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陸修,林飛鏡頓了頓,“對了,你可知道,陸府最近又出事了?”

    “陸修家?”

    “是啊,好歹他是我師弟,他的事我還是知道些的。”林飛鏡嘆了口氣,“從李欣兒進門後,陸家就沒消停過。”

    秦偃月,“那個李欣兒又做了什麼?”

    “李欣兒懷孕了。陸修的爹不管陸家反對,硬是吵着要將李欣兒扶正,文犀夫人已經被氣回了孃家。”林飛鏡,“偃月,我總覺得那個李欣兒有問題。”

    “嗯。”秦偃月臉色凝重。

    李欣兒手裏的簪子基本弄清楚了。

    那簪子裏住着一個靈魂。

    確切地說,是關着一個人。

    簪子是一塊廢棄的月石失敗品做成的。

    失敗品裏面也有小型空間,夜娘就是被關進去的。

    陰錯陽差的是,夜娘適應了月石,活了下來。

    自然,夜娘出不來,就算活着,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

    上一次在陸府,那枚簪子裏的夜娘被重創。

    按理說,李欣兒蹦躂不起來了纔對。

    “陸梓歸想要扶正李欣兒,這不合規矩。”秦偃月說,“陸家因爲是醫藥世家的緣故,並不入仕。但,這並不代表陸家沒有爵位。”

    “文犀夫人是有爵位的,陸梓歸要是腦子沒包,理應斷絕了這念想纔是。”

    “按理說是這樣的。”林飛鏡道,“文犀夫人是皇家親封的誥命夫人,不論如何,李欣兒都無法撼動。”

    “但,陸家出了一些事。”

    “李欣兒被陸綿綿推了一把,流產了。”林飛鏡道,“陸梓歸怒不可遏,將陸綿綿關進了祠堂。”

    秦偃月震驚。

    陸綿綿這個人不討喜。

    秦偃月跟她見過幾次,每一次都不太愉快。

    何況陸綿綿還覬覦着東方璃。

    但,她無法想象陸綿綿那種人能將李欣兒推流產。

    “我聞到了一股狗血味道。”秦偃月,“是李欣兒陷害?或者假懷孕?”

    林飛鏡搖頭。

    “陸家是醫藥世家,就算陸梓歸醫術不精,也不可能連懷孕的脈象都查不出來。”

    “李欣兒應該是懷孕無疑。至於是不是陸綿綿推的,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

    “起衝突的原因呢?”秦偃月問。

    “聽說是陸綿綿在前陣子聞京城黑蠹蟲肆虐時,收養了幾個無家可歸的孤兒。李欣兒常常去給那些孤兒送食物,李欣兒懷孕後,就斷了食物供應。”林飛鏡說。

    “陸綿綿認爲這些孩子必須要獨立,讓他們靠勞動換取食物,每一餐都是自己得來的。”

    “但那些孩子們對李欣兒的話深信不疑,認爲陸綿綿撿了他們就該養他們,每天好喫懶做不說,還養成了不勞而獲的壞習慣,甚至還學會了偷東西。”

    “陸綿綿氣不過,去找李欣兒理論,兩個人起了爭執。後來不知怎麼,李欣兒摔倒在地,見紅了,孩子沒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