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豪門重生之天才風水師 >第一百五十章 苦逼如他
    秦震瀾看着周湄,眉眼間帶着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溫和:“在外面逛得開心嗎”

    周湄笑道:“挺開心的。”然後她將自己手中的錦盒遞給秦震瀾:“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秦震瀾本來的那點不開心,瞬間就給抹平了,脣角向上勾起:“哦還給我帶了東西”邊說邊打開了盒子。

    “那當然,”周湄拿出盒子上的玉佩,玉佩是新制的,玉是好玉,雕工是好雕工,上面雕的是一條盤旋的龍,騰雲駕霧,只是一般市場上的龍,爲了迎合人們的口味,多半是祥和的、溫潤的,這條龍卻是條兇龍,也不知道雕刻師是什麼樣的身份,就周湄的眼光看來,這條龍身上隱隱帶着一種殺氣。

    就像是剛剛斬殺完敵人後仰天長嘯、盤旋而上、凱旋而歸的龍,那仰天嘶吼的樣子,甚至能夠透過那雕工表面隱隱傳來。

    秦震瀾對這些東西並不精通,他從小到大接觸的東西,除了一些必要的禮儀,其他的多半都是見不得光的本事,而當他聽着周湄這樣侃侃而談的時候,眉眼間卻忍不住露出笑意,他喜歡她這樣神采飛揚、格外自信的樣子。

    “這種玉佩很明顯是做來掛在衣角的,你平常穿西裝用不着,先收着,等以後用的着的時候再拿出來。”周湄笑道。

    “好,聽你的。”秦震瀾點頭,然後點着周湄的額頭笑道:“你就知道給我買,也記得給自己買一些。”

    周湄笑眯眯地道:“我當然要給你買咯,我自己的男人,自己不心疼誰心疼最好以後身上都是我給你買的。”

    衛三在一邊聽着兩人的對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又來了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感覺怪怪的,這樣子的周湄就好像是某些雄性生物在雌性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表明佔有慾一般

    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周湄才認識秦三爺多久她知道秦三爺手底下坐擁多少財產多少勢力多少人脈她又知道他爲了獲得這些付出過什麼是什麼能夠讓她這樣自如的和秦震瀾講話

    他想,這莫非就是不知者無畏

    如果周湄知道他的想法,那她一定會告訴他,她這膽子都是前世被秦震瀾養大的,他寵她疼她愛她包容她,叫着她心肝,也把她當做自己的心肝,這樣一個男人,你讓她怎麼去怕他

    至於秦震瀾對周湄這些話接受良好,他沒談過感情,也沒興趣知道別人是怎麼談的,將心比心,周湄說的這些話何嘗不是他想說的那種濃濃的佔有慾,將自己的東西牢牢的圈在地盤裏,誰敢動就剁了誰的爪子,真是讓人歡喜。

    周湄的脣角勾起,單手撫摸着秦震瀾,笑道:“你真好。”

    “嗯。”秦震瀾點點頭,面無表情地收下了誇讚。

    四海古玩店裏來了一個風塵僕僕的中年人,他的頭髮亂糟糟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好久沒有打理過一樣,濃密不羈的眉毛,三角眼,穿着一件灰撲撲的夾克衫,看上去似乎非常的落魄。

    不過古玩店裏的人可沒有一個敢輕視這一位的,因爲他們都看見自家那位掌櫃對面前這個看似落魄的男人十分尊重,張口就是一聲“東家”,完全嚇壞了這些小店員們

    焦四海對着這些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都散去,然後帶着掌櫃轉身進了後院談事情。

    殊不知掌櫃內心也是相當驚訝,他雖然猜出來東家對那位周小姐非常看重,但是也沒有料到會重視到這種程度,居然讓掌櫃風塵僕僕的趕過來

    焦四海好像知道掌櫃內心的想法一般,嗤笑一聲:“要是在青監裏沒有遇到梅姑,你東家我估計都沒這條命出來了”

    短短一句話就透出了他曾在青監裏遭遇到的危險,也透露出周湄的本事。

    青監是什麼地方那是一個涌動着看不見的危機的地方,那裏沒有暴力強權,也沒有血流成河,卻比什麼地方都危險,因爲你永遠都不知道對方曾經是做什麼的,因爲什麼進去的。

    你只需要知道,每一個被放進去的人,都足夠危險。

    而周湄卻能夠在那種地方稱王稱霸,誰都不敢惹,見了面都得戰戰兢兢的叫一聲梅姑,足以想見這個女人的危險程度。

    掌櫃的是受過焦四海大恩的,聞言點點頭,“是,聽您的。”

    焦四海道:“還記得上次隨我去青丘寺上香嗎主持說我有一死劫,本來已經是必死大劫難,後來做了些有福報的事情,天道公允

    ,還我五成生機。”

