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凌天鏗鏘的聲音,再度響徹全場:
“我葉凌天,爲大夏征戰七年,金戈鐵馬,血灑沙場!沒想到......我的家人朋友,竟受到這般欺凌!”
“今日,我本不想將事情鬧大!但,華家咄咄逼人,華正雄以權謀私,還說要讓我葉某人走不出這家酒店!”
“哼......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說到最後,葉凌天猛地挺起胸膛,體內爆發出一股凝若實質的殺氣,向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剎那間,宴會廳內的溫度,似乎降至冰點。
跪倒在地的華家衆人,同時打了個哆嗦,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心涌上天靈蓋,彷彿要將他們的血液連帶着靈魂一起凍結。
羅萬山低頭望着華正雄,眼神冰冷,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華統領,不是我不幫你求情,但——至尊,不可辱!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麼?”
聽到這番話,華正雄像是發瘋了般,瘋狂磕頭。
“咚!”
“咚!”
“咚!”
華正雄的腦袋,硬生生砸在地板上,咚咚作響,很快他的額頭滿是血痕,觸目驚心。
他一邊磕頭,一邊求饒:“至尊大人,是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華家一條生路吧!我華家願意給您做牛做馬,用下半輩子去贖罪!”
見到他求饒的樣子,衆多賓客瞠目結舌。
任誰也無法想象,一位七品統領,竟會有如此卑微的樣子,簡直將所有的臉面都給丟光了。
葉凌天冷冷瞥着他,眼神鋒利如刀,緩緩開口:“讓我高擡貴手,也不是不行!但,你們華家要答應我三件事!”
“大人,別說三件事,三百件都行!”華正雄連忙說道。
“別急着答應!”
葉凌天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冷峻笑意:“第一件事,身爲始作俑者的華英傑,流放極北苦寒之地,終生爲奴!”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被流放的犯人,手腳都戴着鐐銬,穿着單薄的衣服,在零下二十度的殘酷環境下挖礦。
對於華英傑這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流放到那種不毛之地,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聽到這個條件,華正雄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至尊,這事我答應了,我會親自押送英傑前去!”
“不!不要!”
突然,華英傑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大伯,求求你......我可是您的親侄子啊,不要把我送到極北苦寒之地,我會死在那裏的!”
“這是你闖出來的禍,就要自己承擔,不能連累家族!”華正雄呵斥道。
華英傑聞言,面如死灰,悲憤欲絕,只覺得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昏厥過去。
......
“第二件事!”
葉凌天再度開口:“你華正雄身爲六品統領,爲了一己私慾,想要調動手下對付我!你,配不上‘統領’二字,從今日起,官削三級,降爲兵卒!”
聽到這番話,華正雄身軀巨震,如遭電擊。
他奮鬥了三十多年,才被提拔爲六品統領,誰知踢到了鐵板。
對於這個命令,他根本無法違抗。
至尊一言,可斷蒼生!
只要葉凌天願意,別說是讓他降爲兵卒,就算扒了他的皮,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大人教訓的是,那最後一件事......是什麼?”華正雄顫巍巍問道。
葉凌天眼神一凜,目光在華家成員的身上掃過。
華家衆人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嚇得瑟瑟發抖,恨不得地上立刻裂開大洞,好讓自己鑽進去。
下一刻,葉凌天霸氣十足的聲音,宛若驚雷,響徹全場。
“華家其他成員,雖非主謀,卻也是幫兇!”
“給你們三天時間,滾出東海,終生不得踏入東海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