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雖然失敗主是有古酒旗出現的原因,但若是還有那麼多的“轟天雷”在手,最後大戰中,至少能纏住對方几名元嬰。
甚至擊殺更多的人族修士,餘留生存的黑魔族人也會更多。
穆孤月鳳目發紅,她不會記錯的,就是那人的氣息,她有些恍惚,一時間以爲自己之前是不是又被傳送回了荒月大陸。
“哼!哪怕就是再次來到了荒月大陸,這裏就是你四大宗的地盤又如何,此人今天必須要死!”
突然間,穆孤月猛的站了起來,她的身體就是一個輕晃,渾身竟有些發軟的感覺。
只是此時的穆孤月已然被殺意充滿了整個意識,還以爲自己突然見到此人,心中驚怒交加所至。
她已然不管這裏是不是四大宗某一宗內了,哪怕外面有化神老怪,有那古酒旗存在,她也要先殺了此人。
一名元嬰被如同螻蟻的築基算計,她就是死也不會原諒自己那一次的過失。
“正好擒住搜魂,看看這裏究竟是何處?”
李言只感覺心中不安越來越劇烈,但他已漸漸清晰了來源之處,就是來自於前方的靈植園。
確定了不是被陣法包圍後,這下,李言再沒有猶豫,他立即轉身就走,根本沒有心思再查原因,同時在心中駭然想着。
“難道這裏還有六翼‘暗靈妖蝠’存在不成?”
在他得到的消息裏,這裏除了“暗靈妖蝠”一族存在,並沒有任何其他魔獸留守,那些青青大陸的強者也早已消失。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處靈植園中佈下了他不能抵禦的陣法陷阱,當他靠近後本能的產生了預警。
就在李言剛一轉身的剎那,本來平靜無波的靈植園突然在某個角落就爆出一團幽暗的光芒。
光芒一閃即逝,隨之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在李言的耳邊響起。
“小子,當初讓你僥倖逃脫,這一次呢?還有誰能救你!”
李言先是一驚,這道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隨即有一些疑惑,神識向角落處一掃之下,只嚇的魂飛魄散。
“是那名鎮守無名山的女魔將!”
李言一時間腳下都有些發軟了,他無論如何做夢都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能碰到黑魔族修士,而且是魔將級別的。
更要命的是,這人不但認識他李言,而且對自己更是恨之入骨。
穆孤月一對鳳目中的森森殺意,急促起伏的高聳山峯,任誰都能看出來,那是怒到了極致。
穆孤月無袖短鎧甲,身材修長,裸露的肌膚下肌肉線條時隱時現,如同一頭敏捷的雌豹。
她剛一現身,就見那相貌普通的男子就回望中,身影如鬼魅就已然消失。
“身法當真不錯,可是你能有多快!”
穆孤月下一刻也從靈植園消失不見,隨之手中護手彎月刀一閃即逝。
同一時間,一道光華就出現在了遠處即將淡去的黑影頭頂上方。
“呼!”的一聲中,挾天地之力,狠狠的一刀斬下,另一道光華也同時出現在了黑影身側,攔腰急掠橫斬。
嗤嗤兩聲中,光華一閃,如影隨至的穆孤月已是一把將兩柄護手彎月刀重新抓在了手中。
眼前一擊必殺落空,穆孤月胸中涌起一股燥意,她竟然沒有擊中對方。
她可是元嬰修士,這一擊根本就是勢在必得的一擊,這無疑是讓她更加羞怒。
“連一名金丹都能在我面前逞威,死!”
這讓她想起了之前在混天玄金龍手中所喫得虧和羞辱,現在連小修士都似在無聲的嘲笑她,
穆孤月體內魔氣不受控制的翻涌起來,她不由身形就是一滯。
“太急躁了,竟然被一名小修士給氣成這般模樣!”
穆孤月暗自對自己說了一聲。
不過,她還是意外那人族小修士的身法快的簡直離譜,這根本不是一名金丹修士能夠擁有的。
而前方李言也是嚇的亡魂皆冒,剛纔對方一擊,只差毫髮他就被對方橫豎切成幾大塊。
雖然躲過,但是頭頂已有一道殷虹鮮血流出,銀芒閃爍間,快速恢復着,同時,身後長袍也裂開了一條大口,露出了內衣。
穆孤月的刀氣撲空之下,依舊將他斬傷,元嬰修士之威無可匹敵。
李言拼命向着洞府大門奔去,那裏是否就能出去,他也不知。
但無論都要使用“偷天帕”看看能否打開禁制逃出,否則,今日他必喪命於此。
“該死,此人怎麼能出現在這裏,她不是應該還在荒月大陸嗎?”
李言在心中咒罵着,已然來不及思考對方爲何爲會出現在此,他已然將“鳳沖天”身法施展到了極致,無一絲的保留。
他爆發了“鳳沖天”前所未有的速度,即使是如今他,肉身在這般情況下也是無法長時間承受。
短距離內的急速變向、轉折、瞬間加速,已然連殘影都不存在了,只有一點黑芒隱現間,在洞府內一處處地方消失。
速度之快,如同要刺破這裏空間一樣,空氣中發出一道極細的尖銳破空聲。
只是短短的不到三息時間,李言體表銀芒狂閃,體內骨骼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咔咔咔……”之聲。
穆孤月也在心中喫驚,那人族小子的速度雖然實際上還是不如她。
但在短時間內幾個急折轉向中,她竟然幾息內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出手機會。
一方面是穆孤月傷勢並未恢復,加之心中的躁動讓她不得不時時處於分心之中,此刻的她真實戰力只有正常時的六成。
另一方面,她還要分出一大部分神識掃視四周,全力戒備空發的意外,以免驚動了其他強者。
在穆孤月的心中,她真以爲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跨界來到了荒月大陸。
她在那裏吃了大虧,有些驚弓之鳥之意,雖然誓要擊殺李言,但也真怕周邊有化神修士存在。
眼見對方如此奸滑,穆孤月時刻注意周圍的同時,一雙長腿重重一踏地面,整個洞府都微微的一個搖晃,她的身影突然從後方消失。
正在飛逃中的李言神識早已四方八方鋪展開來。
“糟糕,這座洞府太大了!”
庭院裏的路又不是直線,李言在三息多時間中,竟然只飛出了直線距離四百餘丈。