    掌櫃點頭,神色中露出些許疑惑:“我記得您當時大笑而去,我以爲您不相信呢。”別說是焦四海了,就是他心中也有些疑惑,誰知道這是不是騙人的

    卻不想焦四海道:“誰說我不信的我當然信。我笑的只是因爲已經有人測算過我的劫難了,那化解的方法都是她跟我說的。青丘寺的大師很厲害,可是也不如一個梅姑”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一年,梅姑隨手摺下樹上的梅枝,梅枝一個個花骨朵,透着淡粉色,含苞待放,她將它放到他手中,然後告訴他,對着這梅枝訴盡生平,道盡不甘,發下大宏願,蒼天有靈,自會給他一個公道。

    焦四海覺得很好笑,只是當他在心中說完那些東西的時候,他竟然看見一朵朵梅花在枝頭悄然綻放,而那淡粉的花瓣上,有點點殷紅,宛如泣血。

    很多人都覺得旁觀者清,在聽到別人講述這種故事的時候,都會覺得肯定耍了手段,可是隻有身處局中,纔會明白那一刻的戰慄在那麼一瞬間,他彷彿覺得梅花是通靈的,是能夠明白這些年的痛苦的。

    事後他曾經問過周湄,那梅花爲什麼會開,周湄卻只是淡淡地告訴他:“我跟它說話,它會低頭來看我。”

    她說,這天道居然會因爲她說話而看她

    這是何等猖狂的女人真是囂張的耀目

    所以,他的事情有了轉機,他活着離開了青監,必死的劫難也有了一半化解的可能。

    如今,這個女人也把自己弄出來了,他怎麼可能不來找她

    周湄見到焦四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她推開門看見焦四海打扮的人模狗樣的樣子,“嘖”了一聲:“看來混的不錯嘛”

    焦四海目光落在周湄身上,端起自己手中的茶杯對周湄敬了敬:“一般一般,託福。”

    周湄哼笑一聲,走上來一腳踢開了他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然後自己單手一掄,一轉,那椅子落在身邊,一屁股坐下去,脣角勾起,似笑非笑地道:“果然還是別人那裏搶來的椅子坐的舒服。”

    這要是換做是其他人,焦四海一準得跟人翻臉,可是現在碰上了周湄,他腆着臉賠笑:“那什麼,出來久了,都忘記您這兒的規矩了,您坐,您快請坐。”說出又從口袋裏掏出沒拆封過的煙盒,拆了一支給周湄。

    周湄接過煙,焦四海立馬就給她點上:“梅姑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

    這狗腿的樣子,要是讓外界那些同行看見了,恐怕都得懷疑這人給掉包了這他媽的還是那個素來以直爽交友、傲氣待客的廣交四海八方朋友的古玩界大佬之一的焦四海嗎

    周湄抽了幾口煙,這才踢了踢一邊的椅子:“坐。”

    這個時候的周湄,眼角勾起,眉頭稍稍往上挑,含笑的眼睛帶着肆意和邪性,打量了一下焦四海的面相:“你宏願還的不錯嘛,中庭看上去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晦暗了。”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好酒也上來了,周湄滿上一杯,邊喫邊道:“我想問件事兒,青綿以南的地放,有沒有發生什麼比較大的事情”

    焦四海皺了皺眉:“這我倒是不清楚,我最近接了活兒,回去幫你打聽一下。”

    周湄點頭:“行,反正你也就這種用處。”

    “臥槽梅姑你這張嘴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焦四海一瞪眼珠子,這要是換成他身邊的那些人,恐怕立馬就是收拾鋪蓋走人的下場。

    可正所謂狠的怕橫的,周湄聞言一擱酒杯,鳳眸眯起:“誰艹誰”

    “你艹我啊不不我我我艹我自己”焦四海一秒變慫,心中的淚水嘩嘩的流,簡直跟寬麪條似的,你說他焦四海容易嗎,堂堂景德鎮青花瓷世家傳人,朋友遍及各地,古玩界也名頭不小,名下作用無數收藏,這樣一個一看就是已經走上人生巔峯的大佬,現在只能屈服在某人淫威之下。

    焦四海覺得自己可能有病,眼巴巴的跑來被這個快能夠做他女兒的女人訓,啊呸,罪過罪過,希望焦家列祖列宗別在意,他焦四海怎麼可能生出這樣王霸之氣橫溢的女人,那簡直就是他們焦家的恥辱

    周湄眯了眯眼,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內心升騰起,就彷彿是曾經壓抑的本性正在悄然醒來,那是曾經她在青監裏養成的。

    霸道,冷漠,強橫,以及只愛秦震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