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棺材下面的大鼎裏,發出可疑的光芒。

    光芒四射,照亮了整個地下空間。

    白巔進入到棺材中之後,發出驚天的叫喊聲。

    那聲音,就如瀕臨死亡的困獸發出的最後呼喚。

    “不好。”秦偃月覺得有些不妙,“白臨淵,你快將白癜風的心臟挖出來。”

    “這棺材和這大鼎不對勁。白巔的身體可能會被毀掉,必須儘快......”

    “噗......”白臨淵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

    豆大的汗珠從額間落下。

    汗珠你尚未落到地面,便已經被他身體的熱度烤乾。

    白臨淵的臉上,出現了許多類似土地乾裂的紋路。

    不僅僅是臉上。

    他的手也開始乾裂。

    就像一個完美的瓷器裂開了一條縫。

    那條縫裂開的越來越大,紋路越來越密集。

    下一刻就能土崩瓦解。

    “這是怎麼回事?”秦偃月今天所見識到的事已經超過了常識。

    看到白臨淵的狀態,還是被驚到了。

    “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裂開?你是陶瓷做的嗎?你是被穢土轉生出來的嗎?”

    “白臨淵,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母蠱,要死了。”白臨淵臉上皸裂,嘴脣卻是鮮紅鮮紅的,“子蠱在拼命吸取我的生命力爲母蠱續命。”

    “秦姑娘,抱歉。”

    白臨淵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是我將你牽扯進來的。”

    “我本該將你送回安全的地方,這次是我食言了......”

    “先別說這些,你知道怎麼解除雙命蠱嗎?”秦偃月打斷白臨淵的話,“我將白巔的心臟挖出來,你來解除雙命蠱。”

    “白臨淵,你再堅持一會。”

    她不等白臨淵回答,握住柳葉刀,靠近棺材。

    “秦姑娘......”白臨淵想制止,卻已無力制止。

    他看着秦偃月毅然決然的背影,眼前,在逐漸模糊。

    意識也在模糊。

    死亡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看不真切,聽不真切。

    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在跟蠱毒鬥智鬥勇,拼命活到了二十六歲的他。

    終究,還是與命運妥協。

    “秦姑娘,謝謝。”

    白臨淵閉上了眼睛。

    “謝謝你爲我這種人做這些,不過,不用了。”

    “就這樣離開也挺好的,我很慶幸自己活着,很慶幸我能在有生之年遇見你......”

    白臨淵的聲音一如囈語一般。

    “師父......”東方瓔遠遠地看着突然倒地的白臨淵,就要衝上來。

    “偃月!”東方璃眼見着秦偃月主動去了棺材那邊,一顆心也高高提起。

    一大一小掙扎着往祭壇方向走去。

    “老七老十,你們回來。”宜陽王喊了一聲,“飛影,杜衡,保護他們,阻攔他們。”

    “不要讓他們靠近祭壇。”

    杜衡和飛影分別將東方璃和東方瓔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