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下意識地捏緊了袖子。

    只聽東方璃接着說,“偃月,你可知道,能將罪名嫁禍給柳馳的,絕對不可能是普通士兵。”

    “官職至少是副將。”東方璃聲音沉沉,“魏遠星手下的副將有四個,那四個都是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實在不想懷疑他們。”

    但......

    能夠做到這種事的,只有他們四個人中的某個。

    秦偃月有很多問題想問。

    話到嘴邊,還是閉了嘴。

    “算了。”秦偃月拿起紫金令,“魏遠星也是紫金,我相信他能讓這件事水落石出,也相信柳馳和小八。”

    “我會安排人保護好老八和赤箭,你且放心。”東方璃勾了勾秦偃月的鼻子,“若是魏遠星知道你如此信任他,定會很高興。”

    “他們信任我,我自然也信任他們。”秦偃月摩挲着紫金令,“對了,這玩意該怎麼用?”

    “司徒說,我有需要的時候召喚他們,難道他們就在我身邊?”

    東方璃笑得有些過分。

    “笑什麼?”

    “等你有需要的時候就知道紫金令牌的用法了。”東方璃說。

    “啊?”

    “啊什麼啊?”東方璃揉了揉秦偃月的頭,意味深長,“若有可能,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喚起這紫金令牌。”

    秦偃月不解。

    東方璃沒有再說下去。

    秦偃月將紫金令牌放到醫藥大樓裏,“實際上,自從紫御衛爲了保護我受重傷之後,我就特別害怕召喚別人保護我。”

    “想多了,紫御衛和紫金的令牌是不一樣的。”東方璃似乎並不想多說,“橫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馬車穿過大街小巷。

    走過繁華的街市後,快速駛向王府。

    秦偃月透過紗窗遠遠地看到陸府的燈籠時,驀然想起林飛鏡說過的有關文犀夫人和陸綿綿的事。

    “有關陸修家的事。”秦偃月說,“你聽說了嗎?”

    “陸修家出了什麼事?”東方璃問。

    “李欣兒流產了,怪到了陸綿綿身上,陸梓歸要陸綿綿償命,要陸綿綿進陸家祠堂,文犀夫人從穆家趕回來,代替陸綿綿進了祠堂。”秦偃月說。

    “怎麼說呢,從上次我跟穆家老夫人見過之後,穆家老夫人確認了我是輕嫵軍新任首領這件事。”

    “雖然我沒怎麼有實感,對於輕嫵軍這支娘子軍也不太瞭解。但我現在切切實實是輕嫵軍的首領。穆家聽命於我,算起來文犀夫人是我的人,她既然是我罩的,那一定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陸家祠堂是陸家刑堂,文犀夫人這一進去,怕是會喫虧。”秦偃月沉默了一陣,“比較麻煩的事,這是陸家的家事......”

    東方璃明白了秦偃月的意思,“這事的確是陸家的家事,我們也不便插手。”

    秦偃月深深地嘆氣,“以我們的名義去管這些,還是會落人口實,這事不好辦。”

    “但,如果陸覲出面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東方璃笑道。

    “對啊!”秦偃月來了精神。

    “我怎麼將師兄給忘了。”她拍着頭,“若是請師兄出面,這件事就不算什麼事。陸梓歸再怎麼人渣,也不能對師兄怎麼樣。”

    “天色還早,要不要去陸覲府上?”東方璃笑。

    秦偃月戳了戳東方璃的臉頰,“什麼情況,先前你一聽到陸覲的名字就醋罈子亂飛,今兒怎麼主動提及?”

    東方璃抓住秦偃月的手指,輕咬了一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輕嫵軍是支傳說中的娘子軍,穆家跟輕嫵軍關係匪淺,對你來說,絕不會喫虧。一舉雙得,何樂而不爲?”

    “不愧是東方狐狸。”秦偃月豎起大拇指。

    東方璃囑咐車伕去陸覲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