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五仙門 >第五百三十章 孫國樹的不凡
    五仙門第五百三十章孫國樹的不凡像卓嶺風、段未然散修之流,這類人保命手段可是極高的,不然在他們無依無靠,孑然一身的情況下,還能走到假丹之境。

    在這喫人不吐骨頭的修仙界,光是能活這麼久都是需要一定手段的,這可不是靠所謂的運氣就能解釋通的。

    安排孫國樹單獨執行先頭刺探,一來李言是想驗證自己的想法,確定孫國樹到底手段如何,以免後面在執行任務發生誤判;

    其二李言在第九小隊參加過幾次任務了,對嚴飛軍的隱匿之術很是佩服,但顯然做爲一名斥侯,嚴飛軍是不合格的。

    嚴飛軍與另二名斥侯配合時,太過於注重自身隱藏,在前行速度和判斷是有所欠缺,經常會出現二另個方向已向前突進很長一段距離,而嚴飛軍還在原地觀察。

    當然做爲斥侯首要條件就是隱藏自己,這一點也是對的,只是過猶不及罷了。

    至於今天安排孫國樹執行斥侯任務,會不會提前暴露整支小隊,這一點李言倒不是很擔心的,他有着這裏所有人都無法比擬的強大神識。

    那是可以媲美金丹期的神識,他在放出神識後,其餘四人根本無法察覺,他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情況。

    接令後孫國樹也不在耽擱,直接向前方飛身而去,只是瞬息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他這一手,除了李言心裏早有準備外,其餘三人只是知道了孫國樹要行動了,這才注意了一下,但也就在感應到一股極弱的氣息波動後,前方便沒了孫國樹的身影。

    這讓三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嚴飛軍,他可是做了不少時間的斥侯了,知道能在如此之短時間內就消失了氣息,這意味着什麼。

    接着幾人便也急忙跟了上去,只是每個人形態不同,李言則看似沒有隱藏一般,就那般向前踏着草尖滑行而去。

    白柔則是如一縷黑煙,,幾乎與周圍整片夜色融爲了一體。

    胡孝王也是身體晃了晃後,身體就變虛幻起來。

    嚴飛軍如同夜中鬼魅一般飄乎不定,讓人看不清他下一刻到底出現在何處。

    與此同時,四人都放出神識後,他們刻意注意前方,神識掃視之下,雖然還是發現了前方大約四里處,孫國樹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卻讓他們臉上表情各異。

    孫國樹的姿勢其實很難看,如同東躲西藏的見不得光的老鼠,而且身法也不是多麼的高明。

    但是卻有個特點,他每次落腳所在之處,都是周邊最不易被發現的地方,而且身上的氣息波動也在隨着每次落腳後,不斷變幻。

    甚至有時氣息會故意流露出來,可是隨之就會有一些與他氣息相似的小型野獸隨之探頭探腦出來,那些氣息與這些小型野獸幾乎難分真假,幾乎是把孫國樹當成了同類。

    李言神識中看到這些後,不由心中笑了起來,這孫國樹果然是有着極爲不凡的保命手段。

    而另外三人中,雖然嚴飛軍心中不屑一顧,覺得孫國樹根本沒有什麼高明的身法,只是藉助一些小技巧罷了。

    但還是不得不從內心深處覺得孫國樹有點手段,此人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一無是處。

    就這般,一夜行來途中,有二次李言早在神識中發現了異常,可都被他們躲避了過去。

    一次李言探查到應是風涼山一支小隊時,果然孫國樹在短短三四息後,便察覺到了異常,進而迅速向身後發出警示,幾乎比李言神識也慢不了多少。

    孫國樹小心去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跡後,就折了方向而去了,由此可見散修機警不是大宗門修士可以比擬的。

    孫國樹他們在沒有高明功法和仙術的情況下,能做到這些,肯定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才磨鍊出來的,這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本能,融入了他們的每一滴血流之中。

    當李言一行五人行到天光大亮時,已在山林間行了一千多裏,這如果是換作凡人軍隊,即便是再強悍的斥侯和軍隊也是無法做到的。

    光是要斬開一路荊棘,就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了,而修仙者之所以強大,他們除了要保持警惕外,山林間的野獸和藤蔓、荊棘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阻攔作用。

    他們只要確定了方向,即便前方是萬丈深淵,那也是可輕易飛渡而過。

    到了白天后,雖然失去了黑夜的遮掩,但是在這遮蔽天日的叢林間,除了有人願意不惜大耗神識之力,仔細搜索這廣域的叢林,否則依靠雙目和感觀,依舊不能輕易發現他們。

    隨着一路不斷的前行,最後就連嚴飛軍也不得不由衷承認這孫國樹真是有些手段,之前怎麼就沒發現。

    有幾次包括遇到幾撥神識掃視,他之前一點沒有發覺,而這名散修就像是受了驚的兔子,總是會提前一點時間內就率先隱藏好了自己,與此同時發出預警信息。

    就這樣,讓他們躲了過幾次神識探查,當然這些神識中有敵有我的。

    不光是嚴飛軍三人以爲這孫國樹是不是修煉了什麼神通,就連李言也差點以爲孫國樹修煉有祕法,只是他一直鎖定孫國樹,可是並沒有看到孫國樹施展什麼法術的。

    直到在後面幾人休息相聚後,嚴防軍按壓不住心中好奇,就問尋了起來,其實他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這種個人保命手段,對方大抵是不會說出的,那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予別人了。

    可是孫國樹聞言後,也沒生氣,反而是一臉的苦笑“我這哪裏有什麼高明的功法和仙術,就是一種危及生命時的感應罷了。

    每當有危險來臨前,心中都會生出這種警兆的,這根本就是一次次死裏逃生中,形成的本能罷了。

    而且這些微末小技對付同階敵人還有些用處,若遇到修爲高深的修士,像是金丹修士,估計在我生出警覺的同時,也是來不及反應了,或者根本就是感應不到,而被對方直接絞殺了。”

    孫國樹此番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是其中透露出更多的是辛酸和無奈。

    任誰都能聽出來,只有長期遊走在死亡邊緣,每日都在爲明日生活竭盡所能活着之人,纔會形成這種盡乎野獸的本能吧。

    嚴飛軍本來不指望孫國樹回答這個問題的,但是當孫國樹真的回答了後,他與其他幾人相視一眼,竟也生出了一種同情感。

    這種預警功能,他們也是學不來的,除非是離開宗門,四處遊歷,在長期生死磨礫中,也許才能夠擁有像孫國樹這樣的本能,但是那樣的話,可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