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淵想了想,“你怎麼對天蠶感興趣了?”

    “有人躲過了暗衛闖進了七王府,被姬無煙發現後,用天絲躲過,逃走了。”秦偃月沒有隱瞞,“我想調查一下。”

    白臨淵嘴角輕抿,“小姬君最近遲鈍了不少。看來,我要琢磨他一下了。”

    “那三個人是誰?”秦偃月問。

    “我的天蠶是從別人那裏搶來的,好像是最後一對。”白臨淵沒有正面回答。

    “當年我尋找一味藥,去尋養天蠶的璇璣老人,等我找到璇璣老人時,正好碰見幾個高手合夥搶奪天蠶,璇璣老人中了陷阱,情況危急。”

    “我將那些人解決了之後,璇璣老人已迴天乏力,他將最後一對天蠶託付給我。”

    “天蠶這種東西有點特殊,並不是每一隻都能做繭。我所擁有的這對比較特殊,它們每隔一段時間會產卵做繭,生出新的天蠶。”

    白臨淵眉眼彎彎,將最後一口蛋糕喫乾淨,“那三個人的天蠶,是我賣給他們的。”

    “......”秦偃月嘴角抽了一下。

    姬無煙說得對,白臨淵纔是罪魁禍首。

    “天蠶和家蠶不一樣,繁殖能力很差,三年才繁殖一次。我得了天蠶年數不多,手上的天蠶並不多,只賣了三次。”白臨淵似乎很遺憾。

    “說重點。”秦偃月說,“都有誰。”

    “中陸王朝的鎮國公,他需要天蠶做藥引,花了高價從我這裏買走的。”白臨淵伸出手指。

    “北陸王朝的清逸王妃,我沒收她錢,是交換的。說起來,她給我的感覺,怎麼說呢,跟你有點像。我總在你身上隱隱看到她的影子。”

    秦偃月蹙眉,中陸和北陸的人,她都不認識。

    “最後一位呢?”她問。

    “最後一位你很熟悉,就是你們的皇叔,宜陽王。”

    秦偃月聽到“宜陽王”三個字,手一抖,茶杯差點落下來,“皇叔從你這裏買過天蠶?”

    白臨淵點頭,“宜陽王出手闊綽,我很滿意。”

    秦偃月的臉色很難看。

    中陸的鎮國公,北陸的清逸王妃,跟她八竿子打不着,應該不會來偷聽。

    難道,是皇叔?

    可是皇叔爲什麼要偷聽?

    皇叔掌握着東陸王朝的暗衛明衛,要皇叔跟黑鴉有勾結,東陸王朝早就顛覆了。

    這根本說不通。

    秦偃月無法想象宜陽王跟黑鴉有關係。

    “你可知道皇叔買天蠶做什麼?”秦偃月問。

    白臨淵搖頭。

    秦偃月心底亂糟糟的。

    不知道還好,知道了之後,覺得皇叔哪哪都可疑。

    可理智又告訴她,皇叔那種地位的人,若是真有異心,推翻朝廷易如反掌。

    “我說過了,天蠶這種東西,也不是那麼罕見的。興許,是璇璣老人先前賣出去的。”白臨淵將注意力轉向冰淇淋。

    秦偃月心裏還是有些亂。

    皇叔買過天蠶的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

    挺熱的天氣,她卻覺得渾身冰涼。

    白臨淵愉快地喫完了冰淇淋,有些意猶未盡。

    他拿了手絹,優雅地擦了擦嘴角。

    “前段日子,清逸王妃給我修書一封,我回信時提到了你,清逸王妃對你很感興趣。”白臨淵說,“她回信說,近日要來東陸一趟。”

    “興許,是清逸王妃的人。”

    秦偃月搖頭,“我跟清逸王妃近日無仇遠日無冤的,她想見我直接來見就是了,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她看向白臨淵,“你在信上寫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告訴她,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白臨淵眼睛裏溢滿了光,“可惜,我喜歡的人心裏沒有我,我想跟她請教如何挖牆角,如何把你挖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