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在嗎?”東方璃直截了當地問。

    小廝聽到“唐元”這兩個字,臉一變,立馬警惕起來,“你們是誰?”

    “難道你們沒有接到通知,今天會有客人到訪?”東方璃聲音冰冷,“把唐元叫出來。”

    小廝見東方璃很不客氣地喊唐元的名字,眼珠轉了幾轉,語氣也稍微客氣了點,“請稍等片刻。”

    “你這屬下架子夠大。”秦偃月笑道,“他可能不僅給自己蓋了皇宮,興許還登基稱帝了呢。”

    “唐元不是那種人。”東方璃皺着眉頭,“唐元俠肝義膽,義薄雲天,爲了朋友兩肋插刀,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將重要職位給他。”

    他們沒等太久,小廝再度將門打開。

    這一次打開的不是小門,而是正門。

    從正門裏走出來一個男人。

    那男人很年輕,錦繡華服,那張輕浮的臉上,明晃晃地浮現出四個字:斯文敗類。

    秦偃月眉頭微微皺起,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偃月。”東方璃低聲,“怎麼了?”

    “很臭。”秦偃月道,“這個人身上不僅有酒臭,還很有很濃郁的胭脂味,想來是這個人常年沉迷酒色,掏空了身體,全身惡臭,有點噁心。”

    “你們找誰?”男子斜眼看着東方璃。

    東方璃聲音冰冷:“唐元。”

    “大膽,你是什麼人敢直喊我岳父的名字?”

    “唐元是你岳父?”

    “當然。”惡臭男子道,“這十里八鄉誰不認識我?”

    “讓唐元出來見我。”東方璃已失了耐心,用命令的語氣。

    天氣寒涼,偃月已經在門口待了近一刻鐘。

    “唐元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也不看看你這副德行。”惡臭男人昂起頭,“也不知道什麼阿貓阿狗,敢來我們唐府攀親戚。”

    “來人,將他們給我打出去!”

    那男人的眼睛在秦偃月的身上流連了一番,“嘖,這個孕婦姿色不錯,可以留着,我還沒玩過孕婦......”

    話還沒說完,只聽得砰一聲。

    惡臭男人的身體像破布一般被扔出去,直到撞上柱子才停下來。

    他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誰,誰敢打我。”惡臭男人根本沒看清是什麼人動手的,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受了重傷。

    “血,流血了,你們,你們竟然敢這麼對我......”

    “來人,將他們給我抓起來,千刀萬剮。”惡臭男人惱羞成怒。

    衆人聽命,將東方璃和秦偃月團團圍住。

    秦偃月嘆了口氣,“老七,你這屬下,路子有點野,簡直和地痞流氓沒什麼區別。”

    東方璃臉色漆黑。

    這些年不見,那個忠肝義膽的唐元怎麼會養出這種人來?

    “咱們怎麼辦?是知難而退趁着天還沒全黑去找別的住處,還是硬剛?”秦偃月問。

    “不對勁。”東方璃冷聲道,“唐元遲遲不出現,這裏還被弄得烏煙瘴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今天我們就住這裏了。”東方璃,“打進去!”

    “打,給我打。”惡臭男人捂着肚子,“敢打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住手!”一個瘦弱不堪的女子急匆匆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