏,“有老爺在,就算我去赴死,我也願意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能讓你去赴死。”

    “老爺對我真好。”

    李欣兒主動將自己攀上去。

    陸梓歸心猿意馬,就算疼得要死,還是按捺不住自己,想按着李欣兒來一次。

    那種感覺涌上來時,陸梓歸甚至連命都想送給李欣兒。

    到關鍵時候,李欣兒卻推開了陸梓歸。

    “老爺,你受傷了,傷得很重,不能再做這些事。我們來日方長,不着急這一時,你還是好好養傷,若是落下病根,欣兒一輩子都過意不去。”李欣兒輕柔地勸阻。

    陸梓歸只得停下來。

    李欣兒的手觸在陸梓歸的胸膛,“老爺,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您放心,我就是受了驚嚇,睡一覺就好。倒是老爺您傷得更嚴重,您趕緊去療傷吧,等我醒來,希望能看到身體無礙的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