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懶懶地睜開眼睛,看着東方璃的臉還是鐵青的,挑眉,“還生氣?”

    “不至於。”東方璃在她身邊坐下來,“你感覺怎麼樣?”

    “心情舒暢,喫嘛嘛香。”秦偃月捏了捏東方璃的臉頰,“別這麼愁眉苦臉的。晚上你就能洗刷冤屈,開心不開心?”

    “那個男人真的會來?”東方璃問。

    “會。”秦偃月道。

    “昨天那個男人應該去陸府找陸綿綿了。不過陸綿綿和文犀夫人一起去了穆家,他撲了個空。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打聽陸綿綿的去處。今天晚上,他一定會出現在陸府。”

    “爲什麼這麼篤定?”東方璃問。

    “因爲,他需要解毒。”秦偃月說,“我藉機探查了陸綿綿的體質,發現她被人當成了藥鼎。”

    “藥鼎是什麼?”

    “你聽過爐鼎嗎?”

    東方璃搖頭。

    “在一些修仙小說裏,會有男修士將體質特殊的女修士當成爐鼎,雙修的時候,奪走女修士的修爲以增強自己的修爲。當然,這些都是小說作者們胡謅的設定。”秦偃月說。

    “藥鼎跟爐鼎有些相似,又不相同。藥鼎分爲很多種。一種是白臨淵那種,中了毒就會自行產生抗體的體制,這種非常罕見,千萬人中也不一定出現一個。”

    “第二種就是陸綿綿這種,這種存在雖也很少見,但比第一種要常見很多。這種藥鼎在服用特定的藥物後,體質會在短時間內發生變化。”

    “若是我沒猜錯,應該是那個男人發現了陸綿綿的體質,利用她來解毒。解毒頻率應該是五天一次。”

    “簡單點說,陸綿綿被採,花慣犯給採了。”秦偃月總結道。

    “哦?”東方璃皺眉,“你的意思是......”

    “陸綿綿的體質恰好比較適合,被人餵了藥物之後,成了藥鼎。那男人通過陸綿綿的特殊體質來解毒。這種解毒方法比較刁鑽,我也只是從記載上看過。”秦偃月說。

    “老七,我覺得不難查。”秦偃月說,“若是我沒診斷錯,那男人是個老手。這毒應該持續了很多年。

    “咱們從江湖上有名的採,花大盜中篩選一波,應該能劃定大概範圍。你覺得呢?”

    東方璃心思沉沉,思索了片刻,微微點頭,“的確能篩選出來。”

    “那我們就根據他的弱點,請君入甕。”秦偃月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冒充我家夫君!”

    “我讓瓊花過來一趟,她負責誘採,花大盜。”東方璃說。

    “不。”秦偃月,“我有很合適的人選。”

    “誰?”

    “白蔻。”

    “白蔻跟陸綿綿的氣質完全不同。”

    “這不是氣質的事,是體質的問題。我已經讓白蔻服用了藥物,今夜,定能吸引上鉤。”

    東方璃有些擔心。

    “別擔心,我不會讓白蔻涉險。”秦偃月,“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從來不擔心白蔻會遇見危險,我擔心她會露出馬腳。”東方璃想起白蔻平日的風風火火有些頭大,“她當誘餌,實在是下下策。”

    “我倒是覺得白蔻興致勃勃挺有興趣的。”秦偃月道,“老七,你們未免都太小看白蔻了。”

    “白蔻是有點莽撞,做事不經過大腦,但她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幹啥啥不行。是你們這些老古董追不上白蔻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