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沒有發現有淨土宗和尚進入,原因很簡單,淨土宗內部僧人進入歷練,估計只要合乎淨土宗自己的一些條件後,就是可以隨時進入的,畢竟是自家地盤,想來此時塔內說不得就有許多和尚在裏面了。
李言的出現,也引起那五人的注意,已到了塔門前的二名女子,擡頭看了一眼正在下落的李言,見不認識對方後,便是不再理會,而是將了儲物袋和令牌遞給一名佛陀後,二女在那名佛陀一臉嚴肅說了幾句後,已亭亭嫋嫋進入了半圓拱門之中。
至於還在二排禪僧後方的三人,書僮則是根本沒理會李言,根本連看都不看上一眼,而是又從禪僧手上拿回令牌後,揹着揹簍快步走回到儒生身旁,低聲似催促中年儒生一般,中年儒生則是淡淡的看了下落中的李言一眼後,眼中露出了一縷精芒,甚至還帶着一絲訝色,只是這絲訝色很快便消失了,他又似有所思的上下看了李言一眼,纔在書僮一拽衣袖中,施施然穿過二排禪僧向前走去。
而站在後方的中年婦人,只是冷冷看了一眼,然後見到儒生已和那名禪僧說完,便是輕移豐胯走了過去,同時也拿出了一枚令牌遞向了站着的禪僧,同時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傳入剛落到地面的李言耳中。
“請禪師過目,這是小女子的令牌!”
那名禪僧含笑伸手接過婦人遞過來的令牌後,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阿彌託佛,這是普通銅星玄冥令,進入當然是沒問題,只是尚需一萬塊靈石,方能進入的。”
婦人聽了禪僧的話,臉上露出猶豫之色,顯得十分的爲難,別人不知道她這枚玄冥令是如何來的,那可是她花了重金求 購而來,爲了這枚令牌,可以說幾乎是傾其所有,身上所餘靈石雖還有一些,但已是不多,何況她還有不少地方需要用到靈石。
她稍一猶豫,咬着紅脣對着禪僧輕拂一禮“這位禪師,靈石能否……能否減少一些!”說到後面,臉上已是出現了羞愧之色,其實來之前她當然已是打聽清楚了這裏的規矩,只是事到臨頭還是想爭取一下。
站着與婦人對話的禪師聞言後依舊是含笑,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位施主,這是本宗的規則,我也只是一名小小行事僧人罷了,剛纔那四人可拿都是銀星令牌,需要的五千靈石同樣是一枚不少的,這些小僧真的做不了主,若說是有權利的,則是後面的二位師伯纔可以判定的,您倒是待會可以問問他們二位的,就這樣吧,您的令牌沒有問題,可以過去了!”這名禪僧溫言謙和的說道。
李言落在地面上就一直觀察,雖然前方盤坐了二排僧人,但顯然只會有一人出來檢查玄冥令,而只有他檢查確認無誤後,纔會同意放行到寶塔基座門口,然後上繳令牌。一開始李言只看到那二名女子除了令牌,還同時拿出了一個儲物袋,最初還是不知是爲何,現在當然已是明白。
還有,李言早就在空中時就看到了那二名女子所拿的令牌與自己好像是一樣的,而且那婦人所持令牌也是如此,但聽那禪師所言,似有不同纔是。
李言不由神識一動,“玄冥令”已出現在他的手中,他仔細的又看了一遍後,這才注意到在玄冥令的背面,有一個很小的星狀標記,他也是第一次擁有玄冥令,即便是之前看過多次,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又沒有第二枚玄冥令與之比較。
婦人聽了後,只得欠了欠身,伸手接過令牌後,向着“北冥鎮妖塔”塔門走去,而那名禪僧則是微笑望向了剩下的李言,李言當然不會再猶豫,於是徑直來到了那名禪僧的面前,微一點頭,也不等對方說話,便是將手中玄冥令遞了過去。
禪僧接過李言玄冥令後正反面掃了一眼,臉露驚訝之色“施主,令牌無誤,可進入!”李言聽了他的話後,不由心中一動,臉上卻是沒有半點異常,對方話中並沒有說交納靈石之詞。
“難道說壺塵家族的令牌等級很高?不需要交納靈石,剛纔我看後面那顆星星帶有些許金邊,他說婦人的是銅星,莫非就是按金銀銅來劃分等級不成?”李言心中這般想法,但臉上只是微笑着接過了令牌,然後也依照前面人走向塔基拱門而去。
當李言走來時,此時塔基門口只剩下了婦人,早先二撥人早已消失不見,就在李言接近塔門時,便見婦人臉色冷漠中拿出一隻儲物袋與手中令牌一起遞了過去,李言的玄冥令檢查的很快,禪僧只是確認後就放行過來了,而且李言一直面對着塔門,所以婦人舉動他看的清楚,那婦人並沒有再次開口尋求降低靈石,而是到了塔門口後略一猶豫就拿出了儲物袋和令牌。
“這婦人倒也識趣,並沒有再次開口尋求降低靈石了,此人應是性格剛烈的女子,之前一次哀求已是她拉下了臉了,一個大宗的規矩如何能破,不然每個人拿到了玄冥令都說自己有難處,淨土宗都這般好說話的放進,那豈不是真正的普渡衆生了。”李言只是瞧了一眼,便是猜了個七七八八。
婦人交了靈石和令牌後,並且又從對方手上接回來了一枚玉簡,只見那名佛陀和她低語幾句後,婦人躬身謝過,再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就進入了塔門消失無蹤。
李言幾步走到近前後,便是直接遞出了玄冥令給了右手盤膝而坐的瘦佛陀,而非之前與其他幾人交談的佛陀,李言倒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右手順便罷了,瘦佛陀伸出乾枯黑瘦的手指,拈了令牌後,然後旋即又擡眼看了看李言,第一次開口了,聲音如金石交擊,震的人耳膜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