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章將紅霄扔下,看向小廝,“要不,還是先從你開始吧。”

    小廝見宋含章將目標轉移到他身上來,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他結結巴巴的,猛磕頭,忙不迭地說,“我招,我全招。”

    “我對紅霄有好感,我們,我們在一塊之後,紅霄抱怨老祖宗騷擾她......”

    “胡說!”秦偃月怒斥。

    “我師兄身爲父皇亞父,全天下人都敬仰的存在,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星星,也有人爲他摘下來。他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怎麼可能會眼瞎看上這種醜八怪!”

    “你們再敢誣陷我師兄,我先割了你們的舌頭!”

    “小師妹,你如此維護我,我是很開心,不過我得糾正一下,我只喜歡婉兒,婉兒離開我之後,我清心寡慾,從來沒做對不起她的事。美人什麼的,我可不感興趣。”陸覲的聲音弱弱傳來。

    “師兄,你醒了?”秦偃月忙走到陸覲身邊。

    她給陸覲把脈,脈象還算穩定。

    陸覲,“哎喲,這聲音這麼大,動靜這麼大,我醒不過來才奇怪。”

    “今天一不小心喝大了,哎喲,疼,疼。”陸覲摸着後腦勺。

    “別亂動,我剛給你上了藥。”秦偃月,“你一大把年紀了,喝那麼多酒做什麼?”

    “今天我要是不來,我都沒法想後果......”

    秦偃月嘆着氣,“以後不準無節制的喝酒。”

    陸覲的酒意還沒醒,聲音含含糊糊的,“好,以後不喝了。嘿嘿,小師妹能關心我,我很開心。但我心裏只有婉兒一個,此事天地可鑑......”

    “我知道了。”秦偃月又好氣又好笑。

    她給陸覲包紮了傷口。

    陸覲頭腦昏昏沉沉的,清醒了一陣後,很快又睡了過去。

    “師兄就算變成這樣也要清醒過來表達自己對師嫂的心意。”秦偃月說,“我無條件相信他的品德。”

    “往後,誰若是再敢說一句師兄壞話,我就拔掉誰的舌頭!”秦偃月聲音冷若冰霜。

    宋含章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廝,“你見過拔舌地獄嗎?”

    “不需要太子妃動手,也不需要你下地獄,我就能讓你真真切切體驗一把真正的拔舌之痛。”

    小廝已經要被嚇瘋了。

    他匍匐在地上,“我說,我全說。”

    “今天是夫人的祭日,老祖宗給所有人放了假。紅霄夥同我,想灌醉老祖宗,再,再......”

    “老祖宗年紀大了,一醉不醒或者有個磕碰也正常,所以,我們打算趁着今天人少......”

    小廝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秦偃月氣得發抖。

    陸覲已經一百多歲,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尤其是醉酒後有個意外,在外人看來都是正常的。

    死在夫人祭日這天離開,更是正常。

    這兩個人處心積慮謀害師兄性命,其心可誅!

    “你們爲什麼要謀害我師兄?”秦偃月,“我師兄對待你們不好嗎?工錢給的不夠嗎?據我所知,你們在這裏做工,價錢比別處多一倍,師兄沒有架子,對僕人們極優待,你們的工作也很輕鬆,爲什麼要謀害一個善待你們的老人家!”

    小廝很愧疚。

    他已經後悔了。

    後悔一時昏了頭上了紅霄的當,聽了紅霄的話。

    “太子妃饒命,小的知道錯了。”小廝不停地磕着頭,“小的一時間鬼迷心竅......”

    “太子妃在問你爲什麼要謀害老祖宗!”宋含章的手放在小廝肩膀上,“其他的,我不想聽到。”

    小廝的肩膀幾乎被捏碎,臉瞬間變得慘白。

    他不敢發出聲音,身體顫抖得跟抖篩子一樣。

    “紅霄對老祖宗和太子妃懷恨在心。”小廝說,“老祖宗和太子妃是害三王爺的兇手,紅霄要給三王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