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綿綿掙扎不開,只能被動挨打。

    “你憑什麼打我?”陸綿綿被打急了,“你們仗勢欺人,我要去皇上跟前告狀!”

    秦偃月目光冰冷,“第一,我已經告訴你,昨天的旨意是我下的,你要不瞎,耳朵不聾,很容易能調查到真相。你咬着昨天的事不放,在王府撒潑,敗壞我跟太子殿下的名聲。”

    “第二,你恩將仇報,還詛咒到了我的孩子,我只打你耳光已經似乎便宜你。”

    “第三,我看在陸覲師兄的面子上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忍讓,如果這些忍讓讓你覺得我好欺負,那我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那麼紅!”

    秦偃月轉過身,“滾出去!”

    “傳我命令下去,以後誰敢放陸綿綿進王府,罰一年薪酬之後趕出王府,逐出聞京城,不得再錄用。”

    “秦偃月,你太過分了。”陸綿綿不甘心,“我跟太子殿下本就有婚約,你這蛇蠍女人......”

    啪!

    更加清脆的耳光聲傳來。

    “陸綿綿!”是陸修怒不可遏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陸修一向喜怒不於形色,此時此刻卻被氣得臉色鐵青。

    陸綿綿只感覺到一陣強風襲來。

    臉上火辣辣的,先是熱,隨後纔是疼。

    陸綿綿頭暈目眩,喉嚨裏一片腥甜。

    血腥味涌出,她狠狠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腦袋嗡嗡的,像是被打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不能動彈。

    “陸修,你這是要把綿綿打死啊。”文犀夫人快步走過來,心疼地抱着陸綿綿,“就算綿綿有錯,你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

    陸修氣得手都在抖,“娘,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慣着她!”

    秦偃月看着陸修和文犀夫人已到來,嘴角微微勾起,“文犀夫人來的正是時候,請將你的寶貝女兒帶回家去。”

    “我們七王府廟小,容不下她這尊佛。”

    文犀夫人心疼得滴血。

    “太子妃。”她在地上重重地磕頭,“對不起,是綿綿不懂事。是我管教不嚴,才讓綿綿做出這等錯事。”

    “請太子妃大人大量,原諒綿綿這次。”

    秦偃月淡淡地說,“陸綿綿碰觸到了我的底線,看在陸覲師兄和陸修的面子上,我放陸綿綿一把。你們立馬將她帶回去,我不想再看見她。”

    文犀夫人緊緊地咬着嘴脣。

    她跪在地上,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氣。

    “太子妃,實不相瞞,現在幾乎整個聞京城都知道綿綿穿着嫁衣來七王府的事。”文犀夫人用力磕着頭,很快,額頭上一片血紅。

    “您現在將綿綿趕出去,綿綿就成了聞京城的笑柄,以後怕是也嫁不出去了。知女莫若母,綿綿的性子我瞭解,她若是被趕出去肯定會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昨天您的恩情,我一定會以命相抵,我會把我這條命來報答您。請您......允許綿綿進七王府,就算當個侍妾也行。”

    文犀夫人幾乎匍匐在地上。

    “我知道這個要求太無禮,但,身爲一個母親,我實在不想看到綿綿走上絕路。您是太子妃,您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求求您大人大量,讓綿綿留下。”

    “對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你不會有什麼損失。但對於綿綿來說,這件事關乎着綿綿的性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懇請太子妃恩准......”

    秦偃月聽着文犀夫人的言語,心在一點點變涼。

    道德綁架啊。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