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幹被踹,樹上方搖晃得厲害。

    杜衡忙抓住樹枝,“王妃,腳下留情,腳下留情啊,我還在上面呢,我雖會輕功,可要是從這麼高摔下來還是會摔個半身不遂的。”

    “你在偷窺誰家的姑娘?”秦偃月冷笑。

    “我哪能做那麼猥瑣的事,我只是在監視人。”

    秦偃月一萬個不信。

    監視人監視到了樹上?

    “將偷窺說成監視,杜衡,原來你這麼不要臉啊。”

    杜衡被戳中了心事,有些心虛。

    “怎......怎麼可能呢,我真的是在監視人。”

    從這棵樹上可以遠遠地看到他的小院落,可以看到翡翠的日常活動。

    他害怕翡翠遭到黑鴉追殺,有空就爬到樹上看看。

    說監視能說得過去。

    說偷窺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杜衡等樹木停止搖晃,三兩下從樹上跳下來,“王妃,屬下是在執行任務,真真的,真比真金白銀還真。”

    秦偃月不信他,非要爬到樹上去看看。

    杜衡頭大。

    “王妃,憑您的視力是看不見的,挺遠的。”

    “你還真偷窺別人?”

    “......”杜衡百口莫辯。

    “帶我上去。”

    “......王妃你饒了我吧。”

    “內心有鬼才推三阻四。”

    “不是,王妃您懷着孕你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杜衡整個人都不好了。

    梧桐樹很直很高,王妃不會功夫,爬的上去纔有鬼。

    何況男女授受不親,他也不能將王妃抱上去。

    “我以前爬樹挺厲害的。”秦偃月望着樹梢,“站在樹上看風景,一定別具一格。”

    “我的王妃娘娘,您就別爲難屬下了,我真的是有任務在身才上樹。”杜衡制止不了秦偃月,急得快哭了。

    他要真讓王妃爬樹,王爺肯定會將他的皮給剝了。

    杜衡正左右爲難着。

    恰巧這時,陸修走進來。

    “陸大人,救命,王妃非要爬樹。您快勸勸她吧。”

    陸修額角跳了兩下,“王妃三思,爬樹是猴子乾的事,老祖宗說了,胎教很重要,您不能給孩子做錯誤示範。”

    “你來找東方璃?”秦偃月放棄了爬樹,“他情緒不太好,興許不會見你。”

    “李欣兒有動靜了,我有重要線索。”陸修說。

    “哦?”秦偃月挑眉。

    “我帶你去書房。”她顧不上逗杜衡玩,與陸修一道去了書房。

    杜衡鬆了口氣。

    只要王妃不上樹就好......

    黑蛋看着杜衡的慫樣,打了個哈欠,跳到石桌上。

    它湊到藥碗跟前,嚐了嚐被遺忘的湯藥。

    藥汁難喝,它吐着小舌頭。

    “黑煤球,你是不是傻?藥多苦啊,你還要嘗。”杜衡幸災樂禍。

    黑蛋喵嗚一聲。

    這蠢奴才都看不出鏟屎官在逗他玩,還急得滿頭大汗,明明是他更蠢,哪裏來的臉說它傻。

    黑蛋斜睨了杜衡一眼,縱身一躍,跳到杜衡肩膀上。

    “喵......”

    ——本大爺要喫小魚乾。

    “你要去找王妃嗎?”杜衡自認爲很懂獸語,點着頭,“我帶你去。”

    “喵!”

    ——蠢貨,本大爺只想喫小魚乾。

    黑蛋賞給杜衡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