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墜在陸綿綿跟前晃動了一會後,陸綿綿的眼神變得迷濛起來。

    “這是”文犀夫人不解。

    “噓”秦偃月做了個噓聲的姿勢,“這叫催眠術。你可以認爲,這是從陸綿綿夢中套話。陸綿綿會放下防備,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到那時,自會真相大白。”

    文犀夫人有些牴觸,“這裏這麼多人?綿綿若是說出了隱私”

    秦偃月冷笑,“她大鬧的時候不嫌丟人,這時候知道丟人了?再說,這件事得需要人見證,不然,說不定等會陸綿綿又將什麼鍋甩到太子殿下身上。”

    文犀夫人還想說什麼,被陸修勸阻回去。

    “讓她再放鬆一些。”秦偃月對東方璃說,“按照我告訴你的那些,你來問一些問題。”

    東方璃先從幾件小事入手,慢慢引導着陸綿綿說出幾個小祕密。

    這些小祕密雖然無傷大雅,但都是陸綿綿所經歷過的。

    文犀夫人原本是不相信的。

    越聽越覺得玄乎,不自主屏住了呼吸。

    慢慢,陸綿綿已經徹底放鬆下來,說出來的話也能連貫。

    東方璃按照秦偃月教的方法,利用自己的聲音,慢慢將陸綿綿引導到“那個男人”身上。

    東方璃的聲音依然冷冷的,“初次見面時,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人來人往的街市,街市上到處都是燈籠。”陸綿綿說。

    “還有呢?”

    “我跟小桃走散了,人好多,他們不斷地擁着我往前走。”陸綿綿皺起眉頭,“我只能隨着他們往前走。”

    “有人撞了我一下。”陸綿綿的聲音有些憤憤,“我的荷包被偷走了。”

    “還出了什麼事?”東方璃問。

    “我跌倒了,被人踩踏,好疼。”陸綿綿的表情有些痛苦。

    “誰救了你?”東方璃繼續。

    “是太子殿下您啊。”

    “你確定是我?”

    “我不確定,他戴着面具,身形和太子很像,聲音也很像。”陸綿綿說,“我問他是不是太子殿下,他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將我送回了陸府。”

    “後來呢?你們又見面了嗎?”

    “見了。”陸綿綿回答,“三天後的夜晚,他突然來到我房裏,對我訴說相思之情,後來後來我們”

    陸綿綿有些抗拒,似乎在掙扎着。

    “怎麼了?爲什麼不說了?”東方璃問,“後來你們發生了什麼?”

    “後來他把我抱到牀上”陸綿綿的聲音變得呢喃起來,“之後,他每隔五天就來一次。昨天夜裏,正是他要來得日子。

    那時我正遭大難,正當我向上蒼祈求時,太子的旨意從天而降,我知道是太子殿下知道我有難纔來救我的。所以,跟我在一起的人,也一定是太子殿下。”

    “你沒看清那個人的臉?”東方璃問。

    “他來的時候帶着面具,將我抱上牀的時候吹了蠟燭。我雖看不清他的臉,但聽他的聲音,一定是太子殿下。”陸綿綿說。

    “他每次或者溫柔或者狂野,用那好聽的聲音跟我說一些葷話,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說出那種親密話”

    陸綿綿面頰微紅,似乎還要繼續往下說。

    文犀夫人已經將陸綿綿的嘴巴捂住。

    秦偃月知道催眠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搖了搖頭,“老七,解除催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