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心中有一股意志在支撐，高陽早就昏迷過去了。
打了快五十鞭之後，華飛揚稍歇了一口氣，就算是他，用剔骨鞭連續鞭打一個人這麼久，也累得不輕。
期間，他還換了兩次手。
但是被打的如此悽慘，高陽還是不妥協，不服輸。
趁着華飛揚停歇的間隙，他依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扯着嗓子大喊道：
“來啊，華飛揚小兒，繼續給你高陽爺爺撓癢！”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背叛天哥的！”
“你這樣的貨色，跟我天哥相比，連提鞋都不夠資格！”
“打死我吧，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沒用的東西，你倒是用點力，用不用高陽爺爺教教你怎麼使勁！”
......
高陽忍着渾身的劇痛，不停地放狠話。
這一次，華飛揚沒有選擇跟他鬥嘴，而是冷着臉走上前，二話不說就繼續鞭打起來。
華飛揚腮幫高高的鼓了起來，咬着牙，瘋狂揮鞭，又足足抽了十幾鞭。
到了後來，高陽已經奄奄一息，原本還墊着的雙腳也失去了力量，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力氣，聲音也越來越輕。
看到這一幕，旁邊有護衛趕緊提醒道：
“少爺，別打了，他快死了！”
華飛揚想的是好好折磨高陽，可不想他立即死去，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他？
聽到屬下這話，華飛揚才從瘋狂中清醒過來，眸中的血色消散幾分，他用帶血的剔骨鞭指着高陽，吩咐手下：
那個不久前剛被高陽咬過手的護衛，小心翼翼的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高陽頸部動脈的位置，發現他的動脈，還在微弱的跳動。
之所以不探高陽的鼻息，是怕他繼續咬人。
“少爺，這小子還有一口氣，不過相當於半個死人了，再也沒有反抗的氣力。”
說着，像是爲了給華飛揚證明，這個護衛還拍了拍高陽的臉，掰開他的眼睛看了看，整個過程，高陽都沒有絲毫反應。
華飛揚見狀，也上前查看高陽的情況。
只見高陽千瘡百孔，體無完膚，若非親身經歷，根本無法想象他的痛處。
事實上，能在剔骨鞭下堅持這麼久，已經算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哪怕在混元門的歷史上，都不多見。
“少爺，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一個護衛眼尖，看到高陽嘴在動，連忙高聲提醒了一句。
仔細看去，華飛揚發現高陽的嘴脣，的確在翕動。
華飛揚以爲他是服軟認慫了，得意的開口道：“小子，你若說出幕後主使的名字，還能撿回一條小命！”
“我......天哥......是......”
高陽張了張嘴，但聲音太輕。
無奈之下，華飛揚治好半蹲下來，再靠近一些，耳朵湊近高陽的嘴脣。
突然，高陽彷彿迴光返照般，眸中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異彩，虛弱的身體中爆發了驚人的力量。
他狠狠一口，咬向華飛揚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