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臨淵臉色蒼白無血色,白衣悉數染成了紅色,就那麼平躺在地上,狼狽不堪。

    東方瓔嚇了一跳,他連滾帶爬地往白臨淵身邊跑。

    聲音也帶着哭腔,“師父,你死得好慘啊。”

    “都怪徒兒無能,徒兒沒能救下您,師父,你怎麼就死了呢。”

    東方瓔要撲到白臨淵身上時,被清逸王妃提住了衣領。

    “愣頭小子,虧你還是小魚的徒弟,你難道看不出來小魚還沒死?”清逸王妃無語道,“他雖沒死,身體卻是極虛弱的,你冒冒失失地撲上去,小魚是死是活還真不一定了。”

    “真的?”東方瓔眼圈紅紅的,“師父沒死?”

    “騙你做什麼?”清逸王妃將東方瓔放下,“小魚本身就是個醫毒雙絕的大夫,他是刺中了自己的心臟,不過你放心,他的力道和角度恰到好處。”

    “況且有我在,閻王不敢收他。”

    “原來如此。”東方瓔點頭。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一臉疑惑,“不對啊,小魚是誰,你又是誰?”

    “反應真遲鈍。”清逸王妃賞給東方瓔一個彈指,“小魚怎麼收了這麼一個呆頭呆腦的徒弟?”

    東方瓔捂住額頭,“不準碰我額頭,我額頭上有師父給我刻的印記。”

    “我說你額間這蓮花那麼熟悉,原來是小魚給你刻的。”清逸王妃露出森森的牙齒,“小魚的審美太差勁。”

    “小孩,我來幫你改改如何?”她拿出一套針,“紋身,我是專業的。”

    “......”東方瓔嚇了一哆嗦。

    “都別鬧了。”秦偃月將東方瓔拽過來,“老十,我有要緊事要問你。”

    “你可還記得,曾經你我還有你七哥,咱們三個閒聊的時候,你曾說過,你不喜歡你三嫂。”

    東方瓔點頭,“我的確不喜歡她,她都已經死了,我幹嘛要喜歡一個死人?”

    “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之前。你不喜歡秦雪月的原因,你還記得嗎?”秦偃月問。

    東方瓔歪頭想了想,“忘了,我那麼忙,怎麼能記得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忘了?你再想想,這很重要。”

    東方瓔撅着嘴,搖頭,“要不你給我個提示?”

    “我記得,你說當時西陸使者到來,使者裏面有個人跟秦雪月長得很像......”秦偃月道。

    “啊,我想起來了。”東方璃重重地一拍手。

    “是的,七嫂,我記起來了。那還是我小時候的事呢。”東方瓔說,“秦雪月跟西陸使者長得特別像,我覺得神奇,特意將這件事告訴秦雪月,秦雪月用很可怕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好嚇人。”

    “從那時候,我就很討厭她。”

    “你記得西陸使者的名字嗎?”秦偃月問。

    東方瓔搖頭,“應該是個丫鬟什麼的吧,名字什麼的我就不記得了。七嫂,你問這些幹什麼呀?”

    “有點事。”秦偃月撫摸着東方瓔的頭,“老十,你要是想起些細節,記得立馬告訴我。”

    東方瓔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南宮望一直在聽着他們的談話,嘴裏嘀嘀咕咕的。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秦偃月被他嘀咕得有些煩。

    “聽你們說的這些,讓我想起一個人。”南宮望道,“前些年我去過西陸,見到過一位西陸公主,那公主名爲西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